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言靈與解惑

「不是道家的功法？」

墨淵一臉的疑惑。

「嗯。」

慕天微微點頭，伸手一招將漂浮在周圍的符紙給收了起來，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這才朝著墨淵靠近過來。

「葉青你也先回來吧。」

墨淵在心裡暗暗呼喚了一聲，只是身後的厲鬼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憶，血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一步步靠近的慕天。

「葉青？」

墨淵久久沒有等到回應，轉頭朝著葉青看去，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雙血紅的雙眼和手指尖那泛著寒芒的尖銳的鋼筋。

似乎是墨淵的動作觸發了某種契機一般，葉青猛的掠過墨淵身邊朝著慕天所在撲了過去。

「小心！」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再加上慕天正在朝著墨淵所在的方向移動過來，墨淵只來得及喊出兩個字葉青以及來到慕天的身前。

時間在這一瞬幾乎凝固了，墨淵都能想象到收起了符篆又毫無戒心的慕天面對這種猝不及防的厲鬼的襲擊後會發生什麼了。

「吼！」

想象著慕天的慘叫聲並沒有想起，墨淵反而聽見了葉青那熟悉的痛苦的嘶吼聲，連忙回身看去，卻是看見葉青虛弱的倒在離慕天兩三米遠的地方，整個身體明滅不定幾乎維持不了身形了，一幅隨時會消失的模樣，似乎是被擊退或者彈了開來。

而慕天身前此刻正有一張金光大方的符篆憑空懸浮在那，淡淡的金光化為光罩將慕天籠罩在內。

慕天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那身形快要消散的葉青，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補上一刀。

墨淵見此情況連忙快步上前擋在了葉青身前，同時暗暗伸出右手瘋狂的在心底嘶吼讓葉青趕快回來。

葉青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墨淵，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傳出的依舊只是那猶如野獸的嘶吼聲，這才緩緩劃成黑霧融入墨淵的右手中。

「你控制不了他？」

慕天肉疼的收起面前那張光芒略顯黯淡的符紙，這是自己出門前老頭子給自己的保命的玩意。

先前那麼危險的情況都沒用到沒想到被這麼一個連自己的言靈都反抗不了的鬼魂給弄了出來，還好看樣子消耗的不多，應該還能用一次，只是少了能量之後未必能起到百分百的保護作用了。

看著慕天那愈加抽搐的臉，墨淵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他只會保護我的生命安全，我根本無法操控或者說是指揮他的行動。」

慕天緊緊的盯著墨淵的眼睛，數分鐘后看不出有任何撒謊痕迹的慕天這才移開目光。

「這種不穩定的因素還不如讓我宰了，留著遲早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聽到慕天這麼說，墨淵下意識的護住右手後退了幾步與慕天拉開距離。

「算了算了，你也用不著這麼警惕，我就這麼一說，選擇權還是在你自己，我不會強行要求你做什麼的。」

慕天見慕天如此作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是眼底深深埋在的那某陰霾卻是揮之不去。

「現在給你說說言靈吧，這是我能教你的最後一項能力了，而且時間也不多了，我三天後必須啟程回師門了，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話鋒一轉，慕天正色的通知墨淵現在的情況，雖然有些跟不上慕天的思維節奏，但是墨淵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不是要宰了葉青什麼都好說，至於那什麼言靈？有過前兩次經歷的墨淵說實話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對方願意教，自己學一下也沒什麼，能學會自然好，學不會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言靈，也被其他體系稱之為真言，聖言術等名字，主要通過使能量與言語產生共振最後以達到一種能量的表現形式。」

見墨淵點頭，慕天開始緩緩敘述。

「哎，等等，大哥你能換點通俗易懂一點的描述么？」

墨淵聽到這種規範的書面表達就頭疼的要死，連忙打斷慕天。

慕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墨淵，見其真的滿臉的難以理解這才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

「也就是說，和西方的什麼聖言術其實是一樣的原理，消耗你的能量讓你所說的話變成現實。」

「讓所說的話變成現實？」

墨淵頓時一驚，如果說這樣的話那這個豈不是···

「是不是感覺很厲害？」

慕天看見那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什麼，畢竟當初自己學這個的時候聽見師父口中的描述也和墨淵現在的想法一樣，甚至都開始想象學會之後會有多牛了，然而，真的學會之後才發現這就是個坑。

