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我去天台上吹吹風
雷神索爾的話再次讓桌上的人們陷入了沉寂…
他曾經見識過洛基練習幻化魔法，通過製造虛假的幻象，改變人們眼前的實況。他也並沒有想到說出這件事的後果，或許對他們現在而言是個有利的消息…但是對另外一些人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比如科爾森，比如洛基，比如現場尤其尷尬的尼克弗瑞，以及有些尷尬的史蒂夫羅傑斯…洛基的魔法引出了一系列的烏龍情報，雖然大部分的問題怪不到科爾森身上，但是最起碼過於魯莽的帽子他一時半會兒是摘不掉了。
「洛基應該是想通過這件事分裂你們的關係…唉…」尼克弗瑞長嘆一口氣，他有些後悔自己現在拿出的情報，結果上看起來能讓復仇者小隊提高對洛基的厭惡，從而可能聯合團結起來，但是神盾局在這方面上掉了鏈子，讓他臉上不太好看。
不過生就一張黑臉，他本來就沒怎麼想要過，厚著臉皮達成目的，尼克弗瑞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這也說明了洛基也在忌憚著你們，相比較世界安全理事會那群老古董提出的方案，看看來我們當初組建超級英雄小隊的計劃是正確的，托尼應該很清楚我提出的計劃…托尼？托尼？」尼克弗瑞圍繞著眾人走了一圈，停在了托尼的身邊，看著鋼鐵俠忙碌地玩手機。
「雖然我覺得他可能忌憚庫贊先生更多一些…」班納博士說話的時候撇了撇嘴，他輕看向托尼道：「怎麼了，托尼？」
托尼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自從索爾說完后，他就一直在擺弄著他的手機，他的手指不斷的滑著手機的屏幕，一條條的代碼程序不斷閃過，看起來是在破解著什麼。不過在那些成串的代碼劃過之後，鮮艷紅色突然浮現在了他的手機上！
Warning！
關機的鈴聲悠揚地傳了出來…
「…這…什麼情況？」班納博士看著托尼不斷變化的臉色，斯塔克先生的表情從難堪變成了複雜，又從複雜變成了心如死灰的平靜。
托尼努力鎮定地回道：「沒什麼事。」
「剛剛那是？」
「聯繫不上人而已。」
托尼用手捂著額頭，頹唐地靠在椅子上。剛剛他在試圖聯繫上庫贊，不過庫贊卻屏蔽了他的電話。他通過賈維斯破解庫贊的戰甲通訊程序，然而另一邊的人工智慧羅賓輕鬆擊潰了賈維斯。
「或許他正在氣頭上，可以理解。」尼克弗瑞拍拍托尼的肩膀，如果庫贊真的是因為遭受了不白之冤而生氣是情有可原的事，但這僅僅是如果…倘若那傢伙是懶得理會他們了，那才是真正麻煩的。
尼克弗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道：「庫贊的事可以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到洛基，他可不會向上次那樣束手就擒…」
「好吧，洛基，洛基…高大個提到過他，是個喜歡集會的人…」托尼試圖回過神，然而他的大腦內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庫贊曾經說過的話不由自主地回冒出來。
那句話就像是一抹突然被他抓到的靈光，托尼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不會像老鼠一樣躲在下水道里，即使沒了爪子，他也會張牙舞嘴的馬戲團小丑一樣光明正大地出現！」
「按照巴頓特工的說法，他應該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工作…」
「宇宙魔方的能量釋放會帶來什麼你們見過兩次了…」
「看來…」
托尼把嘴邊上的話咽了下去，他已經猜到了洛基可能會釋放宇宙魔方能量的地點，心裡忍不住慶幸今天小辣椒有個會議在華盛頓，她並不在斯塔克大廈待著。
今天的斯塔克大廈基本上沒多少工作人員，頂層的平台上更是獨屬於兩位老闆的空間，也不會有人閑得沒事上來。洛基只不過打倒了幾名安保人員，就順利地登上了斯塔克大廈的頂層平台。
相比較帝國大廈等地方，斯塔克大廈明顯場景更為舒適，它的交通位置同樣很巧妙地避開了那些直升機亂飛的空域。洛基志得意滿地點點頭，他看著那座傳說中的紐約聖殿方向，那裡現在並沒有任何動靜。
與其他任何人相比，至尊法師還處於洛基的恐懼範圍之內，他畏懼傳奇中的強者，鄙夷眼前的弱者。趨利避害，小心翼翼地活著是洛基的本能。不過看來中庭之上的法師們有些過份懶散了，這些小事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參與。
