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張鵬輝》
後來經過他的講述,我們才知道,原來這青年名叫張鵬輝,是我爸那朋友的養子,七八歲的時候就被收養了。
他師傅到底是怎麼沒的,就要從三年前說起了,大概在那年的六月中旬吧,四川那邊的大山裡頭,出了個了不得的東西,那東西相當兇悍,一出世就屠了一個村落,整個村子里男女老少,加起來不下幾百口人無一倖免全都遇害,死相極其猙獰。
村子里到處都是被吸干血液的屍體,張鵬輝和師傅得知消息后,連夜就趕往了四川,別說還真讓他們找到那東西,只不過這東西道行太強了,明知不是對手的情況下,為了保住徒弟性命,他師傅最終選擇了冰結,用燃燒體內靈氣的方法,徹底消滅了那隻怪物。
這樣做的代價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魂飛魄散,不得不說這是個偉大的人,最後張鵬輝給師傅斂屍的時候,連一塊完整的肉都沒有,每當想起這事,他都會自責的說那時候應該攔著師傅,不該讓他去冰結的。
我和李叔聽后都是一陣的嘆息,李叔的心情很不好絕非作假,那是真的難過。
最後我和李叔也就提出了告辭意思,說實話我心裡挺失落的,從李叔的介紹來看,我爸這位朋友一副就很牛逼的樣子,可惜的是人沒了,我們也只能敗興而回了。
就在這時張鵬輝看著我說:「難道你身上的事,不想解決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和李叔就對視了一眼,聽這話莫非他能幫我,解決身身上怪事?
李叔凝視著張鵬輝問:「你能看出來?」
張鵬輝而是轉過臉對我說道:「剛見面的時候我便已經看出來,你身上有一種非常隱晦的陰煞氣息,看樣子最近正在被鬼物折騰,如不意外的話,你身上還被髒東西給留了印記。」
李叔一聽也沒在隱瞞,然後就把我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前前後後都講了一遍。
等說完了,李叔就問:「你看那要害小軒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張鵬輝陷入了沉思,過了兩久才淡淡說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想害他的那東西應該是個怨鬼,而且有一點我能確定,那東西絕對害過人命,否則不會這麼凶。」
怨鬼
我一聽身子頓時就顫了一下,張鵬輝看我這幅樣子,聊有興趣的問我:「莫非你知道這東西?」
別說我還真知道這東西,以前沒事聽爺爺說起過,怨鬼其實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鬼物,這種鬼通常是一些陽壽未徹底耗盡突然橫死,或死前受了極大的委屈和不公,因為是含著怨氣死的,所以頭七回魂夜會化成厲鬼。
因為心中有怨恨所以見人就害,等它害夠了九個人,就有了一定的道行,然後隱秘起來以吞吐日月精華來修鍊,這樣再修鍊到百八十年再出來害人,等它害夠了七七四十九個活人以後,這東西就徹底成了氣候了,到那時它就不再畏懼陽光,大白天的都能隨便走,幾乎就是個怪物。
我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張鵬輝說道:「嗯你說的沒錯,其實這東西前期是很脆弱的,並沒你想象的那麼凶,從你的遭遇來看,那鬼物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害你們的意思,只是後來你們惹到了它,所以才會不死不休。」
我忐忑不安的問:「那這事好解決嗎?」
張鵬輝:「師傅以前常跟我說起,只要是你們呂家的事,那就是我們這一門的事,把心放肚子里這事我幫你了了。」
看他臉上的表情,我和李叔這才放下心,從談話中不難看出,張鵬輝應該是繼承了他師傅的衣缽,就現在來看的話,他也是一副很牛逼的樣子。
然後我又問了一下報酬的事,張鵬輝也只是閉口不談。
後來沒辦法了,才說我爸和他師傅是過命的交情,我們哥倆之間不能提錢,提錢就生分了,如果要再提的話這事他就不管了。
聽得我心裡熱乎乎的,最後張鵬輝讓我先暫時住他這裡,說手裡還有個案子等著處理,等處理完了再跟我回家解決我身上的事。
李叔也當然贊同,畢竟有張鵬輝在跟前,我的安全也有了一些保障,我們三個人在附近飯店吃了飯,李叔這才連夜往回趕,臨走前李叔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沒準什麼時候就用上了,我推脫不過也就收下了。
這下我可就住在張鵬輝的家裡,晚上的時候他給我弄了桶熱水,說讓我最少泡一個小時再出來,然後就走了。
說實話我還真是需要好好的洗個澡,身上都他娘的快臭了那叫一個酸爽啊!也不知道這水裡加了什麼東西,顏色有些發綠,聞著這味應該是艾草。
沒錯了,民間自古就有艾草能辟邪的說法,張鵬輝是想用這辦法,把我身上的印記給拔除掉!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我心裡猜測著。
我在張鵬輝的家裡這一住就是好幾天,脖子上的黑色手印,在第三天也消失了,我發現張鵬輝這人還是挺好相處的,沒事的時候我就向他請教,怎麼對付鬼物的方法,他也是耐心教導我,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啦!
