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學習
「那就陣法吧,麻煩你了。」
墨淵簡單而快速的做出了選擇,至於說要問為什麼?
「學了這個應該能睡個安生覺了吧。」
這就是墨淵的回答,慕天有些無語的看著墨淵,不過也算了,至少做了選擇也比那些選來選去糾結半天的人來的要好。
然而,就是這種簡單的欣賞也逐漸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無比嫌棄···
三天後···
「該死,又要爆了,快跑!」
轟!
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撲倒了還愣在原地的身影,下一刻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一股熱浪從兩人背上肆虐而過。
「嘶···」
背部的灼燒所引起的疼痛刺激著慕天的神經,使得他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咬住牙關。
好不容易等爆炸所席捲起的熱浪消退了一些,慕天艱難的從一片荒地上爬起。
方才被撲倒而躲過一劫的墨淵,看了看身邊原本是一片青草地的焦土,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那啥···這是意外。」
慕天面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衣,從腰間解下一個水袋打開塞子仰頭就是咕嚕咕嚕幾大口猛灌。
狠狠的用袖子一擦嘴角的水漬,慕天一把抓住墨淵的衣領,前一秒的雲淡風輕剎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臉部肌肉幾乎都抽搐了起來的猙獰臉孔,幾乎是用咆哮的對著墨淵那不好意思的笑臉吼道:「意外?一次是意外兩次我也能接受,可你呢?」
慕天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墨淵面前。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手把手的教你期間都畫了上百次的陣了,可哪怕是最簡單的你也從來沒有成功過,期間因為陣法爆炸好幾次都差點喪命!」
「咳咳···冷靜,冷靜,這次真的是意外,嗯···都是天氣不太好的原因導致我才···」
墨淵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天一把給推了開去,慕天看了看晴空萬里的藍天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順著慕天的目光墨淵朝天空看去,頓時原本就尷尬的臉顯得再難看了幾分。
「算了算了,你在陣法這方面沒什麼天賦,重新選一個吧。」
慕天擺了擺手,他覺得還是及早制止這種情況的好,那樣的爆炸再來幾次他可真的沒把握自己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那···符篆···吧?」
墨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慕天的臉色,畢竟這三天來對方的確是盡心儘力的在教自己,布置陣法的材料也被自己消耗了大量。
對方能僅僅因為一個承諾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不錯了,其實就算慕天現在轉身離去墨淵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不是對方不教而是自己學不會。可慕天不但沒有走還讓自己重新選一項學習。
「這人雖然怪了一點,但其實還是不錯的嘛。」
墨淵在心底暗暗說了一句,並沒有因為慕天之前對自己的無理動作而有絲毫的生氣。
「唔···符篆么?」
低級符篆所能蘊含的能量不會太多,就算是炸了也傷不到性命吧。
見慕天摸著下巴沉思起來,墨淵還以為對方有什麼難處,急忙擺了擺手。
「符篆不方便的話,言靈也行,我不挑的。」
慕天放下摸著下巴的手伸入自己的懷中,臉色恢復的冷淡。
「沒什麼不方便的,符篆就符篆吧,來,拿好。」
只見慕天從懷裡掏出一把沒有寫過的黃紙和一小布囊的硃砂遞到了墨淵的手中。
「符篆這東西傳統的畫法,在畫的時候是有一定講究的,如果沒有嚴格按照程序進行的話,不但不能起到原本的作用極有可能還會產生反效果。」
「反效果?」
墨淵有些好奇,慕天卻是臉色莫名凝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反效果,比如說你要畫一張驅鬼辟邪的符篆,可是在關鍵的地方一筆話茬了或者心中起了雜念,最後符篆畫完可能從外表來看不仔細看的話沒什麼兩樣,可是一旦使用極有可能反而是招鬼的功效。」
慕天看著臉上變的慘白的墨淵:「你應該明白這種差距會帶來什麼吧。」
墨淵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他當然明白這代表的意義,在你需要用到驅鬼的符篆的時候本身就表明了你的身邊極有可能的厲鬼想要你的性命,而這時候如果用了這種招鬼的符篆無疑是給對方打起了一盞指路的明燈,只怕是命不久矣的節奏。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後果的嚴重性了,那我現在就開始教你畫符的基礎,看,一開始應該這樣···」
慕天用硃砂在黃紙上緩慢的勾勒起來,一步步耐心的給墨淵講解著,氛圍一時之間顯得十分的融洽,只是···
又是一個三天···
轟!
