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彘
當我徹底的靠近了這一口大水缸的時候那一種腐臭的氣息已經難以形容，就像直接把鼻子湊在已經腐爛多時的屍體之上。
我忍著這一股氣息繞著水缸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除了它散發著一股腐臭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在這時師傅淡淡的說道：「人彘，真是造孽呀！」
師傅的話那我皺起了眉頭，剛剛他說的人彘我也知道是什麼東西。
彘，即豬。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葯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里，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髮，剃盡眉發有的不只是把眉毛和頭髮剃光，還包括眼睫毛，然後抹一種葯，使毛髮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髮，然後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
如果有皮掉下來，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劊子手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丟掉飯碗。也有在行刑過程中就死了的，沒死的就被放在廁所里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漢朝的呂太后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還安排了專人「照顧」，然後丟棄在茅廁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臉划花。這是呂后發明用來對付戚夫人的一種非常殘忍酷刑之一。
我雖然知道人彘代表著什麼但師傅如此篤定的說這大水缸就是用來做人彘的也是讓我有些疑惑。
「師傅你確定是人彘？」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傅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你打開天眼就知道了，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他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那肯定就是了，根據書上的描寫我知道被做成人彘場景肯定會很殘忍，深吸了一口氣我緩緩地運轉了九重天開眼法打開了天眼。
就在我天眼打開的瞬間我感覺到大水缸正在往外冒著陰氣，不過很少不開啟天眼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我緩緩的將目光投向了大水缸的裡面，這一看差點讓我背過氣去，裡面的景象何止壯觀簡直就是壯烈啊！
在大水缸的裡面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躺著四具屍體，他們的手腳都被其根部砍斷放在了水缸的中間，鼻子和耳朵都被割掉了，連眼睛也被挖了出來，幾乎完全腐爛的身體上爬滿了蛆蟲，那些蛆蟲正緩緩地蠕動著，殘食著這些腐爛的身軀。
四具屍體的表情相當的猙獰可怖，有的是驚恐有的是不甘，看樣貌應該是兩男兩女。
在他們的脖子上都套著一個巨大的鐵項圈，水缸的底部全部都是紅色的粘稠液體，看到這景象我的胃裡忍不住翻滾起來。
我敢確定這是我見過最精彩的畫面沒有之一，我努力的忍著腹中翻江倒海緩緩的轉過了身看著師傅說道：「師傅，是人彘沒錯，而且是四個。」
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腦海里不敢再去想想剛才的那一幅畫面，我怕再繼續想下去真會忍不住吐出來。
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緩緩地走向了師傅和蚩夢，蚩夢看我這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臉上寫滿好奇，正準備跳上前去觀看的時候我一把將她給拽住了，這小妮子真是好奇寶寶，要是讓她看到了裡面的景象我敢保證她連位都能吐出來。
「別去，你受不了。」我有些嚴厲的說道
。
蚩夢看著我哦了一聲也就沒有繼續向前，緩緩的走回了原地。
師傅看到我臉色如此難看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說道：「干我們這行的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你比為師強，當年剛剛跟著你師公的時候也遇到了這樣情況，當時為師可是當場就吐了，而且好幾天吃不下飯，原本以為你會和為師當年一樣吐得稀里嘩啦，沒想到你還是忍住了，你和師兄一個樣，這一點我也是喜歡。」
我臉上露出苦笑說道：「師傅你是故意的吧？」
師傅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哪裡，這些事你遲早要經歷，見多啦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和我說完師傅就轉過頭對著老大爺說道：「今天這事有些棘手，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師徒出手一定會幫你解決。」
老大爺連忙道謝說道：「那就多謝兩位大師了，需要我準備什麼儘管說。」
師傅點了點頭說道：「給我們準備一隻打鳴的公雞和一碗糯米，除此之外還有一盆滾燙的開水。」
老大爺點了點頭就跑去準備了，師傅則是讓我把他的手提箱拿了出來。
我打開了手提箱裡面都是一些做法用的法器和符篆，不過裡面居然還有一把小匕首。
「師傅這一把小匕首看上去很特別，是您的武器嗎？」我指著手提箱你的那一把匕首說道。
師傅嘿嘿一笑說道：「這匕首來頭很大，名曰魚腸，你看它身上的紋路就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我聽了這話有些震驚，這就是傳說中得魚腸劍，著名鑄劍大師歐耶子打造的名劍，想不到師傅手裡還有魚腸劍這樣的寶貝，還真是讓人羨慕。
我對著師傅說道：「不知道師傅可知櫻紅？」
