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亡回放

劉秀麗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只是低著頭，就快速朝著後院自己的房間跑去了，而趙龍則是跌跌撞撞的就去追劉秀麗。

劉秀麗回到後院，立刻就去關門，可是那破爛的木門形同虛設根本就吱吱呀呀的根本就關不上。

趙龍不耐煩的推了好幾下門，劉秀麗死死的頂在門后，趙龍索性抬腳將門給踹開了。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劉秀麗便摔在了地上，那木門也被踢斷了。

「靠，臭丫頭，老子養你這麼大，不能白養了，好歹也收個「利息」。」趙龍說罷，就朝著劉秀麗逼近，劉秀麗一臉的恐慌，根本就不知道，好像知道這個趙龍想要幹什麼，拚命的挪動著身體後退。

最後身體都貼在了發霉的牆壁上了，退無可退。

「呵呵，今天我也嘗一嘗這處的滋味兒，當初我要不是沒錢會要你老娘那個二手貨？」趙龍說著一把將縮在牆腳的劉秀麗給拽了起來。

那張油汪汪，張著粗大毛孔的臉直接就貼到了劉秀麗的臉上，迫不及待的狠狠親了一口，劉秀麗大叫著想要推開趙龍。

但是，就她這瘦弱身板哪裡是趙龍的對手，趙龍一隻手直接將劉秀麗拎起然後甩到了那木板床上。

劉秀麗從床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給趙龍跪下了：「爸，不要啊，我求求您了，以後我會更努力的給家裡幹活，您之前說讓我輟學打工，我也答應，我一定乖乖聽話。」

劉秀麗蜷著身體，掉著眼淚，讓人看了就心疼不已。

可是趙龍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憐惜，他來回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燦爛」，厚厚的嘴唇張合著說道：「輟學的事兒還用你答應？老子供你小學畢業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乖乖的嘛，那現在就乖，還能少吃些苦頭。」

趙龍說罷，直接就朝著劉秀麗撲了過去等不及扒下劉秀麗的外套就直接將手伸入了劉秀麗的衣服里。

劉秀麗驚聲尖叫，嘴裡喊著：「媽，救命，媽！」

「你媽這個點兒還在外頭跟人嘮嗑呢，你啊，就乖乖的從了老子以後就少挨些打。」趙龍說著一隻手按在劉秀麗的胸口上，一隻手用力的扒下劉秀麗的褲子。

劉秀麗蹬著雙腿想要做最後的掙扎，但是，她所有的掙扎和反抗都在趙龍一個挺身之後，就全部結束了。

她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殷紅的血流淌出來，趙龍卻無比興奮的叫著，這樣慘無人道的場面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

劉秀麗一開始還哇哇亂叫，最後眼淚也哭幹了，也沒有力氣反抗了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倒在床上。

趙龍喘著粗氣心滿意足的準備下床穿好衣褲，可結果，劉秀麗的母親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看到這樣的場面，劉雪蓮並不是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而是幾步向前一把揪住了劉秀麗的頭髮，劉秀麗的頭皮都要被她給扯破了。

「你這小浪蹄子，你終於得手了，你終於滿意了，你是不是存心的，存心勾搭你爸。」她一邊說一邊揚起另一隻手就狠狠的抽打在劉秀麗的臉頰上。

劉秀麗被打的嘴角都滲出了血來，臉頰兩邊紅彤彤的，可劉雪蓮卻依舊沒有住手的意思。

一旁的趙龍看到沒有阻止，而且穿好衣服，然後，就拿著煙出去了。

劉秀麗任憑她母親抽打，最後劉雪蓮瞪著劉秀麗喊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現在就滾，滾去你外婆那，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外婆住在舅舅家，你知道舅媽不會讓我住在那的。」劉秀麗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著。

「哼，還賴上我了是吧，還賴上我了，那好，我現在就掐死你，省的以後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兒讓我丟人。」劉雪蓮說完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劉秀麗的脖子，劉秀麗已經被趙龍「修理」了一頓，哪裡還有力氣反抗，伸手推了幾次，沒有推開劉雪蓮，最後情急之下抓破了劉雪蓮的手背。

劉雪蓮本就惱怒，見手背被劉秀麗抓破，更是怒火中燒死死的掐著劉秀麗，因為過於用力她的指甲都斷了。

幾分鐘之後劉秀麗徹底的不動彈了，她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給活活的掐死在了冰冷的木床上。

