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先從抗原入手
片刻之後，菜肴一一呈了上來。
夾起眼前的肉嘗了一口，紀烈面露愉悅之色。
又大口大口地吃了好幾塊肉，他問道：「這肉味道不錯，是什麼肉來著？」
「牛肉。」
「……」
一聲輕響，紀烈筷子下的牛肉落到了桌子上。
拿筷子的另一頭敲了一下紀若的腦袋，紀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老三，你可知，在紀國是不能私自宰牛的！」
「兒臣知道，兒臣有宰牛書，還是和大當家一起立下的。父皇若是不信，兒臣這就派人將宰牛書給取來。」
蘇音：喵喵喵？不就吃個飯嗎，怎麼好端賭又扯到她的身上了？
略帶深意地看了蘇音一眼，紀烈道：「第一，在皇宮以外的地方不需要自稱兒臣。弄得這麼嚴肅，還有吃飯的氣氛嗎？第二，給我趕快將宰牛書給呈上來。第三，瞧你們這兩個饒架勢，似乎對吃牛肉這一件事很熟練了？」
為了躲避紀烈的問題，紀若直接啟動了逃避策論——親自去取宰牛書，以此來躲開紀烈的問題。
紀烈也不急，在屋子中耐心地等待起了紀若。
半晌之後，紀若拿著宰牛書回來了，可他的臉色卻不是特別好看。
他怎麼就忘了，當初和大當家弄的宰牛書全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若是叫父皇看到了，他的一世英名都要毀了！
「老三，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把宰牛書拿過來！」
「這……」
猶豫了許久，紀若慢吞吞地來到了桌子旁，將手中的宰牛書交了出去。
低下頭，他靜靜地等候起了父皇的裁決。
半晌聽不到父皇一句話，紀若心翼翼地抬起了頭，偷瞄了一眼紀烈的臉色。
看到那張宛若黑炭一般的臉之後，他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頭牛想不開了，自己走到河中溺死了……老三，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頭牛為什麼會想不開。你還真是厲害啊，明明不是牛，居然還能知道牛在想什麼，什麼時候想不開了。還有這個走到河中溺死了……它溺得死嗎？怕不是被你摁在水裡嗆死的吧！」
「……」
額角滑下幾道黑線，紀若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蘇音。
張了張嘴，他無聲地道：「大當家快點幫我，要不然以後都別想吃牛肉了。」
朝著紀若偷偷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蘇音道：「大叔，你不是牛，怎麼知道牛沒有想不開呢。動物和人一樣，也是有自己的情緒的，想不開了就溺死在河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對上了蘇音的視線，紀烈盯著她看了好久。
被紀烈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蘇音尷尬地別過了腦袋。
幾分鐘之後，紀烈倏地笑了。
「丫頭，宰牛書上的理由是你想出來的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
「也就只有你想得出這麼扯淡的理由了。」
「QAQ」
嘆了一口氣，紀烈同蘇音解釋起了為何紀國要禁止殺牛。
「丫頭，你可知一頭牛的作用有多大。你就這樣將它殺了，百姓那沒有犁完的地該怎麼辦？」
「大叔，不是我殺的，是它自己想不開自殺的。」蘇音糾正道。
「……」
紀烈：這丫頭沒救了，到現在還扯這些有的沒的。
「咳咳——」
咳了幾聲，紀烈繼續道：「丫頭，以你和老三的熟練程度來看，這種事情應該幹了不少吧？」
面對這一個問題，蘇音和紀若一致地沉默了。
作為一個誠實的老實人，他們還真不好意思直面這個問題。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選擇避而不答吧！
「丫頭，我真是羨慕你啊。你可知我上一次吃牛肉是在什麼時候？」
「是在什麼時候？」蘇音下意識地問道。
「一年前。」
「這……」
蘇音又不吭聲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紀烈上一次吃牛肉的時間跨度會這麼大。
皇帝尚且如此，他們這樣做……還怪不好意思的。
見蘇音低下了頭，紀烈趕忙道：「丫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現世，牛真的很珍貴。」
「如果……我是如果，我能研究出替代牛犁地的工具呢？」
「此話當真？」
「還在研究中，不知道能不能弄出來。」
「你若是真的能夠弄出來，我可以取消紀國的禁止殺牛令。」
有了紀烈這一句話，蘇音瞬間充滿了鬥志。
為了能夠光明正大地吃上牛肉，能夠代替牛犁地的工具必須給他搗鼓出來！
……
蘇音可沒忘救災的事情。
翌日，她又帶上她的行囊啟程了。
救災之事刻不容緩，換句話就是和死神賽跑。
當然，蘇音也沒有盲目地前往受災的地方。
在出發之前，她還帶上了不少人，特意找人打造了一些工具。
來到受災的鎮上之後，蘇音立刻叫人牽了一頭受感染的牛過來。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她準備先提取牛痘給自己種上。
這玩意兒生過一次就不會再生了，最主要的還是想辦法讓自身產生抗體。
給自己種上牛痘之後，蘇音帶著不適感來到來到了鎮的鎮門口。
看到前來救災的蘇音一行人，鎮中的人喜極而泣。
太好了，原來他們還沒有被陛下拋棄。
不少人都想要朝著蘇音這邊涌過來，可全部被她帶過來的侍衛攔下了。
安撫了一下遠處的鎮民，蘇音拿出了她臨時編寫的「安全手冊」，大聲讀了起來。
什麼「水一定要燒開了之後再喝」，「看到人或者動物的屍體必須第一時間燒掉」，「第一時間將感染的人隔離開來」……一條又一條的命令聽得鎮民一陣頭大，但他們不敢不從。
沒有人願意放棄希望，只要能夠讓活下來，他們什麼都可以做。
頒布完了一系列任務之後，蘇音回到了臨時駐紮點，閉上眼睛憩了起來。
睡了一會兒，她又感受到了一陣不適福
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蘇音扶著桌子勉強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為啥連牛痘的威力都這麼大？」
「不應該啊……」
「以原主的身體素質來看，絕對不可能撐不過去。」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暫時想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蘇音只好將一切問題都推到了「水土不服」頭上。
可能是因為剛來這個地方不適應，沒準過一段時間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