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幕 救出李珣易
周圍的樹木被趙涼砍伐一次過後,僅僅剩下那些矮小的樹木。儘管鼠大派出了很多人手,但是收效甚微。
鼠大知道自己不能拖延太久,他望著停滯不前的部隊,心裡一狠,下令道:「派坦克過來,直接開進溝里,我們沿著衝過去。」
此話一出,副官提醒道:「軍團長,這些壕溝,起碼要用二十多輛坦克才能夠填滿。」
鼠大:「我能不知道嗎?兵貴神速,過去給我狠狠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眾指揮官也不好再勸什麼。立刻便命令一個營作為前鋒,將坦克開進壕溝。有著這些坦克墊底,壕溝立馬便被填平了,中間空隙大的地方也被那些小樹木給填補上了。
「我是屋團軍團長鼠大,全軍現在聽我號令,一旅進攻月墨大營,二旅負責接應。」
月墨大營偏南,這樣很巧妙的避免了被兩軍夾擊之勢。不過,鼠大並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一個機動旅,五百輛裝甲車。其中不乏攜帶有大型火箭彈的,在越過壕溝以後,這些車輛的炮火對著月墨大營便是一番猛烈的轟炸。
以至於月墨大營的炮火陣地差一點被掀翻。
看到援軍已經來到了跟前,李珣易別提有多高興了。跟在李珣易身旁的李熙照也是非常的激動。
「叔父,我們的先頭部隊跟援軍接上了。」
「好啊,我們趕緊過去。」李珣易也是異常的激動,揮舞著顫抖的手,坐在一輛老爺車上,在衛隊的保護下跟二旅接上了頭。
「你們可算是來了,敢問可是鼠大軍團長閣下。」
負責打頭陣的旅長搖了搖頭,笑道:「並不是,我們軍團長正在指揮月墨大營那邊的戰鬥。敵人的援軍恐怕很快就會到,還請總督大人立刻率領部隊跟我們一起撤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珣易連說兩邊。
他扭頭對著李熙照說道:「熙照,你立刻帶領有生部隊,前去支援鼠大軍團長,這些月墨舊勢力,這一個多月的圍城之恨,一定報出來!」
「熙照領命!」
趙涼此時已經登上了指揮部的隱蔽的觀望台,拿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情況。看著密密麻麻的裝甲,趙涼頭皮不禁有些發麻。
「沒有想到天羽的指揮官能帶二十分鐘內突破壕溝,真是低估了他們。」趙涼心中暗自驚嘆。若不是他趙涼早有防備,在大營周圍放滿了障礙,恐怕敵人已經衝到跟前了。
鼠大望著視野當中滿地的反坦克堆,不禁暗自欽佩趙涼的老到。看來對方早已經預料到布穀區會派來機動部隊。
此時是黑夜,道路不甚明朗,鼠大也不敢貿然進攻,只能用炮火給月墨大營造成壓力。畢竟月墨大營此時可是有十萬部隊,在人數上,他們可是占著極大的優勢。
在了解到這些之後,鼠大便將指揮權交給了二旅長,自己則是去會見李珣易。在跟一旅長通完電話之後,鼠大乘坐一輛裝甲車很快便來到了李珣易跟前。
雪中送炭,哪裡有不感激的道理。見到鼠大,李珣易也顧不上尊長,立刻給鼠大行了一個軍禮,鼠大也是立正回了一禮。
「鼠大小兄弟來的正是時候啊。」
李珣易上前用雙手握住了鼠大的雙手,眼中儘是感激。
鼠大道:「李總督受苦了,現在城裡還有多少部隊?」
「一萬兩千人,算上家眷總共一萬五千人。現在都已經在出城當中,預計一個小時便可以集結完畢。」
「一個小時,我們可不能用這麼長時間,想必李總督也知道我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幾里之外的月墨殘餘部隊,而是金迪家族。」
李珣易:「四十分鐘,不能再少了。」
鼠大道:「半個小時,我只能等半個小時。畢竟我要對這次行動負責,這個時候還講什麼?只要人出來就行了。二旅長,派部隊進城幫一幫友軍的忙。」
「是!」
李珣易也是知道時間緊迫,對於這個決定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他只得向全軍發了一次通報,二十分鐘以後,便出發,現在立刻、馬上到南門集合。
收到這份命令的部隊,特別是那些文官,將打捆好的行禮也扔了,只將錢財帶著,抱著孩子,牽著老婆的手便往城門跑。
鼠大是一名非常恪守時間的鼠,半個小時以後,鼠大通過無線電向全軍下達了撤退命令,而鼠大則是帶領著衛隊親自殿後。
趙涼有意攔截,但奈何布穀團的火力是在是太過猛烈,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他拿起電話準備催促金迪家族,但轉眼一想,此時催促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此時正是佔領隆多城的好時機。
