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那一抹惆悵
「我能說不知道嗎？」華宸無奈的聳了聳肩，苦笑道。
「你給我認真一點，你以為這是哪？」
華宸有些無語，昨天不是聊得挺好嗎？
卻忘了，昨天你們是朋友，現在她是老師，而且，昨天你還要退學呢，人家好不容易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才讓你回來上學……
「知道。」華宸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知道？呵，知道你還能這樣？你還不如以前，以前你好歹能認真聽講，現在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對的起你自己嗎？」秦嵐很生氣，氣的波濤洶湧！
「我沒有敷衍你，我說在看書你又不信！」
秦嵐秀眉一凝，瞪眼說道；「你再說一遍？」
華宸也有氣，他真的是在看書，但他又不能把以前就參加過高考，現在只是認真複習，並找出以前的錯誤告訴她，只能面無表情說了句；「再說一遍又怎樣，我是真的在看書，如果你認為不是，那就不是吧。」
「你，你怎麼能這樣，昨天你答應……」
「是，我昨天確實是答應你回來上學，然後參加高考，拿個全市第一，可真的如此，又怎麼樣？」
講真的，華宸昨天是被秦嵐感動了，所以才順著她的意思，可就算真的得了第一，還不是和之前一樣嗎？
真的能夠有如此的美女做女朋友？
當然，這不算什麼，如果真的為了讓秦嵐做自己女朋友，華宸根本不會來上學，那根本不現實。
不管理由如何，華宸來了，也真的在看書，可你不信我能怎麼樣？
證明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
或許有吧，至少秦嵐不會失望，可真的證明了，他怎麼解釋？
是告訴秦嵐自己隱瞞了年齡，早就參加過高考嗎？
那秦嵐是不是又會懷疑，自己以後真的考個第一名，也是設計她的？
到時候，他就算是說自己原本的學習，基本都是倒數第一，就連高考分數都沒有超過400，還是家裡保送的大學，秦嵐會信？
恐怕自己大騙子的頭銜，是絕對拿不下來了吧。
當然，現在這麼做也是一個騙子，只不過他真的很認真複習、學習，希望能有個好成績，不僅是因為秦嵐，也是為了家裡的老媽！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你如果能考上全市第一，我就……」秦嵐很不喜歡華宸這種態度，對他更失望了。
但話趕話，秦嵐不由自主再次提出那個約定。
「就做我女朋友？呵。」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騙你嗎？」雖然這麼說，秦嵐心裡卻沒來由虛了起來！
華宸不言，就那麼看著秦嵐，面對他清澈的眼眸，秦嵐更心虛了。
「我說到做到！」
秦嵐本就有一些女漢子的潛質，此刻被華宸盯著，一怒之下口不擇言，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說到做到？」華宸輕蔑的看著她，滿眼充滿了不相信；「如果不是你以為我根本考不了全市第一，你真的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你，好，我只能說我說到做到，能不能考上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只要你能拿下全市第一，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秦嵐確實是因為不相信華宸能夠考第一，他的成績在那擺著。
但這個時候不能弱了氣勢，而且，本來是要把華宸叫過來教訓一頓的，怎麼變成討論這個話題了？
一次還好，以後不認賬也沒什麼，說多了的話……
華宸也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他不能解釋課堂上的事情，只能轉移話題，但現在秦嵐這麼說，華宸也有了幾分當真；「你自己信嗎？口說無憑的事情，過了之後你不認賬，我又能怎樣？」
「那你要我怎麼辦？」
秦嵐很不高興，雖然自己有這個想法，但被質疑，還是自己的學生，抱著教書育人的態度，最重要還是他不可能考全市第一，也就認真起來。
「既然約定是你成為我的女朋友，那麼你是不是應該接受我？或者說是適應一下接受我，這就像是未婚夫妻，在沒有結婚之前的試婚！我說的是在心裡接受我，你不用懷疑我動機不純，我還沒有這麼無恥！」
「可如果你考不上呢？」
華宸淡淡道；「考不上？你只是在心裡接受我而已，又不是別的，你吃虧了嗎？高考結束我們就各奔東西，還擔心我纏著你？而且，我又不會大嘴巴到處宣揚，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而已，或者說，你擔心以後真的愛上我，卻因為我沒考上，找不到讓我接受你的理由？」
「你胡扯！」秦嵐怒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愛上你，要不是昨天荒唐的說出這個約定，我恨不得踢死你。
「就是啊，那你怕什麼？」華宸揚了揚眉，好像出了一口惡氣似得！
秦嵐啞口無言，說的倒是簡單，可實際上呢，自己上課的時候，下面坐著自己的男朋友？
想想就覺得難受，要是自己喜歡也就罷了，可……別說喜歡，原本有的一些好感，也在今天磨光了！
雖然這些都是自己提出的，可那不是為了激勵華宸，如果當時她想到這些，絕對不會如此荒唐。
「無言以對了？」看秦嵐不說話，華宸竟然有些落寞，這不是昨天那種落寞，而是好像自己真的希望秦嵐成為自己女朋友。
只不過，雖然有那麼一點心思，但他還真是不會太在乎的，主要原因，是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似乎都沒有人相信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算是老媽，她疼愛自己，但從來沒有相信自己，只是單純的對兒子疼愛。
或許只有她，才是真的相信自己，了解自己吧。
不自覺的，那個身影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該去看看她了！
想著，華宸也失望了，還有一些惆悵感，對秦嵐的不信任失望，當然這也不怪她，誰都如此，只是接受很難。
惆悵嘛，自然是哪個身影，不知道這幾年她過的好嗎？
「算了，當我沒說過。」將失望和其他負面情緒拋棄，華宸淡淡說道。
「回來。」見華宸要走，秦嵐有了幾分怨氣；「我又沒說不同意，你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不相信我，我可是你老師！」
華宸淡淡一笑，回過頭看著她，又是一言不發，用那個讓秦嵐痛恨的清澈目光盯著她，彷彿能看到她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