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即將輾轉
浩玄星本來牽著靈靈跑的,但由於靈靈跑的太慢,就改成抱了,一路匆匆茫茫狂奔,很快見到了浩家大門身影,不到百米時,他放眼一望,發現門口居然沒有王檸和養父的人影,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靈靈拍拍小胸膛,也是如此。
「嘻嘻,哥哥,我們可以放心了,母親不在。」
「嗯」浩玄星淡笑點頭。
可當兩人跨越大門后,浩玄星卻發現門口兩旁的守衛,有說有笑的議論紛紛。
「呵呵,這小子見門口沒王夫人的人影,就慶幸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了,卻不知好戲正在後頭。」
「那可不是,一個廢物,就知道在我們浩家賴吃賴喝,而且還不工作,要不是他養父護著他,早被趕出浩家了。」
「哼!他一個廢物,被趕出浩家,遲早的事。」
「沒錯!」
「哈哈……」
兩人明目張胆的飢笑嘲諷,浩玄星問他們所言,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忽然停步,抱住靈靈的手掌收緊了,但眨眼間有放鬆了,似乎想捏拳頭回擊門口。
可他沒有,繼續選擇隱忍,沉默不語的咬了咬牙,然後邁步往前面不遠處的階梯走去,知道王檸正在上面武場等著,今天又避免不了一頓挨罵。
「哥哥,對不起,是靈靈不好,任性,等下又讓哥哥被挨罵了。」靈靈愧疚道,眼眶蒙起了淚水。
「沒事,哥哥又不是第一次挨罵,忍忍就過去了,靈靈記住,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可不能隨意哭。」浩玄星沒有責怪她,用溫和的語氣,微笑的對著她說道。
「嗯。」靈靈使勁憋住,但仍然眼淚汪汪。
浩玄星就這樣抱著靈靈,一步一步踏上階梯,階梯上面的平地對面,比以往還多出幾個人。
浩玄星心頭一沉,發現浩家家主也在,不僅如此,他的大兒子,二兒子,連管家也在。
王檸和養父浩平,還有總是帶人欺負浩玄星的浩南峰,一副陰險的看戲臉色,與父母一起站在家主左旁,其餘之人,在右旁。
浩玄星步伐沉穩的走到他們對面,緩緩放下了靈靈,並且幫靈靈抹掉湧出眼裡的眼淚,勉強的笑道「靈靈乖,去父親那邊。」
「不」靈靈搖頭,隨後轉頭向浩家家主,祈求說道:「爺爺,哥哥沒有錯,是靈靈自己追去的,不要罵哥哥了。」
「呸!什麼哥哥?靈靈,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叫他哥哥,也不要跟他玩,你就是不聽,還老是跟這廢物跑到荒山野嶺采草藥,如果遇見了兇狠的猛獸怎麼辦,那廢物能保護得了你嘛?現在給我過來,不然今晚連你也一起打。」王檸見自己的女兒胳膊往外拐,護著浩玄靈,瞬間怒氣衝冠,破口大罵。
「我這個親哥哥都沒見你叫的那麼親熱,靈靈啊,靈靈,恐怕你是被這廢物洗腦了吧。」浩南峰介面諷刺,冷笑道。
靈靈面對母親的恐嚇,威逼,哥哥冷諷,她弱小的心靈,一下崩潰,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
「母親,母親好可怕,嗚嗚……」
浩家星見兩人吧靈靈嚇哭了,立馬扭頭朝兩人瞪眉怒眼。
「怎麼,難道我們說的有錯嗎?」王檸吼道。
「哼!廢物!」浩南峰不屑的冷笑道。
浩玄星不卑不亢的對視兩人,怒指著他們,語氣沉穩道「你不配仁母。不配做他的哥哥,而且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
