第6章 反敗為勝

這幅場景落在獨孤菀萱和顧雪瑤眼裡，則又是另一個模樣。

顧雪瑤心有不甘，「太子殿下，您怎能單憑她們的一面之詞就……」

「就怎樣？」獨孤煜語氣生冷地打斷顧雪瑤的話，厭厭地瞥了她一眼。「你就是七妹要的近身侍女吧？我當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如此不懂規律，還是七妹懶散平日沒有教好你禮數。」

顧雪瑤沒想到第一次與邵靈汐正面較量就吃了癟，她緊咬牙關，一個字也吐不出。

獨孤菀萱怒火中燒，「哼，太子哥哥厚此薄彼！」本來自己的計劃被破壞已是惱羞成怒，這下訓自己的侍女，分明是指自己沒眼光，怎能不氣？

「萱兒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你可弄明白了孰為此，孰為彼。」獨孤煜毫不留情將其教訓一番。

看到獨孤菀萱那逐漸鐵青的臉色，邵靈汐站出來請罪。「公主殿下，時才奴婢性急方才忘了對您行禮問安，這是奴婢的錯，現在奴婢請公主降罪，您無論如何處置奴婢，都無可厚非。」

獨孤菀萱看邵靈汐一幅楚楚可憐、低頭認錯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這該死的賤婢，分明就是雪上加霜！

「不知七妹想如何處置本宮的婢女呢？」獨孤煜這次自稱「本宮」，這讓獨孤菀萱微微愣了一愣。

獨孤菀萱知道邵靈汐是故意的，而太子哥哥亦是故意的，如果自己說什麼懲罰，那剛剛自己沒有向太子哥哥行禮也是要被罰的，想罰卻不能罰，真是惱人，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獨孤菀萱暗自苦惱之際，顧雪瑤本著不怕死的精神道：「太子殿下，奴婢以為，不管是誰，觸碰了金科律例都應當受罰，這才能讓他人引以為戒，也好正宮規、肅清風。」這可是個好機會，相信太子不會對七公主下什麼狠手。

獨孤煜聽罷無聲地笑了：要的就是這句話。「好一個正宮規、肅清風，這也正是本宮想說的，既然如此……」他看了看邵靈汐，「就罰你十板子長長心，汝，可有異意？」

邵靈汐曲膝道：「奴婢不敢。」

獨孤煜點了點頭，繼而對獨孤菀萱道，「萱兒身為一國公主，就在常青殿禁足思過可好？」看她崩著小臉一言不發，他又補充道：「放心，此事三哥斷斷不會告知母后。」

獨孤菀萱這才抬起頭，「謝太子哥哥……」臉上依舊沒有喜色。

「那此事就此收場，本宮先回了。」獨孤煜回頭示意邵靈汐跟著一起回東宮。

邵靈汐在顧雪瑤和獨孤菀萱那憤恨的目光中來到獨孤煜身後。

獨孤煜自是瞧見了那二人的眼神，在與顧雪瑤擦肩的那一刻，獨孤煜低聲道：「本宮不管你使什麼手段令七妹收下你，也不管你什麼目的，如若再犯，定叫你從哪裡出再回哪裡去，你可聽白了？！」之後不等顧雪瑤有所反應，便踏步離去。

「回宮！」望著那個和太子哥哥一道同行之人，獨孤菀萱咬牙切齒道，自己又一次輸給了她！

「是。」顧雪瑤應了一聲，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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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來得真是時候，可救了奴婢呢。」邵靈汐跟在獨孤煜身後慶幸著。

「怎麼？你可是為了你那點兒小聰明而沾沾自喜？」獨孤煜略帶冰冷的語氣透露出他此時的心情。

邵靈汐暗叫「糟糕」！被他看穿了。

「怎麼不說話？恩？」獨孤煜停下來盯著她，「你去哪兒了？可奉了本宮的命令？」

邵靈汐又暗叫「糟糕」！「奴婢，奴婢去芬苑了。」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去那兒做甚？」獨孤煜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去，去……」去幹嗎？總不能說去找楊掌侍姑姑拉家常吧。邵靈汐一咬牙，「是這樣的殿下，奴婢看東宮一些陳設需要換新，而您又不在，這才自做主張去上報內侍司勤的。」

獨孤煜輕笑，「這樣啊，你倒是有心了。本宮不是給你有令牌嗎？你直接去東宮內務府找總管便好，無須來回跑趟了。」

「是，奴婢記下了。」見他沒有置疑，邵靈汐偷偷長吁一口氣：這說謊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