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章叛亂之夜

枸橘白彥，作為未能覺醒枸橘一族溶遁，而且在家族封印術上，毫無天賦的忍者。

在這第三次忍界大戰的亂世之中，只能靠著宗族的餘蔭，躲在人人唾棄的守備部里。

要不是六大家族長老會的存在，以他的水平，頂多當個下忍，去前線做炮灰。

六大家族成員歷來被稱為貴族，就是源於六大家族長老會的存在。

家族成員無需在忍校上學，且不參加平民忍者的畢業考核。只需要通過六大家族長老會家族考核，就能直接跨過下忍，成為中忍。

考核形式也很簡單，就是六大家族適齡成員對戰，取勝者通過，對半開的幾率。如果覺醒血繼限界，那更是免試。

枸橘白彥雖說是中忍，但實力也就跟忍校畢業的下忍一樣。要不是背靠家族，哪裡可能在忍界大戰如火如荼時，瀟洒的逛在大街上。

當然，也不能說大族出身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大晚上的帶人逛大街。

枸橘白彥頂替了原守備部一名平民巡邏隊小隊長的職位，聽說那傢伙，與砂忍開戰沒多久就戰死了。白彥也為自己實力低微而慶幸。

不然也會像族中那些自以為是的天才一樣，嗷嗷叫的去參加忍戰，再哭啼啼的回來，甚至裹著白布，被抬回來。

才16歲的枸橘白彥，很多同期的夥伴都死在了忍戰中。只因為他們考核那年，正好趕上忍戰前奏！

霧隱46年，隨著霧隱向砂隱不告而戰，岩隱侵入火之國。忍戰終於全面爆發了。

本以為只是砂隱與木葉的糾紛，誰能想到。就在兩國結束桔梗山地區的大戰後，直接引起了忍界的戰爭。

白彥十二歲那年，也就是霧隱44年參加的六族考核，畢業正好趕上砂隱與木葉大戰。被命令跟著族中的指導上忍前往前線做探查任務。

白彥也是從那次任務中，體會到了，自己的脆弱與渺小。熬了兩年，幸好木葉和砂忍沒閑功夫理會，這種蒼蠅般的探查小隊。

回來后，眼看村中忍者大肆集結，知道這是要開戰的信號，白彥就拖關係頂了個守備部的小隊長職位。

這夜也如往常，雖然前線停戰消息不脛而走，但村中依舊沒有取消宵禁政策。

白彥所率領的巡邏隊，亦如往常，巡視大街小巷。對還未歸家的平民進行罰款，而有些自持忍者身份閑逛的，將被直接押送暗部大牢。

當然，對於六大族忍者，白彥這個貴族小透明也要擇機行事，甚至遇到六族中有名的天才，還要利用職權，上前攀談，盡情恭維一番。

這不，剛目送一位茨木家的天才忍者離去，白彥收起令人作嘔的假笑，向副隊長抱怨道，「今天是怎麼了，平常宅在家裡的天才們怎麼都上街遛彎了？這才巡了兩條街，還讓不讓人活了！」

副隊長也是枸橘一族的忍者，可惜比白彥還要不堪，未能通過六大家族內部考核，還沒什麼人脈能申請特赦，只能拿著下忍的評價進入巡邏隊。

出這種巡視C級任務，還要被白彥這個中忍抽走20％，幸好戰時任務漲幅到了任務極限傭金，有五萬兩。一隊10人，每人一夜去了抽成，還能到手4000兩。

要是還像和平時期，一萬兩十個人分，再去抽成，800兩的日薪，還不如自己去當獨立下忍，去接D級任務。

眼瞅著白彥因恭維被奚落，而越發惱火的架勢。他趕緊安慰道，「別太在意，可能是停戰在即，大族的天才們已經反感宵禁政策了，這時候，就算被水影大人親自抓到，也不會處罰他們。沒有平民開啟夜市，大晚上街上蕭條的緊，這些大人物，逛一會，沒了興緻也就回府了。」

白彥覺得他說的有理，這幫傢伙逛一陣，發現沒什麼樂趣，也就自己回去了。

「咱們找個地方先歇著，等到後半夜這幫傢伙回家了，再巡邏。我可不想再熱臉貼上冷屁股了！」

白彥抱怨的說，「一個個跩的要命，還不是不敢上前線的怕死鬼！要不是他們有個好爹，也得跟咱們一樣進守備部避難！憑什麼瞧不起我？」

副隊長聽說要偷懶，也沒閑心思安慰白彥的玻璃心了，腹誹白彥，「呵呵，你要沒有個好爹，也得跟我一樣！哪還能抽我的成！妹的，這傢伙躲在這一天，傭金加抽成就是一萬四千兩，我他麻只能掙你的零頭！」

