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桶金
周若成面前一堆厚厚的信紙。
「這是什麼？」周若成問站在面前的院長。
「這一堆，是寫給學校的舉薦信。」校長指著比較少的那一疊「是我們書院二年級家長寄來的，還有別的學校家長寄來的舉薦信。」
「舉薦什麼？」周若成問。
「舉薦自己的孩子來你的班級上課啊。」院長說。
「那麼這一疊呢？」周若成又指了指另外一疊更加多的。
「這疊是別的學校直接寄給你的僱用信。」
「啥意思？挖我啊？」周若成問。
院長點了一下頭。
「這。。。」周若成指著這一堆明目張胆挖牆腳的信件，看著校長「咋整？」
「這看你自己的意思啊，鄒大先生。」校長背著手，回答。
周若成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外面「那個阿姨？對，我叫你呢。」
不一會兒，一個拿著簸箕的矮胖清潔工就走了進來。
「那個阿姨啊，不好意思，麻煩幫我把這些都處理掉好么？」周若成給了清潔工一張票子，笑眯眯的說。
「這麼好的紙您都不要啦？」清潔工看著桌上的紙問。
「您要嫌浪費您帶回家也成。」周若成說。
清潔工拿了一個大麻袋把信件都拿走了。
「你這麼做是給誰看呢？」校長目睹這一切發生，問。
「嘿嘿，給我自己看，眼不見為凈。」周若成笑笑，扶著校長的肩膀，兩人走出了職員室。
到了一塊無人的地方，校長說話了「周大人，您要是真的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會介意的，我們書院和那些新學校比起來真的差遠了。」
「見外了院長先生，我最窘迫的時候，是您接納了我，要說我發跡了就我那個了您，那我不就犯賤了么？」周若成給校長按著肩膀。
「誒，周大人！」校長把周若成甩開「聽老夫一言！」
周若成看著校長。
「不是作為校長，是作為一個過來人，以一個長輩的角度，老夫告誡你一句，你這麼做太出格，太狂妄了，遲早是要出事情的。」校長語重心長的說。
「校長的話，學生謹記！」周若成抱著手回答。
「誒，我何德何能能當你的老師呢，折煞老夫了。」校長又說。
「我也不是作為官職，只是作為一個晚輩，校長說的有理，那麼我就得聽。」周若成回答。
「你這個。。。」校長苦笑著指了指周若成「伶牙俐齒。。。誒。周大人我問您一個問題。」
「校長請講。」
「大人，您說江洲這麼大，江紹、江寧、江慈都是大城市，但是為什麼要把江洲府坐落在江杭這呢？」周若成問。
「之前我洲訪的時候，發現江紹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古往今來，很多才俊從這裡發掘，所以這裡的人未免有些自恃清高，放在江紹，不妥~江寧！大華四個貿易海口，一個就坐落在江寧，這裡人太雜，外人太多，也不合適；至於這江慈么。。。雖然地域遼闊，但是多為農田，經濟不發達，也不是坐落洲府的地方。」周若成說。
「那要照您這麼說，江武、江溫、江華這些地方也沒有和江杭差到哪裡去，但是為什麼非要放在江杭呢？」校長又問了。
「江溫太偏，江武多是高山，江華雖然多為平原，但是再往上走，那就是江衢，江衢和就是江洲邊界了，要是把江洲府放在江華，那麼萬一江衢失守，那麼江洲府就是唇亡齒寒。」周若成說。
「果然這些問題都難不了您啊大人，但是老夫認為，現在的您就好像這江杭一樣，都不是很出彩，但是就是因為這個江洲府放在這裡，才被人聚焦了，萬一哪天要是太出格。。。大人，度還是要把持住啊。」
搞了半天校長還是在教育自己要夾著尾巴做人，周若成心裡也有些抵觸，但是不得不說校長說的在理，也只能口頭應和。
「哦對了，大人，這是您這一個月的俸祿，請您過目。」校長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交到周若成手裡。
「哇！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在這裡幹了一個月了啊？」周若成頓時就叫起來「感謝校長，您真是雪中送炭啊！」
「誇張了大人，能幫大人盡一點綿薄之力，老夫也是很欣慰的。」校長笑著。
「沒說的沒說的，今晚！就今晚！校長和我出去喝一杯？」周若成問。
「哈哈，不是老夫推辭，老夫在家還有內人給我做飯呢，老夫不喜歡用手機，還是回去吃吧。」校長說。
「那我就不勉強校長了，校長，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周若成問。
「去吧去吧。」校長擺擺手。
「哦耶！第一波工資誒！終於可以吃頓好的了！」周若成一步一跳的往前走，走到岔口，又突然正經起來，把錢塞到了懷裡，一本正經的往前走，邊上走過兩個學生，還給他招呼，他點頭示意。
「誒~我們這個執政府大人啊。。。」校長再一次苦笑，邁著步子搖著頭往前走了。
