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一章[09.16]

V第三十一章[09.16]

一事不煩一一主,這次又是夏和若來上藥、包紮。

「你看遍了我的身子,你得負責。」光著上身的段玉聿肌理分明,結實的胸膛看得出布滿力量。

這麼無賴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虧他還是堂堂親王。夏和若因他的無恥而漲紅臉。「侍候你入浴的侍女看得更多,你怎麼不叫她們負責?」

「我從不讓人服侍,我害羞。」全身不著一物時是防備最弱的一刻,他不許別人近身。

段玉聿曾在沐浴時遭人剌殺,對方是服侍他多年的老太監,他一掌將其擊飛,從此洗漱的時候不留人。

一聽「我害羞」這三字,她覺得一口老血快嘔出來了。「王爺,你量過自己的臉皮沒?」

肯定臉皮都沒他厚。

「聿。」他目光柔得似水。

「王……」

她話還沒說出就被堵住了,霸氣十足的吻毫不客氣的輾壓,還伸出舌頭在她唇上描繪一番。

「下次再喊錯,我直接讓你成為我的人。」哼!早該這麼辦了,省得她一再抗拒,只想當她的小酒娘。

夏和若羞紅了臉,又急又惱,卻又不敢反抗絕對的極權。「沒人這樣的,你不可以強迫別人。」

「在我的封地上,你們就是我的子民,我是你的王,我要一個女人還要和你們商量不成?」他在嘲笑她的天真,同時在她沒看見的時候對她眼露寵溺。

「霸道。」她氣呼呼地怒斥。

他壞壞地勾唇。「那是對我最大的恭維。」

「你……不要臉。」哪有人把強搶民女說得理直氣壯,人不是圏養的羊群,任他挑肥揀瘦。

「要臉幹什麼,你不知道燈下黑嗎?什麼都看不到,自己摸索才更有趣味。」他語氣懶洋洋的,好像什麼事都不重要。

「……」夏和若無言以對,這人的厚顏非常人所能理解,她自知應付不來,甘敗下風。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受傷的嗎?」他伸手一攬,摟著剛為他上完葯的小女人,輕嗅她散落胸前的發。

「不……呃,想。」見他又想湊上來對她加以逗弄,她連忙將頭往後仰,順著他的話尾接下去。

「侍衛們查出一處山莊中隱藏無數逆賊,他們在我的封地上招才納賢,跟本王搶人,所以先請他們學點做客的禮數,我段玉聿一向非常好客。」來了就別走,全留下。

還有西陵王、武真王、東漢王也別想太好過,要不是三王的慫恿和暗自資助,他們怎麼會挑中他的封地呢!

沉寂太久了,本朝權貴都忘了當年的血流遍野,他正好提醒提醒他們,他的尖牙露出來了,準備大肆廝殺。

「你親自帶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王爺的身邊不是有很多親兵嗎,你何必自個兒涉險?」掙不開,她已經放棄掙扎了,看著面色微白的男人,她心裡有幾分異樣,想愛又不敢愛。

兩人身分懸殊,她進一步、退一步都是粉身碎骨。

「你關心我?」他咧嘴一笑。

夏和若眼神閃爍,閃避他的注視。「在你的封地上,我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沒人苛收重稅,也無強徵兵丁,比起幽州、林縣一帶,你是最好的藩王,我不希望你有事。」

「還有呢?」他追問。

「沒有了。」她才不說討他歡心的話。

「我要聽實話。」他態度強硬。

抿了抿唇,她扳起小臉,有點嚴肅。「強人所難的事我做不到,要不你寫篇文章我背給你聽。」

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段玉聿忍俊不已。「好,我不逼你,等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你就會乖乖就範。」

「……我要回去釀酒。」她抬眸一瞅,這一眼包含著不滿和控訴,覺得自己此時陷在水深火熱中。

「不行。」他一口回絕。

「為什麼不行?你不能拘禁我。」她據理力爭,想儘快回到釀酒作坊,在酒香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得待在我的身邊。」看到她,他才有安寧的感覺。

「可我不願意呀!雖然我一連被退婚三次,可是我還是想找個能兩心相守的人,他不用太富貴,也不必長得多好看,只要與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我便此生圓滿了。」她要的是最平凡的幸福,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簡單的日子便是快樂。

「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盯著她,眼神幽深的段玉聿像站在高山上,俯視。夏和若沒回答,卻也是回答。

許久許久,淡淡的藥味蔓延,兩人一坐一站,就是不對上眼,風安靜地吹過樹梢,一窩小鳥瞅瞅的聲音聽得分明。

「我給——」

一陣腹鳴聲響起,打斷段玉聿的未竟之語,一個面上發窘,一個怔了怔,接著放聲大笑。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長英,讓你擺個飯你給爺擺到山之巔、海中心了嗎?要不要爺當奴才給你送飯……」

越來越輕慢了。

「來了、來了,爺別催,奴才就來了。」長英彎著腰、低垂著頭進屋,臉色帶了抹意味不明的急色。

「大魚大肉呢!醬鴨子和紅燒果子狸,醉糟雞和脯雪黃魚,問政山筍好了沒?你讓爺餐風飮露嗎?」早早叫廚房準備了,可一樣也沒上桌,餓著了他的小若兒絕不輕饒。

「爺呀,出大事了!」長英眨著眼示意,表示此事很緊急,和主子大有牽連。

段玉聿雙目微眯。「說。」

「京城來人了。」以往沒這麼高調,這次一群人喳喳呼呼大擺陣勢,去王府找不人又轉往別院。

「誰來了?」他冷然。

「是……呃,周公公……」長英說得吞吞吐吐。

「周公公?」他訝異。

周公公是慈安宮的內務總管,慈安宮裡住著六十多歲的太皇太后,她身體還算健朗,比先帝和先太后活得還長久。

宮中除了皇帝就她這尊大佛,底下的孫子、曾孫輩都對她恭敬有加,雖然在宮中很能說得上話,但平時深居簡出,鮮少過問後宮的事。

她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四十歲才生的么兒,那時她年歲已高,生得困難,卧床快一年才有力氣起身抱抱他,日後的教養更是力不從心,小兒子等於是大兒子帶大的,先帝將小弟弟當成另一個兒子來教,還教他御下之道。

所以母子倆並不親近,即便她有心拉近與兒子的關係,但兒子已經漸漸長大了,不願多個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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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千金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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