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你不把城賣給我
金正陽一聽就急了,把臉沉下來說道:「貝卡城主,我只當您這話是在開玩笑,金湯城是我的命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賣的,對不起我有些累了,您請回吧。」
貝卡一翻眼睛繼續帶著他那奸笑說道:「金城主,容我把話說完可以么?」金正陽都走到門口了,又回頭問道:「不知道貝卡城主還有什麼事?要是還提買城的事,就不必費唾沫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貝卡道聽途說,有人在您的院子里看見了獸人,不知道您和獸人,是不是又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呢?如果您現在把金湯城賣給我,你們一家人拿到錢,還能過安樂的日子,不賣的話,那恐怕有人去告訴陛下,到時候您可就不是丟一座城那麼簡單了。」貝卡已經用他那狡詐的笑容對著金正陽。
金正陽聽到這話腦袋翁了一下,隨後他大怒指著貝卡說道:「你……你胡說,別說是我的院子,就是整個金湯城,也找不出半個獸人來!」
貝卡看到金正陽發怒,他不慌不忙陰陽怪氣的說道:「是不是胡說,您心裡比我清楚,既然這城您不賣,我就告辭了,希望我在回去的路上,不要遇到獸人才好。」貝卡說完轉身走了,此時的金正陽可坐不住了。
他再次來到後院,順著窗戶看著自己正在屋子裡玩耍的兒子,看一眼覺得心裡堵得慌就離開了,離開后覺得不落忍又回來看一眼,這樣來來回回,從正午一直走到太陽落山,金夫人看了他很長時間才過來了,她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金城主嘆了口氣:「哎,剛剛貝卡那個奸賊來了,他說讓我把金湯城賣給他,不然就去陛下那裡告我私通獸人。」
金夫人一聽就明白了,她說道:「老爺,您是說,他知道星兒的事了?」金正陽嘆了口氣說道:「恐怕不止是知道,他一定是抓住了什麼確實的證據,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來說那些話的!」
金夫人神情焦急跺著腳問金正陽道:「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金正陽用力捶了一下身邊的牆,又咬了咬牙才說道:「現在我們只有三個選擇,第一個,我們答應貝卡,把金湯城賣給他,我們找個地方避難,這樣都不一定安全,我們手裡沒了城就等於沒了兵權,他想除掉我們易如反掌。」
金夫人說道:「這不行,如果給了他,我們生死放在一邊,金湯城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你說說那兩種辦法。」
「第二個,我們造反,陛下的大軍要是真來了,我們就憑藉金湯城的堅固和他們拼了,不過,贏的希望近乎為零。」
金夫人著急的說道:「老爺,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我們再強,那還能敵得過陛下的大軍啊。」
金正陽說這些看似沒用,其實是要讓自己的夫人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直接和她說第三條,她一定沒法接受。金正陽繼續說道:「那唯一有用的辦法就是,把星兒送走,送到獸人的地盤去,這樣才能免金湯城的劫難。」
金夫人雖然沒讀過書,卻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她非常清楚自己一個兒子換一城百姓的安寧是值得的。金夫人沒有反駁金正陽的話,可是她哭了,哭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她對金正陽說道:「老爺,把星兒送走吧,不過,我要和孩子一起走。」
金正陽沉默了,他沒辦法勸說夫人留下,他甚至連自己都勸服不了,把孩子送到殘暴的獸人的地盤,別說是勸別人,就是金正陽自己也是心如刀割,當媽的自然是更沒辦法接受。儘管如此,金正陽還是狠狠心喊道:「不行!你去,和送死有什麼兩樣,把星兒送去,是因為他長的和獸人有幾分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去了,那就是純粹的送死。」
夫人也對金正陽喊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和孩子一起去,那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啊,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金正陽氣憤的一拳打在牆上,四個指節處有三個都流了血,他恨恨的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四十多歲了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還是個怪物!」說完,他又狠狠的對著牆打了幾下,牆是用磚砌成的,而金正陽卻發揮出了一般人根本不可想象的力量,把厚厚的牆打出一個大窟窿來。
一歲的金星有著前世八歲的狗的記憶,八歲的狗,和人類十多歲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別,什麼事都懂,他雖然還不會說話,可他心裡什麼都明白,父親和母親的爭吵完全是為了他,小金星的心裡很糾結,他努力向著門外走。
他畢竟是昨天才剛剛學會走路,剛走了兩步,馬上就摔倒。儘管摔倒,他還是努力向門口爬,到門口發現門已經鎖住了。
「城主,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士兵邊往金正陽府里跑一邊喊著。金正陽說道:「什麼事,講!」
「城主,不好了,大軍已經三面包圍了金湯城。」金正陽說道:「我去看看,你叫所有戰士戒備起來。」這名士兵答應了一聲下去了。
金正陽一邊帶著幾個家丁向著城牆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不對啊,貝卡如果去找陛下,最快也要四天才能回來,怎麼會這麼快?」
金正陽到了城牆上一看,心情稍微放下了一些,來的並不是陛下的軍隊,是貝卡聯合各城主組成的聯軍,儘管如此,來的也不少,已經把金湯城的東,西,南三面包圍的死死的,因為背面是獸人的地盤了,所以才沒有被包圍,幾位城主都騎著各式各樣的怪獸站在隊伍的前面,在最前面的就是貝卡。在他們的後面是幾千騎兵隊,後面還有一萬多步兵隊。
金正陽站在城上問道:「貝卡城主,你這麼興師動眾,是要幹嘛?」還沒等他說話,他身邊另一個城的城主叫錢多好,他說道:「金城主,你這是明知故問啊,你勾結了獸人,試圖謀反朗風帝國,難道我們聯合來討伐你,不應該么?」
金正陽哼了一聲說道:「胡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私通獸人。」貝卡遠遠的看著金正陽說道:「如果沒有證據,光是誣陷城主這一條罪過,我都承擔不起。」貝卡拍了兩下手,一個人都走到了前面。
那個人一抬頭,金正陽就認出來了,正是自己府中的下人,仆隨主姓,他叫金春。金春不敢看金正陽的眼睛,他低著頭說道:「老爺,實在對不起你,不過我也要吃飯,我也需要錢啊,怪是能怪你城主當得太清貧,實在沒有油水可以撈。」
金正陽怒視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貝卡盯著金正陽得意的笑著問道:「怎麼樣金城主,你還有什麼話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