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在等莫度把水燒開
喜馬拉雅山。
「大概就是這裡了，見聞色·感知！」
庫贊停駐在尼泊爾加都上空，張開了見聞色，感受著腳下的法師結界，在這座結界下方就是卡瑪泰姬秘境所在。它附近的喜馬拉雅由積年不化的冰山組成的雪域，對冰凍能力者來說再合適不過。
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天空中開始飄落著雪花呼嘯著向著庫贊的方向聚攏，隨即被他控制著降落穿透著結界，地下的卡瑪泰姬頓時成了一片白色。
「怎麼突然下起雪了，還夾雜著冰雹？」莫度男爵打開門看到了外面詭異的天氣，叫了幾個人出去幫助外面的居民避難，他轉身向壁爐方向走去：「我去燒起壁爐。」
古一搖搖頭微笑道：「不必，看來是我們的朋友來了，去燒茶吧。」莫度聽到聲音回頭去看自己的師傅時，發現她已經通過空間之門消失在了房間內。
通過見聞色附帶的預知未來能力，讓庫贊感覺自己應該是看到了一道漆黑長袍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那道漆黑長袍人影說得一句話讓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打開了面甲道：「哈，並沒有，只是想借閱一本書。」
「你是要把卡瑪泰姬拆了嗎？」古一微笑著看著庫贊，聲音柔和地誇讚道：「看來你那種預見未來的能力越來越熟練了，嗯，這身戰甲很漂亮。」
「嗯…謝謝。」庫贊看著古一法師伸出手，悚然一驚地後仰著：「我可以自己飛下去。」
「看來我前幾天說過的話嚇到你了，也罷，你喜歡就好。」古一自顧輕笑著搖搖頭，低頭在結界上方打開了一條通道：「跟我來吧。」
他們的落地點距離卡瑪泰姬還有段距離，而且道路並不好走。在這條路上經常見到背包徒步的旅行者，也會看見有人搭乘直升機低空飛過頭頂，然而除非是真正的有心者，不然他們是無法看到卡瑪泰姬的秘境所在。
庫贊看著古一看到有行人向她合十行禮的時，會謙遜地低頭雙手合十回禮；看到地面上有石頭擋路時，會彎下腰把石頭扔在路邊；看到有人坐在路邊石頭上呻吟時，會上前輕聲詢問並幫忙包紮。
一輛汽車經過時揚起一片灰塵，庫贊看著古一抬手撫額想要遮住眼睛，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前，把她柔弱的身體擋在身後。有時候她強大的威嚴，讓人面對她的時候不禁膽寒，有時候她暖絨的笑容，讓人看到她的時候如受洗禮。
無關強大的實力，無關手握的神器，無關剽悍的戰績，只要站在她身邊，人們就會發現…她根本不像至尊法師，就是個倒茶的僧侶…
「謝謝。」
「…沒什麼，這就是至尊法師的修行方式么？」庫贊搖搖頭，向旁邊走了幾步離開她的身邊，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
古一上前幫他清理著後背的塵土，輕聲道：「只是走過一段普通的路罷了。」
「唔…給我看這些，是為了…讓我能夠體會到什麼嗎？」庫贊緩了緩自己拍打灰塵的動作，他對法師們奇奇怪怪的行為實在難以理解，如果換成是托尼必須來走這段路，他大概早就嚷著捐錢修路扶貧救弱了。
古一雙手倒背在身後，嘴唇微微綳起，眼睛有些好奇地看著庫贊道：「只是想等莫度燒好開水，客人到了卻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主人會太失禮。」
「唉…雖然聽起來的確失禮，但是這種待客方式也確實有點糟糕啊…」庫讚歎了口氣，無奈地握拳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卡瑪泰姬秘境附近其實很喧鬧，它像是隱藏在加都鬧市的某個角落，破舊的房屋構成了一座原始的街道，加都這座城市的環境的確不太美妙。古一推開了那扇老舊的大門，倒背著另一隻手微微彎下腰伸出了手：「請進。」
「我真沒想過卡瑪泰姬的入口會在這裡。」庫贊掃視了周圍吵鬧的居民，仔細聽了兩句后他們像是在不斷地抱怨著突然到來的風雪天氣，忍不住用手指按住眉心，低頭走了進去。
古一低頭笑了笑，隨著他走了進去關上了門：「你上次來的時候它是什麼情況呢？」
「阿啦…我想想，好像是把紐約聖殿那扇門后的空間通道凍結了，然後我就追著斯特蘭奇博士進入了卡瑪泰姬。」庫贊皺眉思索說著：「或許是那個時候太著急了吧，沒有注意就把它和喜馬拉雅冰封了起來。」
古一接引著他進入自己的修行室，又走出門拿過一壺水，她才回道：「那你錯過不少優美的風景，加德滿都的質樸很美。」
「是嗎？如果能回去的話，我會去好好看看的。」庫贊接過了古一手中的茶，聞了聞出聲道：「比在紐約的時候更甜了。」
「我在裡面多加了些蜜蔗糖。」古一接過他的陶碗給他添了一盞，重新放到他的手上，她才坐在了地上出聲道：「紐約到這裡有段距離，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會讓莫度帶你去圖書館，你想借閱哪本書可以問他，他會幫你找到的。」
想了想她又看著庫贊道：「卡瑪泰姬的圖書館里大多是梵文，可能你對梵文不是很理解，如果裡面也不懂的內容，也可以來問我。」
「阿啦…說實話我也記不太清楚，只記得好像看到過封面上有阿斯加德這個辭彙。」庫贊無所謂地擺擺手，他解釋道：「嗯…其實我對他們的歷史也不太感興趣，只是來找找看有沒有去那裡的方法，比如彩虹橋什麼的。」
古一的臉上漸漸有些為難，卡瑪泰姬和阿斯加德尚未有過衝突，他們份屬於不同位置，有著不同的職責。而且據她所知，彩虹橋的使用方法除了奧丁以外，目前只有阿斯加德的守護神明和看門人海姆達爾擁有，最重要的是前幾天那場險些摧毀約頓海姆的戰鬥…
「根據我的監測來看，從那位被放逐的奧丁之子回到神域之後，彩虹橋已經斷裂了。」她向庫贊說明著自己的猜測，最終搖搖頭道：「這件事上，我無能為力。你想知道什麼事的話，我可以試著和眾神之父奧丁溝通一下。」
「眾神之父？奧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