說著我便心念一動召喚出了櫻紅，頓時一把暗紅色的匕首就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師傅看到我手中的櫻紅也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連凶劍櫻紅都被你搞到手了。」
就在這時歐陽雲清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對著我心裡說道：「公子。」
我點了點頭對著她說道：「這是我的師傅和妻子。」
歐陽雲清看了一眼身邊的師傅和蚩夢也是對著她們微微行禮說道：「歐陽雲清見過前輩和主母。」
聽到歐陽雲清這樣說師傅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是蚩夢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蚩夢指著自己說道：「主母？」
歐陽雲清點點頭解釋道：「公子是雲清的主人那公子的妻子就是雲清的主母。」
聽了這個解釋蚩夢才反應過來，不過她並沒有接受這個稱呼而是直接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起歐陽雲清來。
「不用叫我主母，反正你是哥哥的女人我們還是以姐妹相稱吧，你怎麼漂亮給哥哥做女人也不虧，看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我還是叫你雲清姐姐吧。」蚩夢眨巴著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在聽了這話歐陽雲清臉上露出了一抹緋紅，把目光移向了我說道：「這樣不好吧，我只是一個器靈又怎麼敢妄想做公子的女人。」
蚩夢轉過頭白了我一眼又對著歐陽雲清說道：「器靈又怎麼了，哥哥都不在乎你在乎幹嘛，再說了哥哥可是有
好幾個女鬼老婆，你這麼漂亮他不心動才見鬼了，在多你一個又不會死，難道你不喜歡哥哥？」
被蚩夢這樣一問歐陽雲清俏臉更加紅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同時眼神中還有一絲期待。
對於蚩夢這個小妮子我真是無語了，每一次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讓我十分的頭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雲清啊別聽她胡說，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聽了我的話歐陽雲清眼中的期待慢慢的消失，顯示出的是一副失落的樣子。
「公子可是嫌棄雲清？」歐陽雲清眼中慢慢被淚水浸濕，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我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
「那公子為什麼不接受雲清，雲清如今孤身一人，這個世上除了死去的父母也只有公子對雲清好過，公子既然不嫌棄那雲清就做公子的女人。」歐陽雲清一邊說一邊緩緩的落下淚來。
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我的心中一萬句草泥馬在奔騰，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偷笑的蚩夢然後對著歐陽雲清說道：「雲清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我才相識不到一天，就算我喜歡你但如果是因為我救了你你就要這樣報答我這對你很不公平。」
「不，雲清喜歡公子，雲清想做公子的女人。」歐陽雲清看著我堅定地說道，掛著淚光的眼眸中依舊寫滿了期待。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花說道：「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會對你如同其他妻子一樣珍愛有加，這行了吧，別哭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哭花了就不好了。」
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也是這一句話幫我贏得啦老婆們的心，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承諾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算得上很花言巧語，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獲得女孩子的芳心，可能這樣乾脆一點效果要比花言巧語好的多。
歐陽雲清有些激動的看著我，下一秒就如同主人溺愛的小貓一樣撲進了我的懷裡。
旁邊的蚩夢看到這一幕就在原地拍手叫好，我又瞪了她一眼她既然對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吐了吐舌頭。
面對這小妮子我還真拿她沒辦法，而一邊的師傅只是用手輕輕的捻著鬍鬚注視著這一切。
沒辦法了我只能拍了拍歐陽雲清的肩膀說道：「好啦好啦，現在正在處理事情呢，什麼事兒回去再慢慢說。」
歐陽雲清嗯了一聲有些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我，當她剛把我鬆開沒多久老大爺就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上來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
「兩位大師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做法？」老大爺問道。
師傅點了點頭對著我說道：「擺聚魂大陣，先弄清楚人彘是什麼情況再說。」
我點了點頭就從手提箱中取出了四把小棋子和四張空白的符篆在水缸的四個角擺下了聚魂大陣，到了我這樣的程度已經不需要太多的程序就可以擺出這樣的陣法，因為靈力外放要比藉助天地力量要方便，而且這樣的方法更加直接和有效。
在擺陣法的時候如果依靠天地力量很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如果是自己供給力量那麼陣法的威力會得到有效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