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
「沒解開,後來我倒著又解了一回,解開了!」
她輕描淡寫一句「解開了」,封驛臉色卻變了,這個密鎖就算是學過的人會解,但是順著解是解不開他的密室的,董晚音怎麼會倒著解,她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
她搖著扇,巧笑倩兮,「如何,現在還讓不讓我看?」
封驛不語,她只當他默許了,探手就書櫃下摸。
封驛大步一邁,手就抓住了她在書櫃下的手,壓著聲兒道:「你活的不耐煩了!亂解別人的密鎖,就不怕被滅口嗎?」
董晚音另一隻手抓著櫃壁,一隻腳往那檀木板上壓,想要掙開他的束縛,「你且先放開我!」
封驛不放,腳卻要踩上她的小腿,「別壓著!這檀木嬌貴,壓壞了我再不修,你修!」
董晚音這才放下腳,「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封驛冷笑,「我倒不知道董二小姐這麼厲害,隨隨便便能破這百年難解的密鎖就算了,手腳功夫也是不得了,我這家都快被你拆了!」
「我既然已經嫁進來,這裡自然也是我的家,怎麼我就動不了,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越不讓看我就越想看。」
封驛扭過她的身子,單手鉗制住她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臂從背後緊緊抱住她,「那讓我滅了你的好奇心。」
董晚音兩手被他攥得發痛,掙扎著道:「你這是何必!反正你總會出門,我總有看見的一天。」
封驛從背後推著她,往那床上走去,「你既已經嫁進來了,反正總有一天我們會行夫妻之實,不如我們現在就快活一番。」
說著董晚音就被他一把扔到床上,他從背後欺身上來,把她壓在身下。
董晚音頭撞上床上的木雕,痛得眼前冒星星,又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哎!撞到我的頭了!你先起來,我不看了!也不動你的東西了!」
封驛的手繞過她身前去抱住她,「我起來做什麼?我這樣可舒服了。」
「封驛,我求你了,你先起來,我頭上起了個包,明天祖母看見了,我可說是你推我的。」
封驛無動於衷,「你說便是了。」
董晚音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便軟聲求道:「小祖宗,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果然,封驛鬆了勁,「還敢嗎?」
「不敢了。」
封驛這才從她身上下來,躺倒到一旁,「就這點勁也敢和爺較勁。」
董晚音:「……」
「你如何會解那西洋密鎖?」西洋密鎖艱澀難懂,沒有人教,單靠自己看無異於看天書。
董晚音也翻個身,仰面躺下,「小時候撿到一本西洋密鎖文,就偷藏起來看。」
「多少歲?」
「……十歲吧。」她指腹摸上額頭上的包,一陣刺痛,包好像更大了些。
「十歲就自己看明白了?」封驛手肘支起上半身,側身朝向她,看她一直用手蓋著前額,好像還真是碰了個包。
「還真撞頭了?」
「你當我誆你呢!」她把手拿開,杏眼瞪成了個半圓月,氣呼呼道:「你看!」
封驛一看,她那的左額頭上,果然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青包,那青包還帶著一點擦紅,在她白嫩的面額上特別顯眼。
他嘴角不禁抽抽,「你怎麼這麼不經撞啊。」
「……」你撞一個看看!
「痛么?」
她蹙眉,眼睛里水光點點,「很痛!」
「讓你那丫鬟拿點涼水敷敷,要不然明天老祖宗看見要說我和你干仗了。」
董晚音咬牙道:「可不是干仗了!」
「嘖!」封驛坐起身來,「都說董二小姐賢淑,你也裝不到第二天!」
「……」
董晚音開了門,喚了翠兒進來,翠兒進來一看,封驛端坐在床頭呢,馬上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翠兒,給我打些涼水過來,再去問問嬤嬤,看還有夏日裝冰的冰袋嗎,拿一個來,我的頭……」
她才一放下手,翠兒就一聲驚呼,「哎呀!小姐,這是撞到哪了!」
說完才想到封驛還在呢,不該叫「小姐」的,再一想,是不是這封驛打小姐了?不然那麼大的人如何能撞到那麼大的一個包。
「我不小心撞到那床柱子了,沒大礙。」
「都撞了那麼大一個包,還沒大礙……」翠兒眼珠子滴溜溜,想瞪那封驛又不敢,心裡又氣又急,撞了床柱子,莫不是小姐不從,封驛要強來?這新姑爺可不就是個暴夫!!才嫁進來第一天啊!他就不能等等嗎!
「去吧,別和碧兒說,她那嘴巴該笑話我了。」
翠兒到底瞥了一眼封驛才出去,一邊疾步走一邊恨恨想著,要是封驛再胡來,她就和他拚命得了,不然他只當沒人愛護小姐,糟踐了小姐。
封驛:翠兒這眼神,莫非想殺我?
董晚音敷著額頭,封驛躺倒在床上,想起方才她說十歲左右就看那西洋密鎖文了,疑竇未解。
「你當真十歲就看懂那本書了?」
「看不懂,因為很多詞根本沒見過,不過只要有人點撥一下,我就能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