大概洛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現在紐約聖殿的主持人並非是至尊古一，而是另一個正在百無聊賴地嘗試著汲取法力的傢伙，他甚至連空間之門都無法打開。
庫贊坐在紐約聖殿的大廳中，桌面上凌亂地擺放著古一幫他翻譯的魔法書籍，這些書籍被設下禁止，統統需要灌注一定的法力才能打開。現在他依舊還在嘗試著最簡單地汲取異維度的法力，這對他來說有點兒像是徒勞無功，他甚至無法張開魔法盾牌。
「平心，靜氣。」
莫度男爵嘆了一口氣，坐在他的對面，看著自家師傅留下的魔法白痴還在嘗試，他已然儘力地去教導庫贊了，然而教育的成效甚至還比不上卡瑪泰姬的學徒。
「唔，我還不夠冷靜？」
庫贊隨手把懸戒摘了下來，順勢扔在了桌子上，那枚戒指翻滾著和魔法書匯在一起。他自己說的沒錯，如果論及心靜，即使是古一法師甚至都無法與庫贊媲美。冰凍能力者的意識世界會隨著他的意願越來越寂靜，無限趨近於嚴冬的寒冰。
「算了，反正也就那麼一回事…」
「魔法的光輝沒有你所想的那樣簡單，利用從異維度或者異空間抽取的力量凝結的魔法盾牌，幾乎可以抵禦世界上所有的攻擊。」莫度男爵看不過他詆毀魔法，他在手間凝聚了一面橙色的魔法盾牌，輕聲對庫贊說道：「只要你的法力足夠強悍…」
「是嗎？」
庫贊打了個哈欠，他起身走了過來，莫度男爵揮手消退了手上的魔法盾牌，訕笑著重新尋找話題：「今天怎麼突然回來得那麼早？終於意識到聖殿守護者的職責了？」
「有一點小事…」庫贊突然轉過頭看向了莫度男爵：「你能幫我打開通往至尊法師住處的空間通道嗎？我有急事想問她…」
莫度男爵的臉色變了變，他嘴角抽搐道：「至尊古一還在清修，她研習魔法應該還沒有幾天…打擾她不太好吧？」
卡瑪泰姬的法師們清修時間一般都是以年來計算，他們會通過攀登高山或者密林徒步來磨鍊自己的意志，如果不是他們主動回到卡瑪泰姬，甚至就此失蹤也並非不可能。古一作為至尊法師，她需要支撐著卡瑪泰姬和三大聖殿，自然不可能像別人一樣隨意。
即使是這樣，古一法師的清修甚至還不滿月，這個時間如果沒有特別的事，確實不太合適打斷她的清修。更何況她之前甚至不惜把紐約聖殿託付給庫贊，顯然是想告訴眾人，即便是遇到三大聖殿遭遇襲擊，也不能打擾到她。
雖然這次閉關清修極其詭異，但是莫度男爵一如既往地遵從她的命令。他現在管理著卡瑪泰姬的運轉，每到晚間就會巡視三大聖殿。如果不是法師們大多數都清心寡欲，而且清楚莫度的為人，怕是要懷疑莫度想要染指至尊之位了。
「說起來也沒什麼事，不過是又要尋找新的方向而已…」庫贊輕輕地搖搖頭，掃視著肅穆的紐約聖殿，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阿啦…我還是挺想聽聽她的教誨，所以大概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
莫度男爵看了庫贊一眼，低頭沉默著，他的嘴裡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但是不便講出來。
庫贊看到他的表情有點詭異，忍不住靠近他，即使他的身高已經縮水，但依舊足夠俯視著看到莫度的眼睛：「哈，是有什麼我不該知道的事嗎？」
「不…並沒有，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莫度指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魔法書，被至尊古一親口翻譯的魔法書籍放在外面都是能夠讓人瘋狂的存在，即使在卡瑪泰姬里也是可遇不可求，卻被庫贊隨手扔在桌子上。
「她留下了一句話，只有你能親自打開空間之門，才能見到她…」
「但是按照你這個學習進度…」
莫度男爵盯著庫贊的臉色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畢竟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啟蒙魔法書籍被翻譯得差不多等同於普通人的童話書水平，擁有著至尊古一的懸戒，現在甚至連最基本的汲取法力都做不到…
當然庫贊並不知道那些經常來往於紐約聖殿的法師們私下裡是怎麼稱呼他的，客氣點的法師們會提一句那位住在紐約聖殿的壯士，不客氣的已經直接宣稱庫贊是卡瑪泰姬之恥…尤其是圖書館的某個光頭胖子，特別地愛傳這些小話…
原本就因為托尼·斯塔克的事心情極度糟糕的庫贊，現在只剩下了一張皺在一起的黑臉，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堆魔法書，從裡面抽出目前僅能打開的那本魔法書：「我去天台上吹吹風…」
「好…好吧…那我先回卡瑪泰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