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她曾做過另類夢

「那裡面的人長得什麼樣子？你快說說，虎健媳婦如蘭問她。

「我說了怕嚇著你們。」月娥神秘地說。

「姑姑，你一個人進了裡面還不怕，我們怕什麼，快說說。」秀荷催促她。

「我們不怕！」十歲的紅梅大聲說，但她卻鑽進了她媽懷裡。

「那我說了，嫂子們坐穩了，聽了可別嚇得從地下掉到炕上。」月娥看著玉珠，如蘭和玉珍，開玩笑地說。

「圍在我身周圍的是四個人，他們的個子略低於咱們普通人，粗細卻差不多。從頭部到腋窩部，整個是個圓錐體，尖尖的頭頂上，向上長著一撮金黃色的毛，看上去像一撮玉米須。從那黃毛根部向下五寸左右的地方，四周各有一個相同大小的圓眼睛，金黃色的眼珠靈活地轉動著。四隻眼睛長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兩側的眼下，各是一個條狀的孔，我想那大概是他們的耳朵，但沒有耳廊。前面的那隻眼，下面是一張橢圓形的嘴，大小和咱們的嘴差不多，看得見裡面長著白色的牙齒。後面的眼睛下面是一個五寸多長的鼻子，根部長在眼下，下半截左右甩動，聞周圍的氣味，鼻頭不是兩個鼻孔，像個淋浴的花灑一樣有好多孔。這些器官公平地分佈在四周，哪一面也不吃虧。

「這個圓錐形的頭可以前後左右自由地彎曲，卻不見轉動，我想也轉動不了，因為他們沒有脖頸，同時也沒有肩膀。只是在胳膊和身子分杈處的上方，也就是腋窩以上，有一圈皺摺，那大概是那頭經常向四周彎曲造成的。

「各個器官長在四周，所以看不懂他們的面部表情。

「他們的胳膊和咱們的長短差不多，但十分靈活，從前從后都可以伸向頭頂，伸向那皺摺處。細長的手指也很靈活，只是沒看清長的幾個手指。

「他們的衣服很原始，像是一塊很大的方布從中間剪了個窟窿，然後把這塊帶窟窿的布從頭上套上去一般，兩側也有兩個窟窿，兩臂從那窟窿伸出來，衣袖和這衣服並不相連，是另穿上去的，像咱們的套袖一樣。

「這衣服很長，看不見下面穿沒穿褲子，也看不見長著幾條腿。只見他們想向後走，不用轉身直接就向後走了，想向兩邊走，又直接從兩邊橫著走了。走來走去，行動十分敏捷。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情況。」

月娥詳細地描述著那個飛行物中人物的形象，這一屋子女人，個個瞪大眼睛獃獃地聽著。

「這神仙怎麼長得這麼丑？」妙荷突然問。

「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想俊時，也能變俊，別忘了，神仙會變化，比人有本事多了。」虎威媳婦玉珍插了一句。

大家靜默了一會兒，大概還沒從剛才月娥講的事中回過神來。這時那玉珍從炕上下了地，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端回一盆夜點小麻花，放在炕中間，鮮河忙給眾人的茶碗里續水。

寫到這裡，我不得不插進來，對一些情況作一些介紹。雖然我沒穿那件衣服去跟蹤月娥，但有些情況我那師母也曾捎帶地和我說過。她說：「其實，那月娥並沒說對。你想，她雖是大家閨秀，但是她一來文化不高，二來她生在距今一百八十多年前的一個小山村，出嫁后從娘家到婆家，活動範圍只是兩點一線，她怎麼能知道那飛行物是什麼？即使是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人們也不完全明白那究竟是什麼，難怪她認定那是神仙。

「其實，世界上神鬼是有的，但那個飛行物卻不是神物。當然，如果追根溯源也可以說那是神的作品，但從近距離來說，那只是另外一個有人類的星球上的一個航天器。像我們的神舟五號神舟六號一樣，那也是一個載人的衛星。他們特地來地球採集地球人的體細胞和血液，並取些頭髮回去進行研究，正好碰到了月娥，就把她捉了去。

為了採集到健康的細胞和血液，他們先給她進行了體檢，在體檢的過程中發現了她腦部有個血管瘤，就順便給她治好了，可見，外星人和地球人一樣，也很善良。給她醫好后再次用光把她麻醉后，順利地抽走了她的血液，取走了她的體細胞和頭髮，並把她送出倉。當然，這些月娥她一無所知。

「現在，月娥的體細胞已在另外一個星球上，被培養出了一個健康的女人，相貌體形都和月娥很相似。」

「那麼，你一定要問，那是哪個星球呢？」

「這是一個很長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