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比我們走的快啊,可那又怎麼樣?」
豪車,就得慢慢開,才安全。
反正寧夏是不會承認,是她車技不好,膽子又小。
裴逸辰無語,「如果還沒有行人走的快,那我還開車做什麼?」
因為你是殘疾人!
當然,這話,寧夏只敢在心裡說,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裴總裁說的是,裴總裁教訓的是,我這就加速!」
寧夏適應了一會,果斷把速度調整到了二十碼,
裴逸辰無語,乾脆把眼睛一閉,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如果不是現在不能暴露,他一定會把這個女人一腳給踹下去的!
晃晃悠悠兩個多小時,寧夏覺得自己的身體都緊繃的有些酸痛,才終於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又花了二十多分鐘倒庫,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裴逸辰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正在糾結要不要叫醒他的時候,裴逸辰張開了眼睛,一雙眸子深邃無波,讓人只覺得冰冷。
「裴.......裴總裁,到了.......到了。」
寧夏磕磕巴巴的說完,覺得自己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尼瑪啊,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比追小偷幾條街還累。
「我的輪椅在後面。」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果忽略那冰冷的語氣,和冰冷的表情的話。
寧夏習慣了他說話的命令模式,也不在意,點了點頭,直接下車去拿。
把輪椅放在地上,然後打開車門,恭敬的說:「裴總裁,您請。」
好好一個男人,怎麼就非要裝殘疾呢,難道是得罪的人太多,怕有人暗殺?
恩,按照某人拽上天的性格,很有可能已經得罪了一大票人!
「扶我。」
裴逸辰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
寧夏也皺眉,「這裡又沒有人,裴總裁您......」
「扶我。」
他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目光,卻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正對著他車位的攝像頭。
他的車位,是固定的。
這個攝像頭連接的地方,也是固定的,是他那堂哥的辦公室。
寧夏面對強權,自然是乖巧順從,她可不想得罪這個暴躁的男人。
她伸手去抓裴逸辰的胳膊,抓到的,卻是健碩的肌肉,她忍不住腹誹,這麼健康的一個人,竟然真的有人相信他是個虛弱的殘廢?
裴逸辰像是渾身的力氣都抽光一般,把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寧夏。
他186cm,寧夏167cm,這中間的差距,讓寧夏苦不堪言。
「裴總,小心一些。」
她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支撐著他高大的身軀,憋的滿臉通紅。
裴逸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他們之間距離太近,近到他清晰的聞出了她的沐浴露是山茶花味道的,是一種清淡,讓人安心舒適的味道。
他有些貪婪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著專屬於她的味道,心裡,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平和。
寧夏小身板搖搖欲墜,終於支撐不住,腿一軟,把裴逸辰給鬆開了。
裴逸辰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瞬間反應過來想要站起來,可一想到攝像頭,眉毛一擰,做出一副驚嚇的表情抓了抓一旁的車門,腳用力一勾,寧夏的腳脖瞬間酸了一下,緊接著,就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栽到。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在外人看來,就是寧夏不小心失手讓裴逸辰摔倒了,而裴逸辰驚慌失措的想要求助去拉寧夏,寧夏也跟著栽到了。
撲通一聲,是後背和地面發出的碰撞,裴逸辰皺了皺眉,這實打實的一摔,還真是挺疼。
緊接著,身上,便多了一具柔軟。
寧夏的頭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白嫩的額頭上瞬間紅了一片,「哎喲,我這老腰!」
「你身下,可是有個肉墊子,叫什麼。」
裴逸辰昵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叫喚,表示極大的不滿。
寧夏撇嘴,眼中滿是委屈,還不都是這個傢伙害的!
「對不起啊裴總裁,我這就扶您起來。」
雖然在心裡早就把他問候了八百遍,但是當著他的面,還是不能多說什麼的,誰讓他是自己的領導呢!
看著她咬牙切齒要站起身的模樣,裴逸辰大手一攬,便把她禁錮在懷裡,「算了,我覺得躺在這裡也挺舒服的。並不是說,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嘛,有美女陪著,我很滿足了。」
看著裴逸辰一副佔便宜的渣男模樣,寧夏怒火中燒,「裴逸辰,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小手抵上了他堅硬的胸膛,臉上滿是憤怒的倔強,寧夏死死的掙扎。
長的帥又怎樣,有錢有地位又怎樣,渣男就是渣男!
隨便調戲人家小姑娘,簡直可惡!
還好她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否則一定就要被他那偶爾露出的迷人笑容給收服了!
裴逸辰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張牙舞爪發這麼大的火,微微有些驚訝,這兩天的相處,她明明經常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包子模樣,這會是吃錯什麼葯了?
「裴逸辰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就會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寧夏又急又氣,見他還是禁錮著自己,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把心中的不滿不管不顧全部發泄了出來。
「你套路我欠你錢,你覺得我是壞人要防著我,我都忍了,可是你還要佔我便宜,簡直就是混蛋,大混蛋,大混蛋!」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飽滿唇瓣,裴逸辰眸子逐漸幽深起來,想到昨晚她帶給他的震撼,就有些不能自拔。
他一向不是個會壓制自己的人,眼眸一深,再也不剋制自己,薄唇貼向了那讓他心動的美好。
寧夏一驚,想要逃離,卻被他先一步禁錮了腦袋,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雙眼。
唇瓣上的電流襲遍了全身,可他們兩個,誰都沒有閉上眼睛,去享受這突如其來的美妙。
寧夏眼中滿是震驚,驚得她連抗拒的動作,都完全忘記了。
內心,只留下一個想法,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