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本來就是鬼
前面說到末砂和玄塵二人來到鬼王宮,末砂被鬼君帶去參觀彼岸花園,一個種滿彼岸花的花園,黃泉路為道,忘川河沿線,奈何橋矗立。
奈何橋上,鬼君面對自己的准表嫂,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表嫂,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遇到大表哥吧?」
他當時還納悶玄塵那麼要強的人,應該不可能低頭來找自己幫忙,原來是追女孩來了。
「你們不是親戚么,他來這裡難道不是看你?」末砂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鬼君後面想說的話全部塞回肚子里。
末砂都這麼說了,鬼君倒是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便沒有再繼續這八卦別人的話題,畢竟他將她單獨帶過來還是有些小目的的。
現在天界之人太過猖狂,竟然明目張胆地做這種強抓修鍊者的事情,人界雖然沒人有能力得知,但其他各界卻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此刻怕是妖界也要開始準備了,他身為一界之王,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表嫂,你打算如何救出此刻被困在天界的友人?」鬼君轉移話題的時候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許多。
末砂瞥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看到玄塵的影子,嘴角不由勾起,原來鬼君打的是這個主意。
玄塵什麼人她了解,如果讓他拉下臉來請求別人,那自然是面談,但如果合作,那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鬼君不愧是鬼君,你怎麼知道我要救人,還知道我朋友是被天君給困了。」末砂頷首淺笑。
「表嫂過獎了,只是光鬼界異動,怕是也沒那麼容易,需要天界里有人配合。」鬼君笑意依舊,他篤定末砂在天界里一定有認識的高位者,否則就憑那麼一點變身術是不可能在神界晃悠這麼勤還沒有被察覺異常。
就算天君再怎麼不關注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連自己血脈相連的氣息都能認錯。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猜錯,如果沒有君日月這位純血統神子的幫忙,末砂可能第一天就被發現了,畢竟天君不會連自己親生孩子的氣息都聞不出來。
末砂猶豫了片刻,並沒有想到自己在天界有認識什麼人可以幫忙在天君面前扇風的。
腦海中浮現出君日月與兮溪撒狗糧的畫面,不由眉頭一緊,「一定要有人配合嗎?」
君日月與兮溪是相好,兮溪又是玄塵的手下,如果她找君日月幫忙,那事情有可能很快就會傳到玄塵耳中,如此......貌似有點不怎麼妥當。
就在末砂糾結著該不該求助君日月的時候,玄塵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且面色凝重。
「天界那邊我可以讓人配合,你朋友不會有事。」玄塵說話間神色陰沉地掃向此刻無處安放的鬼君。
鬼君頓時一臉無辜,自己這也是為了他好......
末砂見玄塵突然出現,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到忘川河裡,幸好玄塵眼疾手快上前一個箭步把她拉了回來。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差點被玄塵的聲音給嚇死。
「呃,你怎麼來了?」末砂努力用微笑來隱藏自己的尷尬,殊不知越裝越明顯。
玄塵見她這麼刻意地乾笑,有些無語,差一點就成功翻了個白眼,「我不來你們兩個豈不是要上天?」
「行了,就按你們之前說的,然後天界那邊我來安排配合。」玄塵說完便直接拉著一臉蒙逼的末砂走出了奈何橋。
留下鬼君一個人原地蒙逼望河,心裡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才短短的幾年未見,他的大表哥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表嫂的出現把他內心所有的傲嬌全部都收走了?
鬼君目送完玄塵和末砂離開之後,一個人又在奈何橋上腦補了無數個導致玄塵變的這麼厚臉皮的原因。
這邊,玄塵牽著末砂已經回到了人界,此刻兩人正在回去宣王府的路上。
「你跟鬼君有什麼隔閡嗎?怎麼感覺你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末砂見玄塵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便也沒再糾結之前的事情。
卻不料玄塵直接答道:「他本來就是鬼。」
雖然這個回答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她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便閉上了嘴巴,懶得跟他說話。
於是乎,一路上都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玄塵依舊牽著末砂,只是臉上一直都面無表情。
末砂並不知道,玄塵心裡憋著一股氣,他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商量事情也不告訴他,心裡便非常不爽。
若不是鬼君是他表弟,或許他剛才就不是那麼淡定地出現,而是直接將她身旁的男人給打爆頭。
兩人剛走到府門口,便見黑夜抱著小白一臉笑意地沖了過來。、
「公主,你們回來了!」
黑夜隔老遠就看到玄塵和末砂的身影,只是見玄塵一直都是冰塊臉,便沒敢過去,現在也是默默將小眼神瞟向末砂。
末砂見黑夜一臉疑問地望著自己,不由搖了搖頭,她哪裡知道玄塵這是哪裡又抽風了。
「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救人。」末砂說著便要睜開玄塵的手,現在剛回來,事不宜遲應該抓緊準備明天的救人計劃。
然而玄塵卻並沒有準備放手,所以聞言只是轉眸陰沉地掃了一眼一旁看熱鬧還笑的很開心的黑夜。
「你先回去。」玄塵話不多說,說完直接拉著末砂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便如同吃了炸藥一樣將她按在牆上一陣狂吻,末砂被搞蒙了,下意識將用力將他推了出去,卻不想她這一推,玄塵不僅摔了出去,還很巧妙地撞到桌角,瞬間頭破血流。
末砂:「......」
看著玄塵終於冷靜了下來,末砂這才掏出戒指里的手帕了草藥,一點點地為他擦拭和包紮。
「怎麼了,突然發瘋,閑自己命太長了?」她似乎隱約感覺玄塵心裡被氣的不輕,至於為什麼被氣,似乎還是未解之謎。
玄塵聞言,抬眸看著此刻專心給自己療傷的末砂,心裡莫名有些委屈,他都被氣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能這麼淡定,她的心是鐵做的么。
「以後你不準瞞著我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後果怎麼樣他甚至不敢想象,她真的以為天君會傻到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被掉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