「你!」母子二兩人氣急敗壞,王南峰受不了別人這麼說他,正想衝過去教訓浩玄星。
沉著臉的浩平,抓住了他的手臂,喝道:「你想幹嘛?」
「爹,你也聽見了,他說我是個吃軟怕硬的懦夫,我哪能忍得了這口氣,我要過去教訓他。」浩南峰情緒十分激動,回頭就是朝自己的爹怒吼,覺得自己的爹阻礙了他。
「南峰,母親挺你,浩平,快把你的手放開。」王檸鼓勵兒子完,轉頭兇巴巴的對自己丈夫命令道,口氣就像在喝訴一個身份低賤的下人一般。
浩平一直以來,脾氣十分的好,為人重情重義,任勞任怨,但在王檸潑婦般的十年消磨下,逐漸有了脾氣。
只見他被兩人喝完的瞬間,終於忍無可忍,他手立即做出了反應,狠狠給了王檸一個耳光,希望能打醒她。
另一邊,浩南峰也被他用力一扯,倒飛摔地,眾人見他突然出手,皆心驚不已。
浩玄星與養父相視,發現他臉上布滿了憂愁,仔細觀察,皺紋不僅多了幾條,連頭髮,比昨天還白的多。
浩玄星眼睛紅潤,心痛一聲「養父!」
這時,捂住被扇右臉的王檸,感覺萬分委屈,凶神惡煞猛然轉頭回來,大聲道「浩平,我為你生兒育女,竟敢動手打我,難道這日子你不想過了嗎?」
「再像潑婦一樣大喊大叫,我們離婚。」浩平目光堅定,沒有一絲浮動的氣息。
王檸聽見離婚,身體一顫,因為她知道自己若真是鬧離婚了,那自己就要無家可歸了。
那面臨的,便是被皇族帶走,送進採石場,過著不死不活,行屍走肉的生活,所以使她愕然聲止,害怕不已。
從地板爬起來的浩南峰,看見父親動氣,他也不敢再行放肆,只能把這口惡氣,全部賴在了浩玄星身上。
「臭小子,給我等著瞧,以後有你好看的。」浩南峰冷冷的心裡默念,眼神閃過一抹殺機。
浩玄星在王檸反目丈夫的時候,就撤開了視線,轉身,低下身呵護,安撫靈靈不再哭泣。
現在的靈靈,處於抽涕當中。
而浩家家主,也終於開口發話:「玄星,成年典禮十五天後開始舉辦,我想事先告訴你,要是通過不了成人典禮的基本標準,你將要離開我們浩家,不要怪我們無情,我們也是出於無奈,千古流傳下來的規矩,我們不能不遵守。」
「……」浩玄星身體停頓了一下,也沒有回頭,繼續輕輕拍拍靈靈的後背,安慰,只是一句含有說不出的苦澀的「嗯!」,就不在多說什麼。
抱起靈靈,正要準備回房間時,家主忽然的一句話,他的心,涼了一半。
「你帶靈靈出去危險的地方,已經犯下了過錯,所以今晚罰你不許吃飯,獨自掃完這裡的練武場,你沒有意見吧。」浩家族長不冷不熱說道。
「我……沒意見。」浩玄星雖然這樣說,但被靈靈擋住的拳頭,卻握的緊緊。
「管家,去拿掃把來給他。」家主吩咐道。
「是。」管家按話招辦,轉身離去,家主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王檸和浩南峰並肩而行,竊竊私語著什麼,時不時回頭瞄一眼浩玄星。
浩平則是來到了浩玄星面前,內疚說道「玄星,養父我……」
「我知道您儘力了,我不會怪您,多謝您一直在身邊鼓勵著我和靈靈的陪伴,才使得我突破重重心裡障礙,變得更加堅強,也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存留有一絲溫暖。」浩玄星感嘆道。
「哥哥,別怕,無論哥哥以後怎樣,靈靈都不會嫌棄你的喲。」靈靈靠近他的耳朵,小心翼翼的說道「今晚靈靈偷偷留一個大雞腿給你吃!」
「嘻嘻!」靈靈賊兮兮的笑道。
浩玄星和浩平兩人對視,異口同聲的搖頭笑道「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