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分!
陳妍笑生氣地回了屋裡,跟上司解釋了一番。接下來她不需要負責管這一次的迷奸案,她負責去年發生的三起迷奸案。
雖然去年的三起迷奸案已經告一段落,但是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連環作案,於是,她又馬不停蹄地去找了三位受害者。
不約而同的,三位受害者生氣地將嫌疑人們從頭數落到尾,而陳妍笑平靜地問她們事發當日的細節時,她們表示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最後一位受害者更是生氣地一把拍了桌子,「我怎麼知道,被下了葯,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記得。」
「下藥?」陳妍笑溫聲道。
「不是下藥是什麼?渾身沒有力氣,跟軟腳蝦一樣,腦子糊成一團,我還記得個鬼!」她兇狠地說。
陳妍笑一怔,回過神時,受害者已經不想多說了,她收集了資料便離開了,一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想,紅燈的時候,她的車停了下來。
她打了電話給阿陽,「喂,阿陽,我想問一下,蘇小姐做檢査的時候有沒有驗過血?」
「有啊。」
「血液里有沒有別的東西?」
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一陣類似紙張翻頁的聲音,接著阿陽說:「嗯,有,但是含量很少,研究人員還在分析是什麼。」
「她身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迹?」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受害者身上沒有一點痕迹,除了私處。」阿陽道:「等一下,我有電話。」
「嗯,好。」陳妍笑剛放下手中的手機,紅燈變成了綠燈,她踩下油門,車子往前開。
叮鈴鈴!手機響起,她將車停在一邊,接通手機,「阿陽?」
「見鬼了!」阿陽在那頭大呼小叫,不等陳妍笑說什麼,他連忙道:「你知不知道,研究人員發現了什麼?」
「什麼?」陳妍笑心跳加速,她有一種預感,也許這就是關鍵,她之前猜到過,迷奸案最安全的作案手法是下藥,可她沒想到四個案子很可能會是用同一種藥物,因為忽略了這一點,再加上前三個案子一下子就被受害者撤掉了,跟進的同事也沒有再繼續調査,所以才會忽略這四個案子有關聯。
「她們的血液里檢驗到的是同一種物質,很可能是新藥品,研究人員暫定X,這意味是什麼,你知道嗎?」他激動地大喊。
陳妍笑深吸一口氣,淺淺一笑,「意味著,作案者是同一個人。」
「天哪,這是大案子!」阿陽叫著,「哪一個沒天良的混蛋做出這種事,真應該……」
「阿陽,我有事,遲點再跟你說。」
「好。」
掛了電話,陳妍笑快樂地笑了,這樣就好,起碼蔡毅柯的嫌疑少了,她正要開車回去接蔡毅柯的時候,蔡毅柯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喂,我正要下班,等等去接你。」她開口道。
「不用了,李助理送我回去,你等等不要到我家。」他說。
她楞住了,心中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語氣一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位蘇小姐……」他語氣略微嘲諷,「向八卦雜誌曝光……」
後面的話不用說,陳妍笑已經明白了,她握緊了方向盤,嬌美的小臉冷了下來。
「李助理已經送我回來了,你今天不要過來,」他一頓,「最近都不要過來,等這件事情的風波先過去了再說。」
「我……」陳妍笑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蔡毅柯已經掛了電話,她微微發愣,「也不聽我把話說完。」
她氣悶地將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踩下油門往回走,開到一個紅燈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看著紅燈,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心浮氣躁了。
她很少討厭人,可現在,她真的是非常討厭那位蘇小姐,太噁心了,得不到想要的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她咬了咬唇,想到蔡毅柯,她心口的那悶更盛了,她深吸一口氣,在紅燈轉為綠燈的時候,她踩下油門,飛速地前行。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蔡毅柯站在落地窗前,他手裡拿著手機交代李助理該做的事情,李助理在電話那頭勤快地應下,蔡毅柯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他站了一會兒,將手機隨意放在沙發上,走進浴室準備洗澡,想到一個問題,他想洗頭,但是好像不太可行。
他皺眉,現在出門去洗頭,毫無疑問會被一些狗仔跟著,但要他忍著不洗頭……他覺得,他忍不下去。
叮鈴鈴!
門鈴響了起來,他往門口走去,他住的地方是高級公寓,一般人沒有主人家認同是沒有辦法進到公寓里,再加上住在這一帶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所以不會被人打擾,住戶的隱私得到了很大的保障。
他確定今天沒有人上門,他打開門,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不由地呆了呆,「笑笑?」
「哈羅!」她朝他一笑,纖細的手對他擺了擺。
「你怎麼來了?」他臉色凝重,「不是讓你不要過來……」
他的話突然鎖在喉嚨說不出來,嬌小的她撲進他的懷裡,用力地在他的背上一拍,「別擔心,我在。」
他怔怔地站在那裡,耳邊不斷地迴響著她這句話,分明沒什麼的,不過是一句普通的安慰話,可他的心輕輕地泛起了漣漪。
左心口那兒重重地跳了幾下,他微微張唇深吸一口氣,將胸口那按捺不住的情緒壓下去,他盡量平穩地開口,「嗯,謝謝。」
「你不用太擔心,我換了衣服,除了樓下的管理人員,沒人認識我,管理人員認識我,你也交代過他,所以他就讓我上來了,你說不要我過來,可你手還沒好……」她像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
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推開他,自己進了門,在玄關處換了鞋子,「不早了,我先給你做晚飯。」
她熟練地先煮飯,接著清洗食材,將食材放在一邊,準備飯快做好的時候再炒菜,轉頭就看到在身後的蔡毅柯,她奇怪地說:「幹嘛跟著我呀?」
「嗯。」他沉默了一下,「想洗頭。」
她默默地看他,他也同樣默默地看她,突然,她恍然大悟,「你要我給你洗頭?」
「可以嗎?」他禮貌地問。
「可以啊。」她還以為他怎麼了,原來是洗頭,這麼簡單的事情說一聲就好了,他幹嘛弄得背後靈一樣跟著她,「飯還沒煮好,我們先洗頭好了。」
男生洗頭肯定沒有女生麻煩,所以她想著先洗頭。他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進浴室。
她先去柜子里找了幾條幹凈的毛中,他已經在一邊等著了,她讓他坐在浴缸旁,向下低著頭,拿著毛巾覆在他的後頸,「我開始了,水流到眼睛,跟我說。」
「嗯。」
她拿著蓮蓬頭先打濕了他的髮絲,接著拿著洗髮精,搓揉著出了泡沫,小心地放在頭髮上,手指靈活地在他的頭皮上按摩著。
蔡毅柯很高,即使坐著,也還是很高大,她手抬著沒一會兒就有些累了,嘀咕了一句,「長這麼高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