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女花W蕾
今天,柳衣白一大早就到了花家,他在花朩蕾房間的外廳里等著她。
前幾日,柳衣白無意間跟花朩蕾提起:京城又要辦詩友會了,蕾蕾兩年前在會上一詞驚的六坐望,到如今還是詩人墨客茶餘飯後的佳傳,可蕾蕾總是無意於此,要不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就不會是丞相之女了。
怎料,花朩蕾竟望著他,似玩笑道:「是嗎?既然表哥對我如此自信,那今年我就再去露一手,非把第一才女的稱號搶來不可」。
柳衣白聽完,當時就愣在當場,無法反應了,以前這種人多的場合,花朩蕾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次怎麼答應的如此爽快?柳衣白的心底不免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不清楚花朩蕾知不知道這個詩友會隱藏著的另一層意思了,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花朩蕾真去了,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娶到她了。
儘管這樣,當他看到花朩蕾,滿帶企望的臉時,還是無法忤逆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花朩蕾有要求,他都會答應,並且不打一分折扣。
柳衣白對著牆上花朩蕾繡的那副『花團錦繡』看直了眼,他像是在透過這副織品看到了那個正在繡花的人似的,看得專註,看得深情。
其實,花朩蕾在來到這個異世界,第一次見到柳衣白時,就清楚的感知到了,他看她時眼裡的炙熱,聯想以往腦里留下的記意,花朩蕾可以斷定,柳衣白對她有情,且情根早已深種,但她無法也無力回應他,不管以前的花朩蕾對柳衣白如何,現在的花朩蕾,決對無法接受他。
花朩蕾坐在梳妝台前,輕描淡眉,細拍粉,終了,拿出了娘親新給的一點紅胭脂,放在唇間,輕抿了一下,左右照了照,很好,清淡而雅緻。
化完了妝,才喚來小綠給她換衣、綰髮。
小綠指著花朩蕾挑出的那身素白的衣服道:「小姐今天為什麼要穿這麼素的衣服啊?」
「現下是陽春季節,穿得太艷了,只會擾了這嫩綠的春,不合時宜,還是這身白裙最妥帖了」,花朩蕾輕撩了一下髮絲,再次看了看自已的妝容,不錯,跟這身衣服很搭,「來吧,給我換上!」
小綠熟稔的給她換完了衣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道:「小姐你真美,要是再梳個現下流行的雲母鬢,就更美了」。
花朩蕾對著鏡子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是她第一次出門,所以格外小心,也馬虎不得。
其實花朩蕾知道,她長的不美,也就是清秀了點。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常常以此為容,因為她心裡最很清楚,自古紅顏多薄命,通看往史,貌美之人,或被說成是禍水、或命運多忤逆,鮮少有幸福終了的。
這樣正好,不美也不醜。
「好吧!就梳雲母鬢」
思量間,小綠已經幫她把發梳好了,的確很襯這身衣服和妝容,留海全部攏了起來,從中間分開斜梳到了腦後,輕綰到了一起,用一條白色的絲帶綁緊,其餘的發全散開來,顯得即清秀又飄逸。
站起來全身打量了一下,很滿意。
輕走到外廳,柳衣白正背對著她而坐,他今天也是一身白衣,頭髮簡單的在腦後扎了個馬尾,將本就洒脫的他襯的更顯不拘了。
「表哥,我好了,可以出發了」
聽到花朩蕾的話,柳衣白猛一回頭,就愣在了當場。花朩蕾知道,他在驚艷,在他面前,花朩蕾很少如今天這般細細打扮,都是家常像。
他這是第一次見花朩蕾化妝,震驚是難免的。
「蕾蕾真是長大了,都出落的讓表哥心動不已了」,柳衣白熱切的注視著花朩蕾,心動之餘,又難免有絲絲的失落,不知道蕾蕾是為誰而容。
說實話,看到柳衣白的反應,花朩蕾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有哪個女人不希望看到男人為自已而失魂呢?她花朩蕾亦如此,免不了俗,即便是一個她並不愛的男人。
「表哥真會說笑,那個哥哥不是看自家妹子最好了」輕笑著走過去,挽住柳衣白的手臂。
柳衣白被花朩蕾如此親昵的動作羞紅了臉,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時好了。
「快走了,我都好幾個月沒出過門了,今天要不是表哥,爹爹還不能放我出去呢」
帶著小綠和小紅,花朩蕾拉著柳衣白,匆匆走出了家門。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從正門走出去。
跨過了門欄,回首看了看,確實有將軍府的派頭,跟中國中南海的別院似的,門口有兩個面容不苟的持械軍人,身姿如雕,一動也不動。
在現世,做慣了女強人,來去總是匆匆,來到這裡,本想懶散廖渡一生,怎料,命不由人,現如今,看著這莊嚴的門廳,她似乎理解了上天的安排。
花朩蕾院子里的下人,都讓她用各種顏色給取了新名,一來方便記憶,二來是為了讓家裡其它的下人都知道,這些個用顏色代名的人都是她院子里的人,對她們亦如對她花朩蕾。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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