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衣冠冢
徐傲然一聽,立即就露出了怒容,這割脈跟讓徐傲然去死又有什麼區別?虧得薛玲瓏想的出來。
「別生氣,林犀那有止血奇葯,你放好血之後,就可以立刻處理傷口了,血很快就能止住。」薛玲瓏說著,又看向著了我。
此刻的我,正舉著一塊大石塊,從一隻血猴子的後頭偷襲它。
根本就無暇接話茬,徐傲然聽了薛玲瓏的話,依舊有些遲疑,畢竟,如果真要割脈的話,那麼一個不小心,確實是有可能要死人的。
「哎呀,沒完了!」蒙天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下去兩隻,居然又有一隻爬進了洞穴里。
蒙天逸怒了拔出腰間的刀就朝著那血猴子就過去了,二話不說直接就割了對方的喉,那血呲啦的飛濺的到處都是。
「不!」徐傲然大叫了一聲,因為血猴子的血已經混入了她的血里,一起流到了那棺槨蓋子上。
之前師伯說過,一旦有什麼差錯,裡頭的東西就會被腐蝕,所以,徐傲然絕望的大叫。
只不過,她這驚叫過後卻沒有發生任何事兒,血猴子的血,居然跟她的血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這血猴子屬陰,它的血莫非也能用?」想到這,徐傲然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只見她一步向前,就好似提溜小雞一般直接拽過了一隻血猴子。
那血猴子一臉的發懵,估計還沒有弄清楚是誰在後頭偷襲它,就被徐傲然給拖到了棺槨前頭。
那血猴子猛的抬起他那又長又大的胳膊,徐傲然卻直接用自己的胳膊肘先頂住血猴子的后脖頸,緊接著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在血猴子的頭上一擰。
直接徒手就摘了血猴子的腦袋,血嘩啦啦的流淌出來,血液濺了徐傲然一身。
倒在地上的薛玲瓏,震驚的盯著徐傲然。
我也一臉的震驚,這個徐傲然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殺了一隻血猴子,而且,那隻血猴子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血很快就灌滿了那棺蓋上層,徐傲然一臉興奮的等待著棺蓋打開。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兩隻血猴子直接朝著徐傲然那就「飛」了過去。
我的餘光,好似看到是白流年動的手。
倒在地上的薛玲瓏一看到血猴子,就立刻旋轉著身體,滾到洞穴的角落,那兩隻血猴子就直接一前一後圍住徐傲然。
徐傲然蹙眉,大呵了一聲,抬起拳頭就朝著前面那隻血猴子砸去,而另一隻,想要靠近徐傲然又飛起一腳踹在了那它的身上。
白流年借著前面一隻血猴子擋住徐傲然視線之際,亂中出手,以閃電一般的速度,不知道在那棺槨中拿了什麼東西。
因為速度很快,我都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剛剛看錯了,因為回過神的時候,白流年居然又跟外頭進來的兩隻血猴子對上了。
而薛玲瓏還縮著身體雙手抬著,自我保護。
只聽「咔擦」兩聲,圍著徐傲然的兩隻血猴子,一直被斷了脊椎,還有一隻直接就被卸了四肢。
我發現,這徐傲然雖然沒有用邪術,但是,確實招招狠辣。
那兩隻血猴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徐傲然甩了一下手上的血跡,走到了那金棺前,目光直愣愣的盯著棺槨裡頭。
蒙天逸把最後一隻血猴子踹下洞口之後,和師伯白流年一起圍了過來。
薛玲瓏也立刻讓無名把她扶起,大家全部都想圍過去一看究竟。
「都別過來!」徐傲然沖著我們大吼了一聲,估摸著是怕我們動了她要找的寶貝。
我則是看向了白流年,白流年面無表情的立在離棺槨一步之遙的地方,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徐傲然俯身,低頭仔細的察看了一翻棺槨。
沒有打開之前,我一直很害怕,想著要是打開之後,裡頭躺著一具跟我一模一樣的屍體,該怎麼辦?