忍村物價本身就比外面貴，再加上六大家族花錢大手大腳，霧隱村平均物價比富朔的木葉還高兩倍，一碗普通拉麵都要120兩。

更別說他還想往上爬，因為自己只是枸橘一族的邊緣人物，父母雙亡，還沒有家傳。

上次在守備部兌換了一個B級水龍彈之術，在任務滿足兌換條件后，還要了他十萬兩。更別提他看重的守備部最強忍術水天包襲了。

A級忍術水天包襲，類似水牢術卻範圍更廣，集困敵與殺敵與一體。練至精妙處，甚至堪比S級忍術。不過500萬兩的價格，讓他望而卻步。

他又不是那個守備部最強戰力茨木拓海。可以掛著守備小隊長的職，還強制全勤出任務。

自己出這種巡邏任務還要排隊，守備部七百來人，每晚只有一百人能得到任務，也就是一周只能做一次巡邏任務。

聽說那個茨木拓海，一個人霸佔了谷口警戒任務，一干就是十年。要不是他精英上忍的實力，守備部里被阻了財路的大佬們，早就弄死他了。

一路無話，跟著白彥來到平時休息的小巷，大家都席地而坐。隊里的平民們吃起了自帶的飯糰。

有時副隊長也挺羨慕平民忍者的。雖沒有貴族的特權，但也不用承受貴族裡規則限制。

實在呆不下去，還可以判村而逃。高層也不在意這些，接觸不到機密的平民忍者，追殺部那些殺人狂也不會在意，這些懸賞低廉的傢伙。

而一旦脫離霧隱，隨便找個國家就能靠忍者的頭銜出任務或效忠小國大名。再不濟，也能做個浪忍，去黑市自由自在。

而出身枸橘的他，雖說是邊緣人物，卻也不知不覺間，接觸了大量機密。想叛逃?呵呵，叛逃之日，就是命喪之時！

休息了一會，枸橘白彥因為恭維大族天才而起的憤怒，逐漸消去。也不理會副官的沉默。在他眼中，自己好歹還能恭維一下那些天才，而副官這種家族透明，連恭維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人就怕有對比，也就怕沒對比。和副官一對比，白彥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也就在此時，轟的一聲爆響傳來！整個小隊瞬間起身，跳向沿街屋頂。

白彥看向西北方鬼燈駐地！火光衝天而起！喊殺生遠遠傳來，白彥整個人直接蒙了！

副官也震驚的無以復加，但比他強一些，開口道，「完了！不管原因如何，咱們都得背鍋！」

白彥看著副官和震驚的部下，事已至此，何以應對?

部下們聽到副官的話，震驚之中也開始各自后怕，七吵八嚷的。

「怎麼辦?那可是鬼燈一族駐地，怎麼今晚偏偏是我巡邏！」一個平民忍者哀嚎道。

「鬼燈駐地被襲擊，襲擊者的喊殺聲都傳到這了！人數眾多，實力肯定不是我們能擋的！谷口的拓海大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這麼多人進來？」一名平民忍者震驚中，不忘質疑茨木拓海。

畢竟，作為守備部最強者，茨木拓海十年鎮守谷口的豐功偉績，從未出現過這種重大失誤！

對於守備部中的大族成員，茨木拓海是阻擋他們刷任務的敵人。而對於守備部的平民忍者，茨木拓海從十年前開始，靠著一己之力，阻擋一切妄圖襲擊村子的外部勢力。

茨木拓海，就是守備部的神。自從他鎮守谷口以來，他國忍者就沒有能侵入霧隱過。就連間諜也進不來！可何況今日這種大規模襲擊！最後的一次，還是遙遠的二戰中。

深知內情的白彥冷聲道，「拓海大人有任務外出了！虧那幫該死的守備部大隊長還大肆慶祝了一番！誰能想到，第一天就出這樣的事?」

話剛說完，東北方枸橘一族族地也發生爆炸！白彥敢肯定，那騰起的蘑菇雲與火光，一定用了超過一千張引爆符！

仿似玩笑一般，立於村中的水影大樓亦是緊隨其後，轟的一聲，震天響！視線里，半個大樓直接塌了！

這個點正好是水影大人總結、聽取各部彙報的時候。如此大規模襲擊，還分散人手三方襲擊。

每個方向喊殺聲都此起彼伏，在高處的枸橘白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襲擊者數量居然還佔著壓倒性的優勢。