在最後一輛坦克通過壕溝之後,鼠大命令道:「把壕溝里的坦克全部炸毀,不能給敵人留下絲毫破綻。」
聽到這裡,衛隊成員馬上便行動了起來,從裝甲車的後備箱當中搬來上百公斤的炸藥包,一層層的填埋好,再加上坦克本身就攜帶了滿噹噹的炸彈。
這一次起爆,壘了兩層的坦克直接變成了一堆廢的不能再廢的廢鐵。
做完這一切之後,鼠大坐上車,揚長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當中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顯然是金迪家族遲到的空軍部隊。已經跟上大部隊的鼠大並沒有著急攻擊他們。
以為只是一群地面目標的空軍開著戰機,開始對地面進行打擊。在離的很近的時刻,鼠大突然下令防空部隊開火。
頓時,上千發高炮彈飛上了天空。被這一幕震撼住的飛行員立刻轉頭邊跑,也算是他幸運。高炮本來就是隨機的,這密集的進攻竟然沒有打到飛機。
不過讓飛機悻悻而返,鼠大已經很知足了。
經過十個小時的行軍,鼠大終是跟蘭迪接上了頭。此時,鼠大的裝甲部隊上,每輛坦克上都是坐滿了士兵。這也是他們回來的慢的原因,畢竟平白無故地增加了這麼多重量,速度能上去才怪。
蘭迪拍著鼠大的肩膀,笑著說:「你小子行啊,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怎麼樣?有難度嗎?」
鼠大:「怎麼可能有難度,不過這還真是一個圈套,我們從被發現道撤退不過一個半小時,敵人的戰機便到達了戰場。若不是我帶了一個營的高炮部隊,還真沒有辦法。」
終於重見天日,見到了友軍部隊。李珣易的部隊此時一個個終是放鬆了下來,也不講地界,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睡了起來。的確,這一個月以來,他們的神經綳得實在是太緊了。
不過,李珣易倒是沒有睡,而是在第一時間找打了鼠大。問道:「陳總督在什麼地方?」
「我們總督此時應該在洛水河北岸的大營當中,這一次為了防備來自西方的威脅,我們可是足足調動了十七萬人。」
「哦?」聽鼠大這麼一解釋,李珣易倒是吃了不小的一驚。這些天來他被困隆多城,消息的確有些閉塞,錯過了很多戰略。
打聽到了陳土的位置,而陳土此時作為五大行政區的臨時巡檢官,在官位上是比李珣易高一級的。
況且,陳土還派人救了自己,於情於理李珣易都要是在第一時間見陳土的。
故而,李珣易在給自己的老爺車加滿油之後,便向洛水河北岸過去了。
昨天深夜做完布防圖紙的陳土今天早上起的很晚,李珣易來的時候,陳土正在刷牙。
「陳總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喔!」陳土連忙漱了漱嘴,用毛巾將嘴擦乾淨,從營帳當中走出。
「原來是李總督,沒有受傷吧?」陳土滿臉關心的道。
李珣易:「托陳總督的福,毫髮無傷!」
「那便好,如果沒有什麼事的的話。李總督可以歇著了。這一個月李總督也算是為了皇帝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聽到這裡,李珣易才聽出來,陳土前面那一句關心的話並不是真正的關心。顯然,眼前這位還在埋怨他李珣易沒有聽統帥部的命令,擅自從瓦利尼防區撤退之事。
李珣易只得尷尬地笑了笑,他本就有錯在先,如今又是陳土派兵救了自己,在這樣的事實下,什麼樣的辯解都成了推卸責任的證據。
「那就不打擾陳土總督了。」李珣易彎下腰行了一個貴族禮節。然後慢慢地退出了陳土的營帳。
陳土也沒有做挽留,對陳土來說,無論李珣易是什麼態度,都與他無關,畢竟在職責關係上,陳土跟李珣易並沒有絕對的隸屬關係。
李珣易在瓦利尼撤退這件事,陳土並沒有打算太過深究,畢竟他們還有共同的敵人,現在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上去許多。
陳土並沒有想要與金迪家族全面開展的想法,那樣會使布穀區的實力大損,並不是陳土想要看到的。故而,就需要有人來當炮灰。陳土已經想好了,就讓李珣易帶領部隊扼守一片要塞,那樣的話,陳土的壓力就會小上許多。
這註定是一場持久戰,陳土不可能一蹴而就。實力,總是在慢慢歷練當中沉澱的。當布穀區第一批新武器出產之時,再做戰略的進攻也不遲。
畢竟總要避開敵人的鋒芒,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