但是,如今打開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衣冠冢?」師伯輕聲說了一句。
裡頭,就只是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件嫁衣和鳳冠而已,並且,這嫁衣上頭並沒有綉彼岸花,跟之前那棺蓋上的圖案不符合。
不過,看那些鳳冠,分量十足,應該是真金。
徐傲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鳳冠霞帔取了出來,然後伸手在棺槨之中摸索了許久,最後,突然好像發瘋一般的喊道:「沒有?怎麼會沒有?」
她一邊說,一邊拚命的伸手在棺槨裡頭一通的亂摸,最後什麼也沒有摸到。
她又立刻抬起頭來,看向了我們幾個。
「你們誰把鑰匙拿走了?」她瞪大了眸子,那冰冷卻帶著殺氣的目光朝著我們的身上掃了過去。
蒙天逸一聽她這麼說,立刻抬腳就朝著那金棺上一踹,喊道:「我們幾個都快被血猴子給活剝了,你這麼厲害的身手不說過來幫幫忙,現在沒有找到那該死的破鑰匙居然還怪罪到我們的頭上?有你這樣的么?」
徐傲然撇了一眼我們幾個,沒有回應蒙天逸的話,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無名和薛玲瓏的身上。
她迅速走到薛玲瓏的面前,那目光明顯是覺得鑰匙是被薛玲瓏和無名給偷走了。
「交出來,立刻給我交出來!」徐傲然惱怒的一邊死死拽著薛玲瓏的衣領,一邊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什麼都沒有拿。」薛玲瓏蹙眉,凝視著徐傲然。
「不可能,那鑰匙怎麼就不見了?」徐傲然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相信這麼大費周章打開的雙層棺槨裡頭就只有這麼一些衣服。
「嗯,沒準是地方錯了,這個棺槨也只是一個仿棺,裡頭擺的東西,明顯的跟外頭畫的不一樣,雖然這金是真的,但若真的是地府閻世子妃的衣冠冢只怕不是這種級別吧?」師伯說著又看向徐傲然。
他的意思是,就事論事,讓徐傲然不要傷及他人。
徐傲然聽了倒是嗤之以鼻的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個棺槨,自然是假的。」
她居然早就知道了,而且,因為心中不滿,接著說道:「這個棺槨,不是真棺,但是,卻有能打開真棺的鑰匙,只要湊齊七把鑰匙,就?」
徐傲然說著立刻就停住了,明白自己有些太年輕,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實話脫口而出。
「你們別管鑰匙有什麼用,現在,我要搜你們的身。」徐傲然盯著我們,一字一頓的說道。
「憑什麼?」蒙天逸覺得徐傲然簡直不可理喻。
徐傲然撇了一眼身後,說是,如果我們不乖乖的配合今天誰也走不了。
徐傲然那眼神可是帶著殺氣的,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一點可以肯定。
如果換做白流年蒙天逸還有師伯的體力都是正常的情況下,這個徐傲然應該是不敢這麼說的。
可是現在,大家都挂彩了,而且跟血猴子糾纏了那麼久一個個體力明顯的透支,這個徐傲然下手又十分狠辣,所以為了大局著想也只能是順從了她的意思。
師伯沖著徐傲然點了點頭,說是這鑰匙恐怕一開始就不在這個棺槨里,畢竟這個地方這麼大,誰知道的這個金棺,是不是徐傲然要找的那個?
徐傲然依舊盯著我們:「讓我檢查,檢查之後,若是沒有,我絕不為難你們。」
徐傲然盯著師伯他們,一字一頓的說道,師伯撇了一眼地上被折斷脊椎的血猴子,沖著徐傲然點了點頭。
他是第一個被徐傲然檢查的,徐傲然檢查的十分仔細,就連師伯的鞋子都不放過,褲子裡頭的藥粉也全部都被她檢查到了。
最後確定沒有,又輪到了我,這徐傲然一通仔細的摸索,依舊是沒有,又走向了蒙天逸。
蒙天逸一開始不配合,師伯勸說了半天,他才勉為其難的將手給抬了起來。
徐傲然迅速的檢查了一番,依舊沒有,她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則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白流年,想著一會兒,他是不是要和徐傲然大打出手,憑藉徐傲然那狠辣的招式,只怕會是一場苦戰。
可萬萬沒想到,白流年居然十分的配合,徐傲然檢查了許久,最後依舊是什麼也沒有找著,這就怪了?難道之前,我真的看錯了么?
無名和薛玲瓏在這種局面之下也只能服從,不過,結果徐傲然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徐傲然開始用懷疑的餓目光看向那金棺,又伸手在金棺上摸來摸去,嘴裡不住的說著:「這不可能,應該就是它啊?」
「快走吧,我們離開這裡。」蒙天逸開口對師伯說。
師伯點了點頭,就朝著洞穴裡頭走去,這洞穴裡頭還有微風呼出來,想必應該是有一個出口的。
徐傲然趴在那棺槨上,不住的摸索,仔細的檢查,沒有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意思,師伯微嘆一聲,就帶我們先離開了。
「那鑰匙,真的不在棺槨里?」走了許久,跟徐傲然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師伯開口,嘀咕了一句,他應該也是心生懷疑的,不過此刻無名背著薛玲瓏跟在我們的身後,師伯也沒有說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