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再這樣看我就把你吃掉
0004再這樣看我就把你吃掉
唐詩柔湊到夏淺溪的面前,一字一頓無比清晰道,「我說,從今天開始,你設計部部長的職位已經是我的了。是不是難以置信?你打下的江山,如今由我來坐,你深愛的男人,我卻享受著他的愛,工作上出色有什麼用?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我要是沈以琛,我也看到你就噁心對你沒興趣。」
夏淺溪快要被唐詩柔的話氣到吐血了,因為她們兩個人離的很近,夏淺溪甚至從她的身上聞到了屬於沈以琛的味道,莫名反胃。
夏淺溪直接推開了唐詩柔,明明她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唐詩柔卻直接『啊』的一聲,然後整個身子往後倒去。夏淺溪怔怔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唐詩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她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但是唐詩柔竟然整個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夏淺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一道陰沉的聲音突然間在病房門口響起,夏淺溪猛的抬起頭來,門口的身影卻早已經大步衝過來。
沈以琛將狠戾陰鷙的眼神落在夏淺溪的身邊,夏淺溪立馬從床上下來想要解釋些什麼,卻被沈以琛揚手扇了一耳光。
男人力氣很大,直接打得夏淺溪身體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后腰撞在柜子角,劇烈的疼痛讓夏淺溪意識恍惚了好一陣。
她緊咬著牙齒穩住身體,看著沈以琛蹲在唐詩柔的旁邊,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以琛,不是淺溪的錯,她沒有推我,是我自己跌倒的。」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唐詩柔的眼中掉落,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淺色的連衣裙漸漸被鮮紅的血液浸透,順著她修長筆直的雙腿流了下來。
沈以琛見狀,連忙將唐詩柔給抱住。
「沒事的,詩柔沒事的。」
沈以琛安撫著唐詩柔的情緒,而唐詩柔卻將懇求原來的目光落在夏淺溪身上,「淺溪,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愛以琛,對不起……對不起……」
「你跟她說對不起幹什麼?感情裡面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你沒有對不起她!」沈以琛冷眼看著夏淺溪,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一般。
「夏淺溪,如果詩柔今天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絕對千百倍奉還!」
沈以琛撂下這一句狠話之後,便打算離開病房。
「沈以琛,剛剛的這一切,是唐詩柔自己做的。」夏淺溪急忙解釋起來,她剛剛不應該掉以輕心的,才讓唐詩柔栽贓陷害。
話音剛落,走到門口的沈以琛停了下來,再次轉過身,眼神變得無比的失望跟嘲諷。
「淺溪,你怎麼變成這般陌生?詩柔一直為了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忍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而你,實在是太讓我心寒了。我都已經看到你推倒她,你還在這狡辯!」
維護他們之間的感情?
忍受委屈?
心寒?
她狡辯?
夏淺溪冷笑一聲,眼底聚集了太多的情愫。
絕望,諷刺,麻木,到最後化為一片平淡。
那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清澈得宛若兩彎清泉,可以倒映出沈以琛跟唐詩柔的身影來。
她輕笑一聲,落在沈以琛身上的目光突然間變得很淡。
「我跟你認識了五年,現在才知道原來你跟我之間的信任,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沈以琛,我覺得你很噁心,根本配不上我夏淺溪。」
「我確實配不上如此惡毒的你,你沒有我依舊可以靠自己的手段活得很好,但是詩柔不一樣,她沒有我不行,我不想因為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繼續讓詩柔受委屈。」
夏淺溪眼底一片愕然,剛剛的那一巴掌,當真打得一點感情都不剩,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這就是她曾經毫無保留付出的男人。
夏淺溪眼底出現了濃濃的怨恨,「沈以琛,你是第一個打我的男人,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毀了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跟唐詩柔跌入地獄。」
沈以琛因為夏淺溪的話眉頭深深的蹙著,「你這個瘋女人。」
說完,便抱著唐詩柔徹底離開了病房,而唐詩柔在離去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一眼夏淺溪,滿臉都是勝利的明媚笑容。
病房裡面,又恢復到了不久前的冷清。
夏淺溪挫敗的低垂著腦袋,雙手緊緊拽著床單,貝齒緊咬著下嘴唇,腦海裡面全部都是沈以琛剛剛說過的話。
她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而唐詩柔沒有了沈以琛不行。
呵……
她嘔心泣血強迫了自己五年,用冷冰強勢來偽裝自己,就是為了不想要讓她成為沈以琛的累贅。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讓自己變得如此的悲哀可笑。
那一種蒼涼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這輩子都已經完了。
唐詩柔,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你搶走了我的工作,我的男人,那可是我的命啊!
夏淺溪雙手緊拽,臉上滿是憤怒。
就在夏淺溪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頭頂一道溫脈的聲音響起。
「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不會在這自怨自艾,而是迅速斬斷以往的種種,思考如何把這兩個人渣狠狠踩在腳下。」
清冷寡淡的男聲響起,夏淺溪猛地抬起頭來,猝不及防的對上了男人漆黑如澤的深眸。
沈若沉潭,卻又散發著冷銳鋒利的光芒。
「薄夜白?」夏淺溪滿臉都是驚訝,從男人身上傳來的清冽冷香讓她籠罩,她突然間發現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很是曖昧。
她背靠著柜子,而薄夜白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抬頭,他垂眸。
那一種不經意的對視,彷彿一滴水滴入了平靜的湖面,攪亂一池春水,又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撞在了欣賞。
薄夜白看著夏淺溪滿眼的不知所措,視線施施然停留在了她微微泛著粉潤光澤的唇上。
「你要是繼續這樣看著我,我可能會把你給吃了。」薄夜白挑眉,夏淺溪一怔,立馬就將目光給移到了別處,身子也微微往後縮了縮。
「薄先生說話向來都是如此輕佻的嗎?」
夏淺溪雖然已經被沈以琛傷得體無完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是個石頭人。
薄夜白又帥又有錢,身上那禁慾十足而又高冷疏遠的氣質,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多少狂蜂浪蝶寧願飛蛾撲火也想跟他沾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