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陵安危機10

第二百二十七章陵安危機10

唉,師妹,你幹嘛去啊。」

季湘思忖完,就覺得不對。山中有火藥,要是炸洛鞍,豈不是讓相公埋骨其中。她看著門外,拔腿就要走,孫薇急得大叫。怎麼了這是,突然就發瘋的往外走。

來不及和孫薇解釋太清,她反身回來,到桌前灌滿一茶杯的靈泉。因為用身子擋著,孫薇應該是瞧不出的。匆忙喂金村長喝下靈泉,孫薇從擔憂季湘又到了發怒要開罵的臉色。

怎麼了這是,先前不說了這人得由著她來安排。

「抱歉,我看他太渴了。」

茶水很涼,金村長喝下去后就吧咂著嘴巴,「我不渴。」

「閉嘴。」季湘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金村長嚇得縮在一邊,比起孫薇的打罵,他一個大男人開始害怕起這位陳夫人了。這會兒心裡生不起旖旎的念頭,滿腦子就是女瘋子的咒罵季湘。

知道自己是著急了,季湘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我要去找相公,他會有危險的。」說罷,瞄了一眼金村長,季湘很快將孫薇拉到門外。關上那扇屋門,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你可還記得金村長說的那些話,」孫薇不耐煩的點頭,季湘繼續說道:「相公他也去了洛鞍山脈,我懷疑他是跟蹤黑老大去的。你曉得的,這群人最是喪心病狂,如果真的洛鞍山脈被炸,毒人喚醒,陵安會成為一座死城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你要去找師妹夫?」孫薇緊鎖眉頭,「師妹,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根本沒來過陵安,也不會起碼的事情了。你怎麼去追!而且我見過師妹夫的功夫,他完全有能力自保,你在這跟著我一起找出解毒的方子,咱們等他回來不好嗎?」

孫薇是為季湘著想,她擔心師妹,說句實話,季湘就算找到陳解鞍也根本沒用,她只會成為累贅。

這話很傷人,所以她沒有說出來。

偏偏季湘讀了心,訝異的放大瞳孔。沉默許久,她冷聲說道,「不,我要去找相公,如今無水村不止朱副將一人在。陵安的上官大人也來了,她是代表郡主而來,我會請她派幾個人帶著我去洛鞍山脈的。」

「師妹,你想清楚。」孫薇著急的拉住她的衣袖,她看得出季湘是下定了決心。「我觀過金村長的面,他身上毒素暫緩,似乎沒了火燒眉心的灼痛感。你剛才給他喝的不會是普通的茶水,我也是半個大夫,你瞞不了我。師妹,你留下來,幫我可以嗎?」

季湘無言,孫薇立刻接下去。「師妹夫他一定能顧好自己,而且這不是好事嗎?你在杭城時,不也是和師妹夫各司其職,沒必要守在一起等死啊。」

到最後,孫薇不禁拔高聲音。她很生氣,師妹如此不聽勸。自己為了她趕到這裡救一些根本不相干的人,陳解鞍呢,他卻把季湘丟在一邊,差點害了她。

真傷人。季湘胸口悶疼,她很想告訴孫薇,相公不是這樣的人。他信自己,而且這個計劃也是自己提出來的。但是難免的,也會覺得有些難受,因為陳解鞍在當時沒有想過阻止自己。

她承認自己被挑撥了,也曉得孫薇是為自己好,這麼多年孫薇流浪在外,看過太多滄桑變化。就如她說的,黑暗是時常在的,你一閉眼就出現了。

「師姐……」

對面的女人呆愣住,眼圈逐漸的發紅,哽咽的問季湘叫她什麼。又叫了一遍師姐,孫薇心中高興著開了花,嘴上卻彆扭著說即便叫師姐也不讓她去洛鞍山。

無奈笑著的季湘好說歹說,最後告訴孫薇,她非去不可。

她不知道能不能阻止「母蠱」的,試一試總沒錯的。

在離去前,也告訴了孫薇,自己喂金村長喝的是玉瓏坊賣的靈泉,她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能抑住毒性,就讓孫薇以她的名義讓玉瓏坊送大量靈泉過來。

孫薇好奇的想多問幾句關於這玉瓏坊靈泉水的事情,可季湘跑的飛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她呼出一口氣,在這不合時宜的時間裡,她卻覺得很高興。從小到大,師傅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腦袋裡十分狹隘的就認為除了孟,雲,孫姓里的人,其他都是壞人。所以流浪至今,認識的也還是兒時的幾個。

所以得知孫老頭有了新徒弟,她不知道多高興。師妹季湘,師妹罩的人那便是她的朋友。孫薇抿起嘴唇,想起了一個愛哭鬼,噁心的吐了吐舌頭。除了這個人,師妹朋友那就是她的朋友。