「可惜，這只是理論上存在這麼個可能性而已，這言靈的弊端也十分的明顯。」

慕天緩緩伸出一個手指。

「首先，這無法違背因果，比如說讓一個不知所蹤的人直接出現在你的面前。」

只是這一句頓時讓墨淵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原本他就抱有要是可以的話自己豁出臉不要也要求他幫自己把妹妹找回來，可現在看來只能是個幻想了。

見到墨淵面如死灰的神情，慕天有些不忍，開口補充了一句：「當然，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撐的話，你可以通過言靈撕開空間傳送到對方面前，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墨淵雙眼猛地爆發精光，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了。」

慕天緩緩再伸出一根手指。

「就我個人的理解，究其根本言靈只不過是一種能量轉化中介。」

看到墨淵迷惑不解的樣子，慕天無奈只好換了一種說法。

「嗯···也就是說，無論你本身是什麼屬性，你通過言靈就可以使用所有屬性的能力，但其中有著巨大的損耗率。」

「在使用非自身屬性的力量時，損耗率有整整的十分之九，也就是說原本你夠放十個火球術的能量只能放出一個火球術。」

「而如果要去到你那不知名的妹妹身邊，首先你要搜索到她的位置，而這片大陸連接著無數的時空位面，哪怕你知道對方在哪個位面中單單是要找到那個位面就是難之又難。」

「等等。」

墨淵突然驚呼一聲，打斷了慕天準備繼續往下說的話。

「你說什麼？這裡連接著無數的時空位面？那為什麼我剛出來之後立刻想要回去，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

慕天看著面上帶著疑惑與希望的男人，有些不忍，但最後還是開口回答。

「因為，這些位面的入口並不是固定的，每次的入口只會短暫的存在一段時間，在達到一定時候后或者滿足某種條件后入口就會關閉，然後一段時間后在另外一個不知何處的地方再度開啟。」

「而在中途離開位面也是可以的，只是管出不管進，你能出來卻無法再次回去那裡，除非你再次找到那個位面下次開啟的入口進去。」

墨淵的感覺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離了個乾淨，雖然他也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真正得到了答案之後又是那麼的讓人絕望，重新找到那個是否已經再次開啟的位面入口在這片茫茫大陸上簡直比海底撈針還要難上許多。

「所以這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和尚那顆舍利子被人所惦記的原因。」

「嗯？」

墨淵奇怪的看向慕天，怎麼又扯到法明的舍利子上面去了？

「你是不是感到奇怪，想必你和那和尚在一起的時候經歷了一些你們現在不應該接觸的難度任務吧，甚至就連你的妹妹也可能是···」

「夠了！」

墨淵陰沉著臉：「不要再說下去了。」

慕天看了一眼墨淵，沉默了片刻，沒有在原來的話題繼續深入下去。

「總之，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和尚可以感受到自己去過的每個位面的入口方向，並且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那些位面。」

墨淵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那為什麼法明從來沒和我說過···」

說道這裡墨淵話語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們剛出從那裡出來沒有多久，再加上那個位面未必就再度開啟了，法明沒有感應或者感應到了什麼但不能確定也是正常的。」

墨淵看向法明墳墓的方向，臉色有些黯然：「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畢竟法明都已經不在了。」

慕天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你難道忘了我之前提到的舍利的事情了嗎？」

「舍利子？」

墨淵凝視著慕天，臉上的表情從疑惑逐漸變成了驚訝和不可置信：「難道···」

如果按照慕天剛才的說法，和尚在這邊世界不提能力光光是憑藉著這個能力就是熾手可熱的存在了，而舍利子似乎在這邊世界足以令人瘋狂，那麼聯繫起來一想，是不是就說明舍利子也同樣有著這種功效？

「沒錯。」

墨淵話沒說出口，可是慕天卻已經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舍利子會記錄著其生前所經歷過的每一個位面，並且之後所到達過的位面也可以被記錄其中，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