就這樣我們又等了好幾天,終於在第六天早晨的時候,張鵬輝找到了我,說案子終於下來了,問我跟不跟他一起去,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可轉念一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去開開眼界,只有把那邊的事了了,才能解決我身上的問題!
然後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就出發了,等我們到巷子口的時候,那裡已經有車在等著我們了,張鵬輝打開車門叫我上車,他自己卻是坐在了後排,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小夥子身材瘦弱,一副猥瑣的樣子。
我主動和對方打招呼:「你好!我叫呂文軒!」
小夥子:「嗯你好,蔣元。」
我不僅在想看這人不好相處!
這時張鵬輝解釋道:「小軒別誤會他就這樣,蔣元人不壞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蔣元應該就是他的名字了,我笑道:「沒事初次見面,有些生分沒事!」
張朋輝扭頭又對蔣元說:「講講這次的任務吧!小軒不是外人,京南呂家的傳人。」
那猥瑣男一聽我是呂家的人,這才轉頭打量我,然後咧嘴笑著對我說:「哎你好!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兄弟以後要有什麼發財的買賣,可別忘了告訴我。」
我連忙應付著說:「不敢不敢,以後還多要仰仗著大哥照顧呢。」
蔣元又來了句:「小兄弟太謙虛了,果然是老呂家的傳人,沒一個簡單的主。」
然後他才講起了他們口中的案子來。
蔣元:「這次案件發生在我們的臨縣也就是文山縣了,在峰龍山的裡面有個叫定水溝的村子。」
大概就在十天前吧!這個村子發生了第一起命案,頭一個遇害者是個剛滿十八的小夥子,最離奇的是,他是晚上在家裡睡覺的時候遇害的,那晚他父母也在睡覺,突然他爸就隱約聽見,兒子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
聲不大但能聽清,這明顯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在干那啥的聲音。
小伙他爸認為兒子有出息,把女朋友領家裡來了,所以也沒當回事!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兒子還沒出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就進了兒子的房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當他進屋看見自己兒子的時候,當場就嚇暈了昏過去,因為他兒子已經沒氣了,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是,小夥子的頭髮都白了不說,臉皮子還皺皺巴巴的,一個正當年的十八歲大小夥子,一夜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也就是從這以後,村子幾乎是隔一天就死個人,遇害的無一例外全都是男性,而且還都是沒結過婚的半大後生,死相如出一轍。」
蔣元嘆氣說道:「哎!這次事件有些棘手啊!組織能給我們線索就是這些。」
組織?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他們提起組織這兩個字了,不過他們嘴裡的案子,我倒來了興趣。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作怪,只會選擇處子下手,身上也沒有傷,這一切一切都透著詭異。
這時張鵬輝突然問我:「小軒怕不怕?」
我:「說實話我心裡有一點怕,不過有你在我就不那麼害怕了,而且我心裡也挺好奇的,這個專門禍害大小夥子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張鵬輝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一切等到了定水溝,抓住了那東西就搞清楚了。」
文山縣屬於是一個貧困縣,說它是個縣都有些勉強,原因就是它地處大山之中,路也不好走所以經濟才遲遲發展不起來,山裡的東西運不出去,外面的貨又進不來,久而久之這地方是越來越窮,到現在人口最多就保持在四萬左右。
也就是在當天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我們才終於驅車趕到定水溝,我們的車已進村子,就引來了不少村民的圍觀,蔣元怕傷到村民也不敢開了。
然後就有一個看著五六十歲的老頭,從人群裡面走了出來。
張鵬輝趕忙招呼我和蔣元下車,這老頭應該就是定水溝的村長啦,老頭子眸光奕奕的看著我們,最後目光落在了張鵬輝的身上,激動的問:「您是張道長吧!我們可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
張鵬輝:「路不好走,耽擱了一些時間。」
老村長說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道長你快救救我們定水溝吧!就在昨晚我們村,又死了一後生,這已經是被害的第四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