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司馬夫人
水墨瑜被男人抱在懷裡只覺耳邊風嗖嗖地穿過,攀高縱低好象坐著過山車一樣的起伏著,只一會就到了一間宅院里,聽到一女人尖叫道:「孩子,我的孩子。」
水墨瑜感覺到被人奪了過去,女人瘋狂地親著自己的臉,一滴滴的淚珠滑落在自己的臉上,心中莫明感動,同樣是母親,宮裡的那個為了權利喪失了母性,而這個因為母愛變得快瘋顛了。
忽然水墨瑜被騰空扔了出去,女人大叫道:「這是誰的孩子,這不是我的女兒。」
就在水墨瑜快掉在地上時被男人抱了起來,男人緊緊的抱著自己,怒道:「你也是母親,你怎麼忍心將這麼小的嬰兒往地上扔?」
「哈哈哈,司馬靖你居然有臉指責我?那麼你也是父親,虎毒不食兒,你卻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吃人的宮裡,你還是人么?」女人竭斯底里地叫囂著。
「哼,那個孩子並不是我要的,怪不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司馬靖冷冷道
「哈哈哈哈」女人被司馬靖的冷漠無情刺激地哭笑起來,「是,是我不要臉一定要跟著你,本來想我的這份真情哪怕是頑石也會捂得有了熱氣,沒想到司馬靖你根本不是人,你踐踏我的尊嚴,踐踏我的真情,踐踏我的人格,嗚嗚嗚」女人說著說著傷心**絕,忽然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都忍了,我總想即使這輩子你不愛我,我總算有了你的骨肉,哪怕你從此對我不聞不問,我伴著你我的女兒過這下半輩子也就值了,沒想到。。。。。嗚嗚嗚。。。。。沒想到你為了那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連我最後一點希望都要剝奪,你不是人,你是惡魔,我。。。我要殺了你。」說完女人眼冒凶光撲了上來,抓住司馬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司馬靖忍著痛用內力一震,女人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滿口的牙齒都震落在地。
女人滿口鮮血發瘋似的仰天大笑,「天,你睜開眼看看吧,看看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已經失去了理性。。。。。他已經變成了魔鬼了。。。」女人聲嘶力竭地叫了一會,慢慢安靜下來,定定地看著司馬靖,絕美的臉上淚痕斑斑,鮮血順著嘴角絲絲的流著,她凄楚地笑道「那一年春暖花開時,我千不該萬不該貪看桃花艷滿山,只一眼看到桃林中的你臨風而立,白衣飄飄,宛若仙人下凡,從此成了我這生的夢魘,我明知你心有所屬,卻義無反顧拋卻女人應有的矜持,背棄父皇母后的養育之恩,丟棄了女人所有的尊嚴,背井離鄉執意追隨,可我得到了什麼?哈哈哈。。。。。。也許你會說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一廂情意,是我不知進退。。。呵呵呵。。。這一切我都認了,可是孩子是你的骨肉,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承認,她的身體里流著的是你的血,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瘋狂到連畜生都不如了,我看錯你了,錯了,都錯了,一切都是錯。。。。。哈哈哈哈。。。」女人說著眼光轉厲,兇狠地叫著:「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得不到心中所愛,詛咒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猛得跳起來用力撞向牆去。
司馬靖連忙去拉,只拉住她的衣角,隨著衣服的嘶破聲,一聲巨響,雪白的牆上綻開一朵碩大的血花,司馬靖瘋了似地抱著軟癱地女人,用力搖晃著叫道:「汩羅,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想不開啊?你怎麼這麼傻?其實,我已經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幫她了,我本想以後和你一起好好過下半輩子的。你都堅持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能再堅持這最後一刻呢?為什麼呢?」
滿臉是血的汩羅聽到后本來昏暗無神的眼睛忽然一亮,但想到自己的孩子生死不知,又憤怒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要推開司馬靖,斷斷續續道「你放開我。。。曾經。。。。你的懷抱讓我貪戀,現在。。。。我只想遠離你,。。。。你也不用。。。再說什麼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再也。。。不願生活。。。在夢裡了,你如果。。。還有點人性,一定。。。要保住我的。。女兒,就當你滿足。。。我的。。。我的。。。遺願吧。」
司馬靖悲痛萬分地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做到的。」
聽到司馬靖的承諾,女人終於露出了笑容,只是滿面的狼狽讓笑變得慘然悲烈。女人時斷時續地低聲地唱起了家鄉的歌,迷離的雙眼中充滿了對家鄉的思念與嚮往,對父母的愧疚與歉意。
聽著女人幾不可聞的聲音,呼吸越來越弱,司馬靖俊美的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輕聲道:「汩羅,我知道你想家了,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回家去。」
女人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停止了呼吸。
「汩羅,對不起,我負了你,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司馬靖溫柔地擦著汩羅臉上的鮮血,輕輕的抱著她,柔情萬分的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整理好衣衫。
水墨瑜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也不免傷痛,替這個可憐的女人不值,也替這個可憐的男人不值,這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到底是誰對誰錯?也許誰也沒錯,只是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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