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說來話長（一）[聖誕快樂！]
·第九十三章·說來話長（一）
「凝月，出來吃午飯啦！」
凝雪把最後一盤「燙生菜」擺上餐桌，一邊解開身後圍裙的系帶，一邊向著寒凝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緊閉著的房門的方向喊到。
直到凝雪把圍裙的弔帶也從脖子上取下來，房間里才傳出來凝月的聲音。
「知道了……」
後面似乎還說了一些什麼，但是隔著房間門的凝雪並不能聽得清楚——換句說法，如果不是被她「百般嫌棄」的「虛假金手指」開啟時提升的感知能力也提升了她「常駐狀態」下的五感，凝雪也聽不到凝月還在房間里發出了什麼聲音。
不過凝月也沒有給她「心念一動」開啟「敏銳」的機會，雖然有些拖拖拉拉，但還是在凝雪把剛剛脫下的圍裙披到廚房門口那張堆滿雜物的椅子上之前打開了房間門，走了出來。
轉頭看了看好像有什麼心事的凝月，凝雪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發現事情如何「並不簡單」。
「哥你先吃吧，我上個廁所。」
往餐桌的方向望了一眼，凝月落下一句話，整個人晃悠晃悠地走進了廁所。
「凝月今天是怎麼了？」
並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的凝雪擺出蘿莉問號臉，表示我這種「直男」不是很難理解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大霧）。
也許無奈地搖了搖頭，凝雪看了一眼關上了門的廁所，轉身回到廚房去洗了個手。
等她擦完手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凝月也已經從廁所里出來了。
看著凝月從廁所出來一直到走到餐桌前，凝雪都沒有「開動」，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一副「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的亞子——
——看得凝月的覺得氣氛非常尷尬了……
「你怎麼了？」
「你怎麼啦？」
直到寒凝月站定在餐桌邊上，目光躲閃了一下，飄了一圈之後又和凝雪對視，異口同聲。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氣氛陷入了有些詭異的沉默。
歪了一下頭，凝雪的目光在一抹多身上掃過，又看了看凝月的座位，終於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怎麼不坐啊？」
「哦……」
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凝月這才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西紅柿炒蛋和青椒炒肉絲之類，還是沒有一種要開始吃飯的樣子。
看著欲言又止直言又欲甚至可能已經忘了說啥的凝月，凝雪也沒有拿起自己的碗筷，撐著頭：「凝月你今天怎麼了啊？」
「呃，哦……沒什麼……」
彷彿神遊在天，頂著長達五秒的延遲才回答道。
然後恭喜我們的直男蘿莉寒凝雪失去了接話的台詞——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啦！
不過凝月「很給面子」地沒有讓凝雪尷尬下去，一邊拿起了飯碗邊上的一個小碗——她習慣吃飯前先喝點湯，所以凝雪總是會再給她加一個小一些的湯碗——準備打湯，一邊問了一個和關於自己什麼樣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記得我生日是什麼時候嘛？」
「不是八月十一嗎？你問這個幹嘛呀？我可能忘記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嗎？em……凝月你今天好奇怪啊……」
「沒啊，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喝了一口已經打進碗里的排骨湯，凝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
「凝月？」
「嗯。」
「你想問什麼？不用這麼繞著彎子吧？」
抬頭瞄了一眼歐內醬，凝月的臉為微微泛起了紅暈。
想了想，還是沒有張口，只是又等了一會，才抬頭問道：「哥，你記得上周五我們去哪個道觀的時候那個道士最後說了什麼嗎？」
「嗯？」
有些搞不清楚兩個問題之間有什麼關係，凝雪思索了兩秒鐘，放棄了追究其中的聯繫。
「好像是……」回憶著不完全屬於「自己」的記憶，凝雪的思緒回到了這具身體在穿越之前的時間，「說有什麼問題下次可以來見他？」
「對，沒錯。」凝月點了點頭，「但是我們都沒有再見到他？」
「……」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所以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是我……不好意思串戲了……
看著凝月認真的小眼神，凝雪輕聲「咳嗽」。
「這個嘛……你記得他是怎麼說的嗎？」
「什麼嘛，又問回我頭上了！」戰略性後仰，凝月給了凝雪一個無奈的眼神，「不就和街頭徐半仙那樣一臉高深神秘兮兮地……誒？你一問我倒是，起來了——」
凝月忽然正襟危坐而問哥曰：「——他好像就專門對著你說的樣子？」
「嗯。」不咸不淡的回復，凝雪點了點頭。
「所以你又見到他啦？他有說些什麼嗎？你都問了些什麼？他是怎麼回答的？」
整個人彷彿觸電了一般，或者說是之前「煩惱」什麼東西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到了另一個方面上來，凝月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但是手中的碗也因為過分激動而沒有放穩，湯都濺了出來。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也得回答得過來啊……」凝雪搖了搖頭，「我尋思這吧……他說可以去找他，也沒說會幫我什麼還是解答什麼疑問啊……」
「喵喵喵喵？」
凝月露出不解的表情。
「唉……」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凝雪夾起來一小口飯送嘴裡，「字面意思，人見到了，不過沒有收穫，還問我確定自己男的女的……」
凝月先是不解，然後忽然憋笑。
正在回想自己在「無名道觀」里的經歷凝雪看到凝月憋笑的表情也先是不解，旋即反應了過來，嗯哼哼地瞪了她一眼。
結果凝月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嘆氣+白眼+扶額套餐送給一抹多，凝雪理了理思緒。
這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在了的前輩告訴自己原身有問題可以找他。
他相當於完全沒有為自己解惑，也沒有相應的意思。
程暮夕一行人一來他就一副「年輕人聊」的樣子，把我們帶到靜室就走了……
誒？等一下，這位神神秘秘的「前輩」不會是算到了所以專門讓我和他們「碰個頭」的吧？
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凝雪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機智了，一邊還露出了那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後這就被凝月看在眼裡。
「你砸回事內？頓悟啦？」
聽到凝月好不容易收斂起笑意的問話，凝雪也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太過誇張，暴露了……
噫？這可怎麼圓回去？
搜腸刮肚翻不出合適的理由解釋當下的情況，況且一個謊言想要無數的謊言去彌補……
操，這可是我的一抹多啊！我的身子都被她看光了，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咳咳，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上面那段話說錯了，請無視她。
想著，凝雪正襟危坐，道：「這個嘛，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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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聖誕快樂！
這是你們的聖誕禮物！（毫無誠意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