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裡的荷花真好，你若來……（三十四）

「嗯，考得想吐。」我說，「送完師姐，吃了飯，就趕去去參加考中國現代史。很好笑，也很無奈，我居然沒複習中一個。不過沒關係，題不難。我把高中的知識和平時上課聽的都寫了進去。長篇大論，羅哩啰嗦，但也只有如此了。不會的，就自個編，一邊編一邊笑。胡適之先生的眼睛彷彿一直盯著我，歷史不是任意打扮的小姑娘，要有幾份材料說幾分話，有七分材料不說八分話。才不管，考試，分數第一。」

「考了中國現代史，就到考西方政治思想史，早上八點鐘就開始了。好早啊。最近複習考試，焚膏繼晷，早上就起得遲，很多時候睡到近九點。所以宗周好像不到七點一刻就拉我腳時，我繼續睡得香，一直到鬧鐘響。騎上車衝去長樂未央食堂，要了一個麵包和一碗大米粥啃了就直衝教二。原本想從杏壇廣場過，但那一大批畢業生穿著畢業服裝在那照相，過不了了。不過到教二剛好鈴聲響了，衝進教室剛好鈴聲停止，老師正開始發試卷，我在前面找了個座位。妹迎面走了上前，也穿了一件紅上衣，沖我笑了笑，還輕輕的哼了聲。」

「坐在座位十幾分鐘還迷迷糊糊，沒有清醒過來，試卷早在手頭，幸虧帶了興奮法寶二天油，塗上了太陽穴，神志在不斷蘇醒。第一大題有六個翻譯小題，每輛選一個，我選了第2道亞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學，第3道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第5道孟德斯鳩的論法的精神，第二大題是翻譯，翻譯霍布斯講述『一切人對一切人的戰爭』的某段，和洛克的兩個什麼政府的論述自然狀態的某段，要求是根據他們兩個的各自自然狀態比較他們政治思想的不同。都不難。雖然有些單詞不會，但根據上下文可以理順每一個句子。」

「接下來考中國近代思想史。真恐怖，雖然才兩大題，但是第一大題兩個小題，第一小題是翻譯給出的四段古文的前三段。雖然好像是上課的時候講過，但是當時沒記每個字的解釋。只好自己憑記憶寫了。第二小題最難回答了，題目是結合上述材料談談你對中國近代民主思想形成的特徵。好難。我寫了很多，以至最後那道題等老師說時間基本了我才開始做。」

「不過大家的時間都不夠，老師說，好吧，再給你們十分鐘。」

「十分鐘過去，同學們還是沒有打完，老師無奈了，再給十五分鐘吧。」

「我們也無奈，最後那道可是25分，不給時間25分就泡湯了。但是那道題我也沒答好，題目是試述康有為和孫中山進化論思想及其不同的原因，著急之下想不出康有為的什麼具體三世說，但幸虧在講義那翻著了。題目很正統，還是開卷，但沒有經歷過，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作答，題量又大，害怕有所遺留，我們又把自己會的都答進入，在回答原因方面想到什麼就答什麼，字就像雞在用腳爬食，東一爪西一爪，當時很著急，思想很混亂。」

「考哲學概論，我以為會死得紅黃橙綠藍的，畲襄平老師卻照顧我，特意出了一道歷史哲學的題，題目是你如何看待『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和『一切歷史都是思想史』，讓我的擔心成為多餘了，八十多分沒問題。」

我們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