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有來生，血債血償

更何況，楚昱的話，她不敢再信。

「我不會告訴你的，」蘇梓眸中滿是哀傷，她想隔著肚子再摸摸這個孩子都做不到，「我的孩子，是娘沒用，娘對不起你……」

「賤人！」

楚昱氣的又是一鞭子。

股股熱流順著蘇梓的大腿流下，她絕望地閉上雙眼，內心的痛苦勝過了皮肉的苦痛，她的孩子，沒了。

大門再次被推開，一位身著粉衫的女子進來，站到楚昱身邊。

「殿下。」

「玥兒，你怎麼過來了？這裡這麼陰森，不怕嗎？」楚昱收起鞭子，沈玥向來膽小，他不想嚇到她。

「殿下，玥兒求您放過蘇姐姐吧，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更何況她已經沒了孩子，那孩子……萬一是您的呢！您就饒她一命！」

沈玥哭的梨花帶雨。

楚昱心疼壞了：「玥兒，她不值得你為她求情，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死在她手裡的人數不勝數，如今一切全是她的報應！」

「哈哈哈報應？」蘇梓抬起頭，放聲大笑，「是，認識你就是我最大的報應，我替你剷除異己，替你以身試毒，這一切在你眼裡竟然只是心狠手辣！」

「啊！」

沈玥瞧見她的正臉，似乎嚇了一跳，驚呼一聲，眼底卻滿是快意。

楚昱連忙把她拉到身後，看向蘇梓的眼神更加厭惡了幾分，「蘇梓，看在玥兒的份上，你說出玉璽下落，我可以饒你一命。」

「剛剛不還是許我側妃之位了嗎？」看著兩人恩愛的模樣，蘇梓忍不住冷笑一聲。

若不是因為沈玥是丞相之女，他楚昱又怎麼會這般體貼？

這些年，她早已看清，楚昱愛的，只有權勢。

沈玥聽見這話，頓時緊張起來，眸中劃過一絲怨毒。

楚昱更是有些氣急敗壞，「賤人，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乞丐也不會要你！」

「好了，讓我和蘇姐姐談談吧。」沈玥扯出一抹微笑，走到蘇梓身邊，小聲道：「你命真大啊，你怎麼還不去死？」

「不裝了？」蘇梓面露嘲諷，「我的下場就是你的明日，我在地府等著你。」

「哼，蘇姐姐還不知道吧，南郡皇后那日帶著玉璽逃走，還沒出裕和關就被我的人抓到了。」

「你說什麼？！」

蘇梓雙手顫抖，那日她將玉璽給了母后並放她離開，她自認做的十分隱蔽。

「呵，」沈玥捂嘴笑了笑，「我啊，可是找了幾十個男人好好伺候了皇后一番，最終生生死在了床上，而玉璽也早就落入我的手中，之所以不說，不過就是想看你多受些折磨罷了。」

「啊——！你敢！沈玥！我要殺了你！」

蘇梓悲慟難當，嗓子被喊出了血，胳膊上的鐵鏈被她抖得嘩啦啦直響，「啊！娘親……娘親！」

看著她瘋狂的模樣，沈玥卻絲毫沒有剛剛膽小的樣子，反而悄悄的幫她把鎖鏈打開。

蘇梓早已沒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一個踉蹌，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向沈玥撲去。

「啊，她要殺我！」沈玥眼底閃過一抹得逞，不退反進，把脖頸送到蘇梓的手中，「殿下，救我。」

「賤人！還不放手！」楚昱一把扯住蘇梓的長發，惡狠狠的拉扯。

蘇梓哪肯放手，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沈玥設計的，也捨不得放過這個機會，雙眼赤紅，惡狠狠的模樣，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

身後，楚昱取下佩劍，一劍刺穿了蘇梓的胸膛。

所有的力氣都順著胸口的窟窿傾瀉而出，她像塊破布一樣被扔在一邊，奄奄一息，回憶自己瘡痍半生，簡直可笑至極。

「若有來生，沈玥，楚昱，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她雙目泣血，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