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被綠?
離歌壓抑的回到城主府,漫無目的的向前,他最後的眼神,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
她腳下一個顛簸,耀將她扶住,她轉身對張三道。
「給他準備個棺材吧,找塊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
「王爺,您還真是慈悲為懷,一般這種斷頭的我們都是草席一卷,丟亂葬崗去了。」
離歌沒有回話,明明可以回京了,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心情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耀跟在她的身邊,忽然牽起她的手,往前走著。
「小離,你雖不是三月生的,但你出生那日,滿山桃花綻放,我帶你去看桃花吧。」
離歌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連耀將她抱起了也沒在意,只是摟著他的脖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耀抱著她走在桃花盛開的小道上,徐徐微風帶著春的涼爽,片片桃花飄零,她伸手去接,那花瓣卻從手指間的縫隙里飄出。
「原來,已經三月春了。」
她的聲音比三月鳥兒的啼鳴還要悅耳,略帶憂鬱的眼睛,有一層薄薄的水霧,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打上一層陰影,墨發隨著風而飄動。
小離,為何你連一個怪物也能這般同情,卻始終不願看看我呢。
你出生的時候,不是只會對著我笑嗎?那個笑容,我至今還記得。
走過漫漫桃花雨,離歌見一人在對面等著她,再一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影子。
離歌惆悵了幾日,第四日心情才終於好了許多。
他們離開了江蘇,離別時,張三還抱著她的大腿痛哭了一陣,但她自知沒那個實力跟她回京,痛哭流涕后,離歌還是走了。
她暗自發奮圖強,一定要去京里當官!這樣就可以見到讓她敬仰的九王大人了!
女皇聽聞離歌找到了兇手,並將其斬首示眾,氣得眼前花白,此時民間對九王更是一片讚美。
離歌進城時,百姓圍著馬道周圍,叩拜著她,更有大膽的男子取下自己腰間的配花丟在她身上。
路過《醉夢》時,離歌下意識的往裡面看去,《醉夢》依然是貴客如雲,頭牌似乎已經換了個人。
一朵蓮花忽然自上落進了她的懷裡。
她看著手裡熟悉的花朵,抿嘴笑出聲。
這定是財寶那小傢伙丟的。
耀跟在暗處,面上一凝,往樓上看去,就見財寶坐在二樓的窗檯,兩隻腳盪在窗外,然後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撐,就從上面跳下來下來,而他的下面,就是離歌。
「離歌!你個負心人!砸死你!」
離歌大驚,快速的把他接進了懷裡,一個旋轉接力將他帶上了馬背,這才避免她倆血濺當場。
「你不要命了!」她有些生氣,都過去這麼多個月了,怎麼還在生氣。
「我想要你,嗚嗚~」
當街百姓似乎已經見慣了這兩人,連議論聲也沒多少,只說九王實權在握,如今又解決了一場讓人恐慌的殺人案,一路扶搖直上。
離歌先是去了皇宮面聖,把欽差令還給了女皇,女皇皮笑肉不笑的誇獎了她一番,就沒拿過好臉色對她,但她還是注意到,當初她送給她的佛串,至今她還帶在手裡。
虛與委蛇的兩人互相表達了一番母子情深,女皇就沒了興趣再與她聊下去,尋了個借口就把她趕了出去。
離歌走在離宮的路上,忽然一名男侍急匆匆的叫住她。
「九王爺留步。」
「你?是四王爺的男侍?」她記得自己見過這人,因為這名男侍模樣生的俊美,就多看了兩眼。
四皇女姑蘇以珊在棋桌上布了一道殘局,邀她來解。
「請。」
「怎突然找我下棋?」
「只是許久沒見你,想找你聊聊。」
姑蘇以珊似有心事,表情有些愧疚,
「祁成懷孕了。」
離歌一顆棋子沒有拿穩掉在棋盤上,雖然她不喜歡祁成,也沒拿他當正夫瞧過,但畢竟與她有婚約在身,這事兒讓她膈應!
「你的!」她肯定的問到。
「小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他。」
那日他在《醉夢》與幾個好友喝醉了酒,來了興趣,就在路上就隨便抓了個男子,見他沒有護衛跟著,以為是樓里賣身的,就那般強上了他,酒醒后看著滿地狼藉,她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聽了她的解釋,離歌冷笑一聲。
「看來我們的盟書得改一改了!」
「是,我已經準備好了。」
姑蘇以珊知是自己對不起她,讓僕人拿上了一份新的契約。
離歌接過看著,沒想到姑蘇以珊竟然為了祁成做這麼大的退步,不要虎符了!
「起初不知祁成,便覺得不會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不過後來遇到祁成,我也就覺得權力沒那麼重要了,等你登基,給我一點實權讓我養老便好。」
姑蘇以珊說此話時,像是一個沉寂在愛情中的傻大憨,離歌撇嘴,用一個祁成換半塊兵符,這種事,倒是便宜她了。
不過祁成不是女尊國男子為何會孕育孩子。
女尊國的男子自生下來就會以聖水餵養,賦予其生育的能力,可祁成是千幻國的郡王啊?奇怪。
「這事可要女皇說了算。」若是女皇不改詔,她的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自有辦法。」姑蘇以珊高深莫測道。
「所以你一開始就算好了?」離歌不太愉快,任誰家媳婦被偷都是不光彩的事吧,她總不能樂呵呵的說你偷吧,反正我也不喜歡。
「抱歉。」姑蘇以珊臉上充滿愧疚。
如今孩子都有了,她還能怎樣,離歌簽了新約定后,不爽的甩袖子走人。
半道又遇到了姑蘇玉,見他腰間沒再帶著她的玉佩,許是厭倦了,就想問他討要回來,姑蘇玉卻說那玉有收藏價值,等她長大了就是一塊絕世美玉。
離歌信他個鬼話連篇,那玉什麼材質她自己不清楚嗎!不想給就直說!
她繞過姑蘇玉,直接離了宮。
姑蘇玉扶著樹咳嗽,有氣無力的坐在樹下喘氣,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微微抬頭盯著她的背影,似欣慰,似惆悵。
「九妹出去幾個月,倒是長大了不少,凌厲的眼神,連我瞧著都有幾分害怕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