…………

「公子,還有一日就能到陵安了。」

林胥錦的船坐到弋江埠頭就改陸路,千里馬不眠不休,才到這平頭鎮。這條路抄的近道,一路上返回的商販都在說陵安封鎖城門的事情。

有的繪聲繪色說道是郡主選男寵,所以關了城門不讓人逃。還有的則是說陵安進了江洋大盜,郡主關城捕捉,只是到現在還沒抓到,女流之輩終是登不了廳堂的。

疾駛的馬車帶過一陣涼風,林胥錦合上扇子不由得發出一聲下。待命的僕從覺得奇怪,正要發問,男子一個冷眼將他渾身血脈凍住。

跟在十四殿下邊上都沒有這種感覺,可現在,他居然覺得害怕。

「屬下多嘴,現在立馬就出去趕車。」

「停住。」林胥錦未抬眼皮,喝著一口熱茶,暑氣稍退。「三年前我離開陵安時,記得在那兒的是個黑老大,不知殿下可有換過人?」

底下的人垂著頭,恭敬的搖著,「未曾。」

這就有意思了,據他所知,那黑老大點子多的很,小心的如同狐狸。況且在陵安五年,布局精密,怎麼現在就被發現了。林胥錦摩挲著杯子,他其實已經想到,陳解鞍和季湘到了陵安后,是有人瞧見了自作主張將他們爆露給殷子越。

沒想到啊,殷子越反倒沒有按照那個人想法行事,而是通過陳解鞍剷除他們放在陵安的樁子。好想法,怪不得是雲天朗的老相好。

林胥錦呵了一聲,他就猜到這兩人定是藕斷絲連,什麼搶女,恐怕也是做戲。「早知將阿姐做的葯帶來,真是頭疼的要命。你告訴我,殿下放在殷子越邊上的人是誰。」

「這……」殿下吩咐過,這決不能說出去。可眼前是林胥錦,殿下都要讓三分的惡角色。猶豫了一會兒,他立馬供出。在郡主府的除了一個貼.身丫鬟瑤兒,還有,殘廢郡爺。

這還真是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也是十四的人。不過這也好解釋,為何黑老大處心積慮五年,一朝被毀。都說女子壞事,現下反了過來,男子一旦嫉妒心發了狠,便是敵友都不分,只想著殺人。

他嘆口氣,讓手下人出去。

這次不僅他去陵安,這一路上他可是看見不少鬼祟的人。只不過,四方雲動,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虎視眈眈而來。十四殿下這次怕是糟了,至少陵安事了,他能活命也少不得褪下一層皮。

上頭的那位,可不止這一個兒子。

…………

「跟牢了?」黑衣女子蒙著面紗,這一路她都小心翼翼,裝作是前往陵安的商販。另一位看似富貴穿著的男子,手上拿著饢餅,咬了一口又配著水。

「放心,我趕車說第二,沒人稱第一。」他點點頭,讓女人回去車裡。他們是一路跟著林胥錦從杭城到這的,女子是莫凝,男子便是應之一。

這一切還得從兩天前說起,那時他在街上正和莫凝玩著,就瞧見了林胥錦。

允兒的先生,這可是南安的熟人。

自來熟的應之一就要上去打招呼,沒成想,人還沒看個真切。就見林胥錦同一個白袍烏髮,氣質洒脫中還有些好色的男子勾肩搭背往小巷深處去。

應之一的記性不太好,可莫凝不錯啊。一下就認出來這白衣男人就是南安見過一面的雲君子,臉跟塗脂抹粉的小姑娘一樣,還酷愛調戲女子。

還別說,這會兒再看,真覺得雲君子是男女通吃。莫凝一想到這就覺得氣憤,於是拉著應之一就要上去行俠仗義。

不過,事情反倒相反,到了拐角,還沒上去狂揍雲君子。就聽到了一些話,這話里話外居然還關於恩公。

從那時起,兩人就跟著林胥錦。死死盯著他,除了在裴府時只能問孟家那小少爺,也問不出什麼。

直到昨日,他們見到林胥錦匆忙出府被人請上船,於是一直跟在身後,咬著尾巴看看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應胖子,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莫凝乾脆出來,坐在應之一邊上。「你覺不覺得他在耍我們玩,每次要跟丟的時候總能知道他會在哪裡出現。」

這麼一說,應之一也有這種感覺。

「那我們還追嗎?」

pia!

莫凝打在應之一的後腦勺,狠狠瞥了一眼。「廢話,事關恩公,要是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哦。」應之一委屈,他也很關心師娘。「莫凝,你是不是還喜……」

「閉嘴,安心趕你的車。」

哪壺不開提哪壺,莫凝生氣的轉身就進去車裡。

而在洛鞍山上,陳解鞍與古義蹲在灌木叢中,戰北撿了野果回來,謹慎的環顧四周這才叫兩人過來吃。

這都一夜了,但黑老大猶如鬼打牆一樣,只在山前亂走,根本沒有上山的打算。他們遠遠的跟著,唯恐丟了人。

簌簌的聲音突然傳來,三人緊繃著,不敢呼吸。

很快,很遠處傳來回聲,是男人在慘叫。

「金野律,你總算醒了,讓我們好好算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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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妻當家:搶紅包拼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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