何去何從?枸橘白彥已經徹底蒙了！此時，他仿似溺水掙扎的普通人。無力感慢慢遍布全身。

副官這時強做鎮定，喚醒白彥，大喊，「白彥隊長！」

他又使了個眼色，白彥看向已經大亂的隊內平民忍者，不動聲色的隨副官跳入小巷。

尋了個偏僻地方，副官拉近距離，隱晦的說：「襲擊者人數眾多，像我們這樣的低端戰力完全救不了任何一方！如今不管村中守不守的住，我們要不被水影問責，要不被襲擊者手刃。絕無二路！」

話音一轉，「平民不懂?咱們怎麼可能看不出端倪！那些襲擊者中，大多都是血繼忍者！輝夜、水無月、茨木一族的特有血繼太顯眼了！」

白彥強做鎮定，依舊不願意去相信，「不可能的！雖然看著像，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栽贓！」

副官冷笑的質問道，「那這三族忍者呢?這麼大的聲勢，平民都開始自發往避難所撤了！那三族駐地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三族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又話音轉小，「如今不管如何，我們去支援，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雖出自枸橘一族，但形單影隻，無父無母。」

「你那貴為長老的父親，把你塞進守備部，卻把你兄長提攜進了海軍部！何其不公！想想白彥你，還要每天巡邏，對著所謂的天才們恭維。還要被冷嘲熱諷！你兄長只因長你一歲，卻平步青雲，鳥都不鳥你！」

「如今形勢所迫，咱們的實力不足以回族支援，那根送死沒區別！你我索性趁亂叛逃，局勢大亂，最後也只會被當成戰死或失蹤。追殺部也不可能理會我們這些『已死』之人！」

白彥被副官的話驚得無以復加，「叛逃?」

副官點了點頭，沉聲說：「白彥隊長，仔細想想，這個冷血的村子！這個不公的家族！值得你去送死嗎?就算保命不去，待亂局平定，你我必是失職之罪！」

「而逃出村子，外面廣闊的天空與機遇就為我們敞開了大門！想想那些浪忍，自由自在，想接任務就接，沒有村子指派的高危任務。若有幸加入小國大名或商人集團的私人武裝，更是享受供奉，被當做座上賓。」

枸橘白彥猶豫了，確實，那些沒有忍村的小國，忍者稀缺，一個下忍就能獲得村中上忍的待遇。更何況他這個中忍！更是那些小國爭搶雇傭的存在。

副官眼看糾結猶豫的白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沒有白彥，他只能做個浪忍，去接黑市的危險任務。

而一旦和白彥一起，一個中忍，肯定能得到小國大名的優待！雖然白彥是他爹硬塞的。但好歹他有家傳，那些家傳忍術，就足以讓他勝過很多平民中忍。

許久，枸橘白彥最後看了一眼火光衝天的族地，回身冷漠道，「平彥，我們走！」說完，奔向谷口。

副官枸橘平彥亦急忙跟上。

枸橘白彥能被這麼簡單的說服，也是有原因的。

就在今天巡邏前，曾與他一屆通過考核的水無月忍者，突然找上他。只因為他父親管理三尾人柱力的護衛。

白彥不知不覺中，被套出了很多不利於三尾人柱力的話。三尾人柱力的性格與弱點，以及那傢伙與尾獸的融合度。

一旦襲擊者真的是水無月等族，知道三尾人柱力不過是花架子的真相！直接解除封印放出三尾，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沒有高度結合的人柱力，就像是危險的火藥桶。別說參戰了，一旦被放出來，不幫著水無月襲擊枸橘一族就謝天謝地了。

而與尾獸高度結合的人柱力，才是真正的核武器，而且指哪打哪。

枸橘一族就算撐過今夜，也會嚴查，是誰泄露了三尾人柱力的的情報。

畢竟，深知三尾人柱力情況后，水無月的人，肯定會直接解除三尾封印。而對於不知道人柱力與尾獸，沒有高度結合的人來說。

同人柱力的最佳作戰方式，應該是拖到人柱力虛脫。放出尾獸，無異於是作死。

對於白彥來說，彥平的叛逃主意，正中下懷。不然他還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馬上就能晉陞中忍的傢伙，再獨自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