一陣黑煙過後,臉被炸得烏黑的墨淵此時正一臉黑線的看著遠遠避開躲在石頭後面的慕天。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玩意會爆?」
慕天見墨淵沒事,一臉愜意的靠在大石頭上就掏出水壺喝起了水。
「我只知道這種初級符篆炸不死人,甚至連炸傷都很難,至於會不會爆嘛,這主要看你咯。」
墨淵雖然知道對方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個會不會爆理論上應該的確是看自己,只是···
為什麼自己就沒有畫成功過哪怕一張?拿起手中的黃紙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嘴裡小聲嘀咕:「是不是這貨給的紙有問題啊。」
「紙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出門根本沒有想到還要教人,這些黃紙都是我自己用的不會有問題放心好了。」
慕天慵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墨淵頓時一陣尷尬,這道士耳朵倒是挺尖的自己說的這麼小聲都能被聽見。
「如果不是紙的問題的話,那會不會是···我存在問題?」
墨淵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慕天提出了這個假設。
「畫了整整三天,雖然有初學的因素存在,可是最簡單的符紙畫了這麼多張,就算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也應該能出一張能用的吧,可是我畫地···」
墨淵說著掃視了一下地上那些漆黑的粉末,這些都是符篆失敗后爆炸余留下來的。
聽到墨淵這麼說慕天原本愜意的笑容頓時消失,仰頭高舉的水壺也僵硬在那裡。
半晌,慕天緩緩放下水壺,臉色凝重。
「你這麼一說的確不對勁,先前的陣法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了,我當時交給你的是最基礎的陣法就算是頭豬三天這麼不間斷的練習下來,瞎貓碰見死耗子的情況下多多少少也應該有那麼一兩個成型的。」
聽到對方拿自己和豬畢竟,尤其是聽對方這說法自己似乎還沒有一頭豬有悟性,墨淵的嘴角有些抽搐。
慕天來到墨淵身邊:「手。」
「啊?什麼?」
墨淵沒有反應過來慕天這是什麼意思。
「把手伸出來。」
···
墨淵一臉的黑線,但最終還是乖乖的將左手給神了出去。
下一秒慕天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墨淵伸出去的手,墨淵感覺一股能量順著他的手就朝著他的身體內湧來。
「這是?」
「別說話。」
慕天沉著臉喝止了墨淵,隨著他愈發的探查,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除了右手和胸口的位置似乎本能的排斥這他的能量以外,墨淵體內各處他都幾乎已經探查完畢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有些時候,並不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現在很明顯的是墨淵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自己卻沒能找到問題的根本。
如果能找到問題出在哪裡不管解決起來有多麼的困難,至少有解決的方向,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搞清楚墨淵身上的異常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兩處有問題?」
慕天能感覺到胸口那片的反抗是本能的在排斥,而右手位置除了明顯的排斥感以為還有著讓他極為不適的氣息,這氣息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嗯···那啥,道長你查看完了嗎?」
墨淵的有些奇怪的語氣將沉思中的慕天驚醒,不滿的抬頭看去,只見墨淵正一臉奇怪的看著那被他緊緊握住的手。
「道長···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咳咳咳···」
看到墨淵那愈發微妙和嫌棄的眼神,慕天頓時被嗆的咳嗽不止,一把甩開墨淵的手。
「你想多了,你胸口和右手的位置是什麼情況?」
「哦,那個啊,那是···」
墨淵聽到慕天的話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傢伙不是那啥,隨口打算回答對方的詢問,只是話到了嘴邊墨淵卻是遲疑了起來。
雖然琳琳之前慕天也見過,對方似乎對於厲鬼的態度也和尋常的那些道士有著明顯的區別,可是厲鬼寄生在體內這種事情真的正常么?
「怎麼了?有什麼顧慮嗎?」
慕天似乎看出了墨淵的臉上的糾結,還沒等墨淵想好怎麼開口,慕天就揮了揮手。
「算了,不說也沒事,就我剛才查看的情況來看,除了你右手和胸口的一片未知似乎有什麼在反抗我的探查之外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