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醒,自己給自己加戲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的申深揉著眼睛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本來以為自己是在家,但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一時間她還真是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眨巴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
我這是在……
賓館?
喝斷片的申深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腦袋裡只是隱隱約約有印象昨天好像她把什麼東西給暴打了一頓,但後來發生了什麼還真是完全不記得!
難道我……
突然一陣緊張,平時什麼大學生失聯遭遇不測的案子申深沒少看,連忙站在鏡子前面檢查自己有沒有被虐待的痕迹。
「還好還好……」看著鏡子里自己還完整無缺,申深嘗出了一口氣,可同時她不禁要問——
昨天,到底是誰把我送到這裡的呢?
因為不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名字,更不知道她的住址,沒辦法,段文軒只好先帶她來到了余井然名下的酒店,給她找了一間房就離開了。
現在在段文軒最討厭的東西上,變成了兩個——
醉鬼,女醉鬼。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任何不適之後,申深也就趕緊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畢竟今天早晨還有一個面試要參加,這要是耽誤,就太得不償失了!
坐在地鐵上,其實此時的申深還是挺心神不寧的,腦海里不斷回想曾經看過的各種案件,甚至還追溯到了開膛手傑克、黑色大麗花,越想越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真是太大意了,后脊背一陣陣涼風讓她汗毛倒立。
而另一邊,昨天晚上大半夜給申深找了一個住處,早上還沒睡醒就被余井然一個電話給吵了起來,段文軒陪著他來到醫院,戾氣還真是不小。
「文軒,你敢相信么,那個女孩兒居然給我打的全身都是傷!她是吃什麼長大的!」
「誰讓你大半夜叫人家戚柒……沒打死你就算好的了,要是我,回頭還要把你送到派出所!」
還真是委屈極了,余井然拽著段文軒的衣角就撒起了嬌:「嚶嚶嚶,你都不關心人家家受傷了啦!」
「再這麼說話我代替那個女孩兒把你腿打斷!」
「軒哥我錯了!」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會和這樣的傢伙成為摯友,等陪著他看完病回到公司時,招聘活動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有沒有特別出色的人才?」
坐在椅子上,段文軒邊翻看看著秘書遞過來的名單邊聽他彙報:「這次優秀的人才不少,有獲得過世界多項大獎的原畫師,還有慧眼識英、挖掘過不少特大新聞的資深記者。」
「這個是誰?」手指停留在一個名字上,第一眼段文軒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
「申深?」秘書愣了愣,「這個只是大學生實習崗位的一個女孩兒,氣質很不錯,整個人也很乾練,目前放在了編輯部。」
點了點頭,段文軒又輕輕地念了句她的名字之後感嘆道:「總感覺……」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以前,段文軒的母親總是給他講古典文學,即便是在自己重病的時候,也喜歡聽段文軒讀詩,他讀得最多的,便是歐陽修的這首《蝶戀花》——
大概是因為……
自己的母親也是年紀輕輕就被禁錮在輪椅上,失去了自由,總是孤獨寡歡。
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見見這個女孩兒,也許,她也是有著和母親一樣憂鬱的靈魂。
段文軒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母親,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母親因為抑鬱症選擇了自殺。
他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