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嬌妻養成（14）

一番問答下來，如玉郡主對公主府的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她讓人將孟迦送了出去。

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碧綠的青草，覺得整個人呼吸都暢快了不少，唇角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根據她的眼線提供的消息，姬凌姝只留過孟迦在寢宮中，其他人幾乎連見都很難見到姬凌姝。

可根據孟迦的回答，她留下孟迦就只是單純的睡覺，從未跟他有過任何親密之舉，這才讓孟迦懷疑姬凌姝不喜歡他。

她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

難道姬凌姝那方面有些問題才不能行親密之事的？若真是如此，可就真是太好了。

這麼些年來，姬凌姝府中妾室不少，愣是沒有半個子嗣，甚至連點風吹草動都沒有，身為皇室中人，沒有子嗣那可是大事，再加上不能人道，那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得過去的。

……

孟迦醒過來后發現自己在一個牆角處坐著，他揉了揉眼睛，錘了錘有些頭疼的頭。

好暈啊，他又喝醉酒了。

看清周圍的情況，他有些迷惑。

他不應該是在酒肆里嗎？怎麼會在這裡？不對，他好像看到公主了，不過手指頭想想這種事情也不太可能，也許是日有所日夜有所夢吧，他太想念她了。

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也是時候該回府了。

羅宸已經好幾日沒來看馮燊了，因此看到羅宸過來看他十分高興。

「羅兄，你可終於來了，我這有一壇上好的佳釀，早就想跟你一起品嘗了。」馮燊開心地說道，邊說邊將桌上的一壇酒的封口打開。

酒味香氣撲鼻，只這香味讓人一聞便想醉了。

馮燊平時除了羅宸外也沒有什麼其他朋友，不多的消遣娛樂就是自己在家裡唱唱戲，看看書，再就是羅宸來找他的時候跟羅宸一塊吃飯喝酒暢談天地。

羅宸待他極好，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將羅宸當做了他最好的知己好友。

羅宸嗅著撲鼻的香味讚歎一聲：「果然是好酒。」

這酒味道雖好，不過卻濃烈地很，比尋常酒更容易醉人，兩人喝沒多少就有些醉了。

羅宸整個臉色都變成了紅彤彤的顏色，大概是酒喝多了，有些藏在心中的事情就再也難以藏住了，以往俊朗非凡的青年此刻臉上布滿了愁容。

他聲音沙啞道：「馮兄，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的滋味嗎？」

馮燊聽到羅宸的話心中一動，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那身影一晃而過，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

一絲他也不懂的情緒湧上心頭。

也許是他已經全然信任了羅宸，也許是有些事情在內心積壓地太久了，壓抑地他有些喘不過來氣，很想急切地尋找一個突破口。

「羅兄，」馮燊神色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我也曾經喜歡過一個人，我以為那個人是我的良人，全心全意地信她，為她做事，我相信我在她的心中是不同的，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在她的心中什麼都不是……」

「她只不過是利用我而已，覺得我沒有用了便一腳將我踢開，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可笑太可悲了，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我不知道一個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與其活著痛苦，倒不如一了百了……」

「就在我要尋死的時候，是公主府派來的侍女救了我，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最愛的人會是傷我最深的人，最後救了我的人卻是我一直以來都恨得想要她千刀萬剮的人……」

他看向羅宸：「你說，是不是很諷刺？」

「不，」羅宸搖頭，「一點都不諷刺，你至少看清了那個人的真面目，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的人，以後只要過好你自己的生活便好。」

「是啊，」馮燊不得不承認羅宸是對的，他感慨道：「有的時候人成長的代價是巨大的，經歷了那麼悲慘的痛苦我才認清了自己所處的現實，也足夠了。」

腦海中的那個人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是姬凌姝溫柔含笑的面容。

從前那個他憎惡的人，現在他一點都不再覺得可惡了，反而還會覺得十分親切。

終究是不一樣了。

他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聽到的也不全然都是準確的，所經歷的也有可能只是虛情假意。

「我敬馮兄一杯，就當是恭祝馮兄脫離苦海，將來前程似錦、得償所願。」羅宸道。

馮燊與他碰杯仰頭喝下，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身為一個男子前程似錦就不想了，我如今只想平平安安地過這一生。」

羅宸並不贊同，他說道：「與馮兄這些日子的相處，我覺得馮兄你的才華並不如任何一個女子差，若馮兄是女子，一定可以官運亨通、建功立業，成為名揚天下、載入史冊的好官。」

馮燊心中一震，忙道：「這怎麼可能呢，羅兄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男子就應該守在內宅管好後院，入朝為官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羅宸反駁道：「誰說男子就不能建功立業了？我們同樣都是父母生養，一個鼻子兩個耳朵一張臉，我們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為，女子能做的，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他話鋒一轉，眼神中多了一絲漂浮之感：「羅兄，你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嗎？」

「是誰？」馮燊聞言，沒有與羅宸繼續與羅宸爭論男子是否應該建功立業，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羅宸喜歡的人身上。

羅宸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公主。」

馮燊比剛才聽到羅宸說男子建功立業的話還要震驚：「你……」

羅宸笑了笑，緩緩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公主的時候我們全家還沒有被判罪入獄，有一次宮中舉行皇后壽宴時偶然看到公主被公主的天姿國色所震撼，感嘆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絕色，那時我便開始注意到了她，我對她一見鍾情，也正因為對她多了分關注才讓我真正認識到她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