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在說什麼呀,妹妹。」慕容雨被搞蒙了,怎麼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慕容汐指了指如玉手上的藍色長袍:「姐姐可是肯定,昨天是身上所穿是這套衣袍?」
「這,沒錯啊,宸王殿下不是也在場嗎?」慕容雨有些狐疑了起來,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太后沉著臉:「你竟然承認了,那還狡辯什麼,穿著別的男人的衣袍,這好不夠說明問題嗎?」
慕容汐淡定從容,一點都沒有即將大禍臨頭的感覺,她拿起那衣袍,走到太后的身邊,一把放在了她的腿上,說道:「太後為何不親自看個仔細,看看這衣袍到底是不是太後娘娘認識那人的衣袍?」
太后一愣,伸手拿起了那藍色衣袍,仔細一瞧,才發現,這上面的天蠶金絲線根本就是仿製品。
並非真品。
如此相像,若不是她見過摸過天蠶金絲線,可能都會被騙了過去。
「這……這不是天蠶金絲線!」
慕容汐嘴角勾得幅度更大了些,那當然,這怎麼可能是天蠶金絲線!
那天,那男人雖然將衣袍留在了那裡,可是,她早就看出來,這衣袍極其珍貴,上面一針一線一看非凡品!
她穿這個衣服回驛館,萬一被人認出,那她可就七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所以,故意穿著他的衣服去了一趟成衣鋪,讓店家故意照著這個衣服一模一樣打造了一套出來。
為的就是引出這個陰謀想要毀她清白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一切一目了然了!
太后似乎鬆了一口氣,她原本眼中的怒氣漸漸消退了去,抿了抿唇:「這衣袍的確和哀家所認識那人不一樣,他豈會穿這樣低劣的衣袍。」
慕容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定製衣袍的單子,遞給了太后:「這是長樂在西越上崗集市買下衣袍的證據,上面有日期和地點,店鋪,一應俱全。太后,這衣袍本來就是長樂的東西,如今您可還有何異議?」
太後接過這單子,看著上面所寫日期,以及錦繡坊的印章。
這錦繡坊在西越可是比較有名的一個成衣鋪了,在青炎國都有分店。
太后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了慕容汐的手,笑道:「看來是哀家誤會你了,長樂公主可莫要怪哀家才是,哀家也是為了皇族顏面,畢竟這王妃的清白非同小可呀。」
慕容汐忍不住吐槽,什麼皇族顏面,什麼王妃清白啊。
根本就是你這女人小肚雞腸,生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罷了!
真是!
慕容汐一想起這個,腦海里又出現那男人的模樣,好歹也是一個武功極高的絕世高手啊!
沒有想到,長得人模人樣,竟然是太后的面首!
跪在地上的如玉喃喃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慕容汐本來不想懲治這奴婢,給她一條生路,誰知道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闖進來。
這污衊皇族之罪,她的擔定了!
「如玉,你好歹是本宮的貼身丫頭,竟然處心積慮想要毀本宮清白,你到底意欲何為啊!」
那質問的話,打在了如玉的心上,污衊皇族,一想起之前慕容汐對她所說那番話,她面色都嚇白了來。
她連忙朝著慕容汐磕頭,朝著太后磕頭:「奴婢不知實情,只因以為公主殿下德行有虧,不想讓太后被欺瞞,故而才上稟太后實情!請公主殿下恕罪,奴婢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不知情?德行有虧!你可知名節對於本宮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慕容汐一想起這,那一臉的委屈,眼淚巴巴的,都快掉下來的一樣。
百里陌然看著都不忍心,面色一沉,對著太后抱拳:「太後娘娘,此等不顧主子名譽,胡亂說話嚼舌根的婢女,實在不應該讓其繼續逍遙!若以後,青炎國後宮之中,也效仿這賤婢,每個宮女都主僕不分,胡亂嚼主子的舌根,只怕這後宮之中再無安寧!」
「兒臣懇請太後娘娘,處置了這婢僕,讓後宮以及那些心懷不軌之心的人好好看看,這就是胡亂污衊皇族清譽的下場!」
太后也認可百里陌然的提議:「來人,將這婢僕帶出去,割掉舌頭,然後掉在冷宮門前一天一夜,是時候讓下人們都看看,主子是主子,容不得下人來議論非議!」
「是!」兩個侍衛又轉向如玉,將如玉拖了下去。
如玉急忙之下,扯住了慕容雨的衣裙,哭求著:「長平公主殿下,您要救救奴婢啊!奴婢是為了殿下您,才冒死上稟太後娘娘的,是為了您呀!」
慕容雨見著如玉扯著她的衣裙不放,那幅模樣,明顯就要將她也拉下水了啊!
她連忙拉下如玉的手,黑著臉說道:「你這賤奴在說什麼,污衊皇族你還沒有污衊夠嗎?來,快把這賤婢拉出去,拉出去!」
那嫌棄的模樣,彷彿如玉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如玉終於看清了這長平的真面目,哈哈大笑起來:「慕容雨,你別噁心人了,這一切都是你為了……」
如玉這話還沒有說完,這慕容雨急急忙忙一巴掌就這樣打在了如玉的臉上。
那紅紅的巴掌印子,都將那雪白的臉蛋給打腫了。
「賤婢,你再敢胡說,小小本宮割了你眼,把你的肉拿去喂狗!」
也許是被戳中了的心中的心思,或許是被如玉撕開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面具,慕容雨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連她打如玉,說出這番話都是氣怒之下的言辭。
剛剛說完,慕容雨其實就後悔了,她連忙抬頭,看著太后蹙眉看著她,就連一旁的百里陌然都是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她。
「我……」慕容雨急忙換了一個面孔,那柔柔弱弱,嬌滴滴的模樣望著百里陌然,委屈的癟著嘴:「剛才我是氣急了,真的,我不是這樣的,宸王殿下,太後娘娘,你們要相信我。」
百里陌然冷哼一聲:「長平公主到底做還是沒有做,自己心裡清楚!」
太后對此,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了,可是,對於長平畢竟她是西越送來的公主,懲罰她還是不懲罰她,都要考量一下。
「先把這賤婢拉下去。」
「是,太后。」
兩個侍衛拉著如玉,就這樣走了出去,那如玉的哭聲震天徹地,比當初在她寢殿里哭得還要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