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過一面之緣

「好，好，好，」北周帝連連稱讚，「皇后啊，你瞧瞧，可是個標緻的孩子。」

皇后笑容慈愛，附和道：「自然是好顏色的，南郡的水慣會養人。」

一時之間氣氛熱絡起來，蘇梓被安排坐下，閑聊家常。

「不知此次前來，南郡公主可是……」皇后欲言又止，但話中的意思心照不宣。

蘇梓大方起身：「回皇後娘娘，蘇梓前來是為了和親，南郡願與北周永鑲共好。」

北周帝和皇后笑了笑，朝她點點頭：「好孩子，先住下，和親的事不急。」

楚文靈坐在一邊和楚昱低聲耳語，時不時看兩眼蘇梓，神色有些嫉恨。

往常宴會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不僅是最受寵的公主，更是北周第一美人，這蘇梓算個什麼東西，一來就奪走屬於她的目光。

想起楚昱剛剛跟她說過的話，楚文靈眸中劃過一絲狠毒，起身遙祝蘇梓。

「南郡公主，百聞不如一見，當真是位美人，只可惜……」

沒說完的話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六皇子臉色微變，呵斥道：「文靈，坐下，別說胡話！」

「六皇兄！你怎麼向著這個女人，再說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南郡公主進京途中被人……清白有失，殘花敗柳之軀怎配嫁我北周皇室！」

楚文靈被氣的跺腳，一股腦把話倒了出來。

北周帝和皇后收起了笑臉，蹙眉看向蘇梓。

還是皇后先開口：「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蘇梓餘光瞥見楚昱得意的神色，心底嗤笑，不管什麼時候，楚文靈都是一把好刀，尖銳且蠢，眼巴巴地供楚昱驅使。

「回稟皇後娘娘，蘇梓千里迢迢而來，鳳羽服未損分毫，如何就能受人污衊呢？」

她大方轉身，讓大家瞧個清楚，也隻字未提戈壁遇刺的事情。

皇後點了點頭：「衣裳……確實完好。文靈，你到底是從哪聽說的？」

其實這事若是在私下，北周帝也懶得管，充其量找個不順眼的兒子，將人塞過去也完了。可楚文靈偏偏要當眾落蘇梓的面子，反倒給了她澄清的機會。

「母后，父皇，京城裡議論紛紛，全在說不知道哪個皇子那麼倒霉，會娶一個……破鞋……」

「住口！」皇後有些不悅，「你貴為公主，怎能滿口粗鄙之語！還不向南郡公主道歉。」

「我不，」楚文靈又委屈又羞臊，把事情都算在了蘇梓頭上，「憑什麼要我道歉，我說的都是事實。」

皇后歉意地看了蘇梓一眼：「文靈不懂事，南郡公主莫要與她一般見識，那些個謠言本宮也必不會聽信的。」

「皇後娘娘說的是，只是事關清白，更與南郡國風有關，還請陛下和娘娘查個水落石出吧。」

蘇梓明白，楚昱一定還有后招，所以今日一定要當著眾人的面將事情弄清楚。

「文靈公主口口聲聲稱我為殘花敗柳，不如就由公主來驗一驗我的守宮砂，看看我是不是破鞋！」

蘇梓神色嚴肅，雙眸冷凝，朝楚文靈抬了抬下巴，顯得高貴不可侵犯。

「這……」皇後有些為難。

「其實兒臣與公主有過一面之緣。」

關鍵時刻，楚昱起身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