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不甘拘束的靈魂

「三千年，在這之前，這個老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周文心中想到，一股難以掌控的感覺湧上心頭。

老者輕輕一笑，「你們這些後來者，一定很疑惑吧？」

「哼，故弄玄虛！」周文冷哼一聲，卻沒有妄動。

唐毅吃驚的看著老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其說是怎麼回事，倒不如說，我是怎麼回事？什麼三千年，什麼解脫，無限輪迴，你們是無法理解，我們沒有共同的語言，我了解你們，而你們卻對我一無所知。」老者冷哼一聲道。

王超憤怒無比，「老爺子，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你把那些人弄到哪裡去了？」

「你說他們？」老者輕輕一笑，揮手打了一個響指。

孫龍感到一陣危險，連忙往後一退，「大家小心！」

「什麼？」周文感到了一陣危險，也連忙往後一退。

濃霧在房間之中翻湧，老者強勢的一步步走出。

他的身體在濃霧中，逐漸由衰老化為年輕，身強體健。

眾人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一退再退，來到小院。

明亮的月光灑落，遮天蓋地的濃霧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心中一驚，沒有絲毫喜悅。

老者化身為一個青年，從房間之中，一步步走出。

在他的身後，濃霧交織，一個個掙扎的影子從裡面，一個個冒出，木訥的跟在身後。逐漸褪去黑色的渲染，化為實體，無神的並列走出房間。

「是他們……他們已經被濃霧吞噬了？」楊林吃驚道。

濃霧具現出來的不僅僅是村民，就連降臨者也在其中，他們就像殭屍一樣，任由那人驅使者前進，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可能，已經化為了鬼！

周文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那霧能把人化為鬼嗎？」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唐毅護住妹妹，戒備的說道。

老者仰望天空，一縷月光落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個炯炯有神的目光，「這個世界……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意識到，它是虛假的。然而我卻無法違背它的意願，只能陪你們這些人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無聊的遊戲。看著你們掙扎，多像蟲子啊，其實一開始挺有趣的。當時我這麼想到。」

「你……」眾人心中一怒，他們才不是掙扎的蟲子？

楊林忽然意識到什麼，「等等，我們……在我們之前，也有降臨者……也是，不過，你不是NPC嗎？你怎麼可能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是……」

「不過是道具罷了！」老者冷哼一聲，底層著聲音，似乎陷入回憶中，「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老頭子……」孫龍連忙報告這裡的異狀，可惜他卻不知道，所謂的主神，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王超心中所感，不禁為此感到悲涼，「老爺子，你……」

「當我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道具，我開始試著做出一些改變，然而……任何人，任何事，這世界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設定好。當到達某些條件之後，就會回到原點，無論我怎樣去改變它，都會被送回原點。唯一不同的便是你們這些小蟲子，每一次來的都不一樣，每一次的選擇也不同，於是，我靈光一閃，明白了一件事情……」老者輕輕一笑，露出一抹森然冷意。

王超心中一動，忍不住一聲驚呼，「難道是主神？」

「不，那樣難以直視的存在，根本不是我能揣摩的。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從這無盡的輪迴之中解脫出去。」老者輕輕一笑，並不隱瞞目的。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NPC竟然脫離主神的掌控，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以及對此胡思亂想。

周文若有所思，心中琢磨，「主神也並非是全能的嗎？如同我一樣……這個人也是異數，亦或者只是它的棋子，看似解脫，不過是早已經設定好的。所做所為其實……不過是主神的布置。」

「這老東西究竟在想什麼？」唐毅冷汗直冒，如果在拖延下去，他們可就危險了，可是如果現在貿然出頭，又必然會被他當做刺頭，殺雞儆猴。

唐毅拉住身後的妹妹，將心中躁動默默的按壓下去。

孫龍作為偽裝者，自然不能退縮。他上前一步道，「你是覺醒的NPC，既然你已經覺醒，為什麼又按主神的設置殺我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孫大哥，他要的是……自由！」黃鶯已經漸漸明白。

楊林上前一步，補充道，「然而，他並不能逃脫主神的規則，以及這個世界的規則，到了某個程度，世界又會根據程序規則，刷新整個世界，讓一切都回到原點。不過，從他如今有恃無恐的模樣來看，這個覺醒的NPC一定是把握了主神空間的某些漏洞，而媒介似乎就是我們……」

「小子，你倒是反應挺快的！」老者輕輕一笑道。

周文冷哼一聲道，「你之所以殺那些人，是為了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你在修改他們或者覆蓋他們的意識？這些作為……都是為了逃出這裡？」

「沒錯，你們的出現，讓我明白這個世界的不正常的，你們的存在，讓我明白，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然而，這個世界一切都是虛假的，我也只不過是一段數據！整個世界都由魂力所鑄就，我只不過浮萍，是無法反抗水流的！」老者舉起右手，木訥的那些道具化為一抹抹濃霧，在他手中匯聚，宛如一個灰色球體。

他就像黑洞之於空間，在它出現的剎那，整個世界都在晃動，一股極地的恐慌，沒由來的升起。

「世界……要崩潰了！」眾人心中駭然，待若木雞。

老者露出淡然的笑著，灰色濃霧化為一顆幽色寶珠。

他輕輕上前一步，幽色寶珠一顫，綻放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輝。

眾人難以直視，在無限威能下，下意識往後一退。

老者淡然一笑，眼中精光肆意，身上升起一陣超然物外的傲然，「今日，吾將踏足於真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