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道好輪迴,該我算總賬
去時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黑崖山下,回來不過區區小半個時辰,修為在身,同樣的事做起來結果都是大不相同。
玄儀剛剛到得村邊,還沒等進去便看到自己的小木屋大變了模樣,本來雖然破舊還算是整齊的房屋,現在只能算是一堆破爛的木頭了。
木門已經不在,窗子也都掉落,就連牆體都少了小半面,看起來似乎是被人拆走當了柴火。
木屋變得如此凄慘,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冷笑了一聲,玄儀大步向著木屋走去。剛到木屋房前,就聽到李石那極其張揚的嗓音傳了過來。
「你什麼人?隨便進我們村子做什麼?」
掃了一眼除了作為墊腳的石頭還散落在地,什麼都沒剩下的室內,玄儀大步走向原來木床所在之處,在牆角地上勾開一塊磚,將一枚平安鎖放入懷裡,這是原身小時候的物件,就算再窮,她們也沒有將它賣掉,可見這個東西是有些特殊意義的,在玄儀看來,這可能便是原身父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了。
收好東西,玄儀轉過身步向門口,冷眼看向一晃三搖走過來的李石。
走過來極為囂張的李石,在玄儀轉過來的一瞬間,被她絕美的容貌驚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穿著,心中驚疑不定。容貌如此俊美,氣質一看便不凡的人會穿著如此簡陋粗劣的衣服?怎麼看都有著一股不搭調的感覺。
拿不定玄儀是什麼人,一時間,李石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屋子變成這樣,是你做的。」玄儀話雖是疑問,卻說的極為肯定。
本來被玄儀容貌和氣質震懾的李石,對玄儀如此的說話方式極為不滿,不再考慮對方是什麼身份的問題,雙手插著腰對著玄儀喝道:「是不是我做的關你什麼事。你誰啊,在我們村裡指手畫腳的。」
「我是誰,你難道認不出來?」玄儀雙手抱臂倚靠在門框上,嗤笑了一聲。
「什麼玩意,一個男人長得和個娘們似的,還裝神弄鬼的。」李石嘟囔著,仔細看了看玄儀,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對方到底是誰,不過這人身上的衣著卻讓他很是眼熟。
忽然,李石靈光一閃,指著玄儀大喊了一聲:「你是柱子!」
屁個柱子!
玄儀被李石這一聲稱呼喊得眼睛眯了眯,對原身這個名字非常的不滿意。
「好哇你,跑了一個月,我還以為你為了躲債死在外面了。怎麼的外面活不下去又滾回來了?銀子你準備好了嗎?我看你帶了不少好東西,既然東西準備好了,還不快給我拿過來。」
在李石的大聲嚷嚷間,村子里其他靠近玄儀木屋的村民,好奇的也漸漸圍了過來。
因為李石一直在那邊吵吵嚷嚷,倒是讓村民都知道了面前這個好看的和天仙一樣的人兒便是曾經的柱子。
看著玄儀如今的模樣,村民都驚訝的不敢相信,在一旁議論紛紛。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年老村長收留下來的孤兒,長大了居然生得如此俊美,有些村裡的小姑娘看著玄儀,還羞澀的對著她笑了笑。
這楓梓村地處偏僻,卻也並不與世隔絕,山裡人平日里靠著打獵採藥到城裡換取銀錢為生,接觸的事物都很簡單,人還是淳樸的。
只不過玄儀一個孤兒,他們平日里生活也不富裕,偶爾接濟一下還可以,但是常常養著一個外人自己便會缺衣少食,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而讓自己過的不痛快。
這也是為什麼老村長養了玄儀那麼久,新村長卻對玄儀萬分記恨的主要原因。
對這裡的村民,玄儀是不怨的,但是對新村長,公道自是要討。之前老村長的恩情,原身已經用幾年的時光,該還的都努力的還完了,之後被如此對待以至於為此送命,卻實不應該。
「東西是我的,憑什麼給你?」
「好哇,你這是準備忘恩負義了,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我爺爺收留你在我們村子,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與我說話嗎?現在拿了好東西,能賣上錢了便想對之前的恩情不認了,美得你!今天你這靈芝和山參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給我留下來!」
在李石叫罵的時候,新村長李石的爹,李全也背著手走了過來。對於他兒子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到了。
走到近前,也看到了玄儀如今的模樣,和她肩膀上掛著的巨大靈芝與山參,李全眼中精光一閃,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李石的叫罵。
「柱子回來了?之前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我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這才稍稍動了動屋子。不過這屋子現在這樣也不要緊,再修修也還是能住的。我一會兒便招呼幾個爺們過來幫你拾掇一下,不過工錢也得算在你給的月錢裡面,畢竟大傢伙出了力,總要給點工錢。」
玄儀被李全的話逗笑了。敢情他們拆了她的房子,再給房子復原還得她出錢,這天下怎會有如此可笑之事。
「不用了,這屋子是李爺爺建給我的,現在既然已經毀了,不要也罷,以後我也與你們楓梓村再無關係。」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你這麼些年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就想一走了之?」李石見玄儀如此一說,立刻急了眼。
「誰說我要一走了之。」
「那好,你把欠的還清,還清之後你愛去哪去哪。」
「是要把欠的還清,只不過要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李家。」
「哎哎哎,大傢伙聽聽,這說的叫什麼話,我爺爺收留了他還有錯了,現在居然是我們欠他的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玄儀見李石在自己面前喝罵不休,顛倒黑白,氣得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她絕美的容貌變得更為耀眼,直接令李石閉上了嘴巴,那些叫罵之言再也說不出口。囁喏的叫著:「你,你笑什麼笑。」
「笑你這無恥之人,居然還說別人無恥,真是有夠無恥的。」
「你找打!」李石被玄儀說的惱火到臉色通紅,上前幾步便要向曾經對待原身一樣般,毆打玄儀。
還不待李石打到面前,玄儀身體一傾,右手直接扼住李石的咽喉,手臂輕輕一抬,便將李石舉了起來。這動作被玄儀做出來看起來意外的輕鬆,好似李石根本沒有重量一般,他那劇烈的掙扎就和鬧著玩一樣,不痛不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玄儀嘴角勾笑,扼著李石的咽喉,輕聲問著,也不管李石能不能說出話來。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把石頭放下,你想殺了他嗎?」李全見自己的兒子被玄儀如此對待,急忙奔上前來,想要將兒子救下來。
還未等靠近,便被玄儀一個動作嚇住腳步。
只見玄儀抽起一腿踢在身旁的木牆上,轟的一聲,木牆便被踢出了一個大洞,破裂的木板剛好濺射在李全面前砸落而下,發出嘭的一聲。
玄儀極為冷淡的嗓音同碎裂的木板一同傳了過去:「想他死,就儘管過來,看看是我先掐死他,還是你先把他搶回去。」
這番動作,也成功的令周圍圍觀的村民停止了議論,整個場面一時間除了李石痛苦的哼唧聲外,再無一絲雜音。
「都冷靜下來了?那該輪到我來算算,你們李家,究竟欠了我多少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