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可名狀的黃色糰子
「船，船新？」
王飛懵逼的眨了眨眼，這小妞也懂這這個梗？
「是啊，全新，是我說錯了嗎？」
丫頭笑著道，眼睛眯起了一個彎彎的月牙。
「呃……」看著蘿莉彷彿不知道一樣的將口誤修正，王飛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年頭，AI也這麼皮了嗎？
王飛無語的看著小Q，等待著她的下文。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你這種狀態，的確是聞所未聞。」
小Q打趣的神情只一會就收了起來，她在界面中列出了他現在的狀態，認真的道。
「等等……」看著面板中的數據，王飛揉了揉頭，他似乎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
「也就是說，我變成這樣子，並不是你或者某某強者搗的鬼？」
「不是喲，而且我除了認識你外，並不認識其他任何人。」
小Q眨了眨眼睛，並不知道王飛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並不是系統的力量，而是真正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將他強行與這空天巨獸進行了融合。
某種特殊的存在……
不會真是他「老婆」搗的鬼吧？
他苦思冥想了一陣，不由荒誕的想到。
「而且……」
思慮一會，王飛眼神一轉，問道：「小Q，現在我還在地球么？」
「在的哦。」
小Q看了一眼系統，點點頭，並不知道王飛為什麼這麼問。
「果然！我沒穿越，只是不知道和哪裡來的巨獸融合附身了！」
深吸一口氣后，王飛的意識冷靜的思考著。
三百年前，地球重力忽然消失，萬物被排斥到天空。
而人類，在經歷了相當長的一段混亂后，利用科技，在距離地表16萬英尺的高空建立龐大浮空根據地——空島。
而原來本就存在於地球上的野獸，在新的失重環境下異變淘汰，紛紛變成了具有龐大體型，具有自主遨遊大氣圈能力的空天巨獸！
既然他身份是巨獸，並且還在地球之上，這就說明，他未必不能找到自己原來的身體，搞清楚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了，主人，請看這個。」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小Q忽然說道，只見她的小手一揮，「唰」的一下，一團渾圓的黃色物質便出現在了他的意識體面前。
這是一團不可名狀的糰子，彷彿沒有實體。
「這是？」
看到這團散發溫暖氣息的糰子，王飛並沒有貿然觸碰，不過他卻是從這團黃色物質的上面感到了陣陣親切又熟悉的氣息。
「根據分析，這是這巨獸之前的意識殘留，裡面可能擁有一些您想知道的信息。」
意識殘留？
王飛疑惑。
就算是學校中，也沒有提到巨獸體內擁有這種物質。
他們身為天空的世代，針對空天巨獸，自然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但這種存在於巨獸體內的黃色物質，卻是第一次聽說。
意識殘留的聚合體？
難道說……
王飛眼神一凝，忽然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巨獸，也能誕生意識？
要知道巨獸雖然是野獸異變而成，但終究不是智慧生物，根本不可能誕生自我意識。
而這巨獸……
「要真是這樣的話……」
他感覺，他似乎有了一個不得了的發現，若是發表到人類社會，一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若巨獸誕生了意識，那麼它們必然也會擁有智慧！
這樣一來，人類身為萬物之靈的地位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深吸一口氣，王飛回過神來，忽然洒然一笑，將這件事情擱置了下來。
現在思考這問題，還太早。
就現在的他，自身都難保，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干預的了的。
「我可以讀取么？安不安全？」
看著這團物質，他向小Q問道。
「主人放心，這只是一個意識殘留體，並不具備任何反擊的能力，以您如今的精神力儲量，自然能夠輕鬆讀取。」
小Q掃描了一遍，得出了一個讓王飛安心的結論。
殘留意識……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蘊含了什麼秘密！
王飛眼睛一眯，忽然伸出手，觸碰到了這黃色物質上面。
嗡——
彷彿水乳交融一般，黃色物質忽然間爆發出了明亮溫暖的光芒，眨眼間就進入到了王飛的意識體之中。
「這是……」
王飛閉上了眼睛。
唰！
在融合的一瞬間了，他眼前的世界忽然改變！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紫色的大海！
嘩——
嘩——
滾滾海浪此起彼伏，無邊無際。
一股咸濕的海洋氣息鋪面而來，這感覺如此的真實，甚至讓他一陣失神。
「這是……」
王飛心神震驚。
海洋！
真正的海洋！
自從三百年前他們人類脫離地面，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過真實的海洋了？
他一直只是從虛擬現實中的模擬觀賞過海洋的外觀，卻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感受到真實的大海的氣息！
雖然只是殘留意識的記憶環境！
唰——
他眼前的鏡頭一晃而下，根本就沒有給他多餘的觀賞的機會，馬上，他就潛入了海底，天地一片昏暗。
咕嚕嚕……
無窮的水壓感從他的四面八方傳來，隨著他眼前視野的深入，他潛入到了越來越深的海底。
頭頂，一縷幽幽的陽光穿透深厚的海面，到達他眼中時，已然所剩無幾。
而且……
當他感受著身體的狀態，突然發覺到，此時的他，已經化為了一條鯨魚一般的巨大生物！
鯤！
他嘗試這控制自己的身體。
然而。
根本沒用！
完全控制不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在以這條鯤的視角，目睹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附身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讓我來看看吧！」
王飛神色認真，完全把自己代入進了鯤的視角之中，與之融合在了一起。
這裡對王飛來說是一片全新的世界。
天空的世代以來，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的知道海底的樣貌！
他，是第一個！
色彩斑斕的珊瑚，縱橫交錯的溝壑。
搖曳的墨綠水草，能量涌動的奇異光體。
一切。
如夢似幻。
這，就是如今海洋的樣子嗎？
他怔怔的看著靜謐沉靜的海洋，微微失神。
沒有生物，沒有雜物，僅僅只有植物，和不知多少年前殘留的珊瑚屍體……
彷彿這片海洋，除了他這條鯤，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