。。。。。。
「唐韻霖！採薇！」周若成回到家裡，都沒來得及把一身的裝備卸了就興沖沖的叫起來。
「來了少爺。」用圍裙搓著手的採薇走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唐韻霖也走了出來「少爺終於想通了要和奴家跨過那一道坎了？」
「看看這是什麼？」周若成搖著手裡的票子「我的第一份工資啊~」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採薇拍著手。
「那欠奴家的那些錢~是不是該還給奴家了？」唐韻霖一臉神氣的問。
「哼，少不了你的，數數，差了沒有？」周若成從票子里拿了一沓，交給唐韻霖。
唐韻霖也不數，直接塞到了胸里，沒錯，真的是事業線里「那麼少爺~今晚~我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今晚！我們出去吃！改善伙食~」周若成宣佈道。
附近街口的客棧，沒錯，又是那家客棧。
雖然有些老舊但是也是這條街的標誌性建築。
「啊。。」唐韻霖倒是有些失望「還以為少爺終於開竅了。。。這就是您說的好地方？」
「幹啥？這日子好起來呢！這裡是我來江洲第一個住的地方，這裡的味道真的不錯。」周若成說。
「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咯，不過少爺，是這裡的飯菜好吃啊？還是奴家好吃啊？」唐韻霖問。
「你要是這樣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周若成一臉的嫌棄。
三人走進了客棧。
「老闆娘~」周若成笑著和裡面的人打招呼。
「唷大官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還帶了兩個小姑娘。。。」老闆娘一臉邪魅的笑。
「哈，發工資了~帶全家出來吃頓好的。」周若成笑著說。
「大官人還真的給我們這面子，這裡也叫好地方啊？」老闆娘你臉上這麼說的「來！上房請~」
小二帶著周若成到了樓上最角落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兩面靠著窗戶，外面就是後面的小河，小河邊的景色歷歷在目。
「姑娘們想吃啥？隨便點~今兒我請客~」周若成笑眯眯的說，他今天是真的開心，比考上三甲還開心，說實話之前開出去的錢都沒什麼實感，今天的俸祿，是他兢兢業業一個月靠著自己的實力賺來的，花著也開心，真的開心。
「少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採薇還是乖巧的在一邊，還給兩人擺上筷子。
「那麼要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要。。。。」唐韻霖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少爺，要不要奴家等下陪您喝酒啊，奴家最會陪酒了，哥倆好啊~五回首啊~六六六啊~」
「喝啤酒的話還可以，我們自己人出來吃主要是開心，灌酒就沒意思了。」周若成說。
「少爺您這樣就覺得開心了？」唐韻霖問。
「嗯~」周若成回答「我不瞞你說啊，我在考中三甲之前，就是想做一個教書先生，安安心心過日子，把我調來江洲的時候我可鬱悶著呢！但是還是過上這日子了，開心~」周若成說。
唐韻霖看著周若成，難得沒有搭腔，過了一會兒才又把笑臉掛出來「來少爺，我們先喝起來。」
「少爺您接下來有什麼想法沒有？您不會真的要這麼做個先生坐下去吧？」唐韻霖問。
「嗯。。」周若成咋把著嘴「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我攢了點錢，先把我們府里人手增加一些，就我們三個人確實寒摻了一點，然後么。。我想去打聽一下江浩的下落，怎麼說他才是我們的頭頭，至於其它的么。。。暫時還沒有想過。」
「少爺您貴為大人，難道就不想用您的權利去做些什麼？比如解救黎明百姓什麼的？」唐韻霖又問。
「我這有什麼權利啊？江洲府就是一個空殼，我又這個心也沒有那個力氣不是么？再說了，我連我自己也才勉強餵飽，為什麼要去顧及黎明百姓呢？」周若成笑著說。「要做一個好官啊，起碼要自己先好起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學那些明公什麼的，真的沒有前途。」
幾個人正聊著呢，就聽見樓下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有人叫起來「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