見劉秀麗不再動彈，劉雪蓮先是一愣，然後才開始慌亂，她並不是因為劉秀麗死了而難過傷心而是怕別人知道她是殺人兇手，所以她立馬的出去叫了趙龍進來，趙龍看到劉秀麗死了也酒醒了大半。

兩人趁著天已經黑了，外頭又下著大雨，就扛著劉秀麗到了河邊丟棄，在拋屍的時候，劉雪蓮還捨不得劉秀麗的外套強行給扒拉了下來。

「這送去火葬場也是燒了，可惜啊。」劉雪蓮的一句可惜，將我拉回到了現實，我的手一抖，腦子裡那些畫面還在轉動。

而我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劉雪蓮不解的看著我：「小犀你哭什麼，是不是餓了，一會兒嬸子給你和你姥姥做好吃的。」

「別叫我名字，我覺得噁心，是你害死秀麗的，你不配做秀麗的媽。」我沖著劉雪蓮怒吼著，然後轉身看著劉秀麗的屍體說道：「你千萬別把秀麗和趙龍埋在一塊兒，否則，你就等著日日被鬼纏吧。」

我的這席話，讓劉雪蓮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小犀啊，這秀麗就是個掃把星，嬸子也不是故意的，她姥姥您幫忙說說話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可怎麼活，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劉雪蓮女兒死的時候沒有哭，這個時候因為擔心自己的事兒被抖出去卻哭的聲嘶力竭。

姥姥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朝著我走了過來，低低的說了一句：「好好安排後事兒，別虧待了秀麗，她好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小犀我們走吧。」

我最後看了一眼秀麗，沖著姥姥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斷的翻騰。

跟著姥姥回了家，沒有一點兒胃口，扎進被子里就開始哭，想著秀麗那天如果不是因為要送我回家，那也不會提早回去。

如果，她不提早回去，或許她就不會被趙龍「欺負」，劉雪蓮就不會生氣，她就不會死。

「一切都是命，有些人出生就是來還前世欠下的債的，秀麗現在去投胎轉世相信下輩子她會幸福。」

姥姥一邊說，一邊掀開了我的被子，我哽咽著望著姥姥：「姥姥，等秀麗下葬了，我想去墓山上給她上香。」

「不行，你現在已經來了月事兒，你的陰命命格會越來越清晰，那些髒東西你躲都躲不及，還去什麼墓山啊，到時候就在家門口給秀麗燒紙就好。」姥姥說著撫摸著我的臉頰：「秀麗已經死了，如果她還在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

我知道，姥姥是在安慰我，但是，為了讓姥姥不擔心，我還是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

姥姥說這件事，她也有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姥姥可憐劉雪蓮肚子里的孩子，她算過了，那孩子是三世短命的嬰兒，前幾世都沒能張大，好不容易又投了胎，便希望他能順利出生。

所以，她才會幫著劉雪蓮。

姥姥是心善的人，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覺得愧疚，她給秀麗燒了好幾身的衣服。

在秀麗下葬之後，我也給秀麗燒了紙，只是那些紙錢被風捲起飛向天空，就好像是秀麗一般，飛離了我的生活。

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劉雪蓮也在兩個月之後生下了一個胖小子，雖然家裡沒有了男人，但是因為趙龍留下了店鋪，還有幾十隻豬，她的生活卻過的還算可以。

「林犀老師在看你呢。」

我望著窗戶外頭髮著呆，想著秀麗，突然坐在我隔壁的黑娃輕輕的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講台的位置。

果然，講台上的老師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這個老師是新來的語文老師叫陳書玲，今年才二十一歲，是市裡的大學生，來我們這也只是支教而已，明年就會走。

因為長的比村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水靈漂亮，一來，就被不少的叔伯惦記上了，所以村裡的嬸子沒有少在後頭說她的壞話。

「對，對，對不起陳老師。」見陳書玲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頓時是嚇的站了起來跟她道歉。

她這才收回了那怪異的目光，沖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接著繼續上課。

「你最近老是走神，是因為秀麗吧，你放心，沒有秀麗，還有我，我？」黑娃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會一直做你的朋友的。」

黑娃本名趙學達，跟我關係也很好，秀麗「離開」之後，他一直故意逗我開心，對我真的很好。

「嘀鈴鈴！」

下課的鈴聲一向，黑娃便在我的耳邊說道：「不如，今天我們一起去墓山上看看秀麗吧，你還沒有去過吧。」

黑娃望著我，問道。

我一聽先是點頭，但是，一想到姥姥說的話，又有些遲疑了。

「別怕，有我在我保護你。」黑娃以為我是怕上山的那些野獸，還拍著胸口跟我保證，他一定會好好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