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肚爺
將軍醒后,屬下在丘千松床邊跪了一地,他們的表情嚴肅而又悲痛,將軍蒼白的臉上充滿疑惑。
「敗了?」丘千松說道。
屬下搖搖頭。
「成了,敵軍退了。」屬下們說道。
「那為何哭喪著臉?」丘千松說道,有一絲怒氣。
屬下們低頭不語,丘千松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了軍醫,軍一向開朗的軍醫此時也是低頭皺眉。
「你來說。」丘千松向軍醫說道。
軍醫有些猶豫,屬下們一同看向軍醫,軍醫再沉思了一會,許久才抬起頭來。
「將軍,您的修為……降了。」軍醫艱難的開口說道。
將軍疑惑,閉眼一觀自己的修為,九十八級不在有了,現在的他只有六十級,在普洛斯帝國的高層里是人盡可欺了。
「為何那麼底?」丘千松說道。
「損耗生命太過,修為根基重創,以後靜養或許還會有機會恢復。」軍醫說道。
「幾成?」丘千松說道。
「四成不到。」軍醫說道。
屬下們看向軍醫,沒有想到恢復的幾率那麼低,也就是說今生很難恢復了,修為不恢復,在修鍊這大道中也就只能如此。
眾人沉默,過了一會,一名士兵從帳篷外走了進來,在眾人目光下,那名士兵不卑不亢,向丘千松抱了一拳。
「將軍。」然後,士兵向軍醫說道:「先生,嬰孩好似生病了。」
話一出,眾人疑惑,將軍也投來疑惑的目光。
「什麼嬰孩?」丘千松說道。
「回將軍,是我護工在軍營百米外尋到的,見嬰孩可憐,便收留了。」軍醫說道。
「既然是個嬰孩,那你快去。」丘千松說道。
「是。」軍醫說道。
軍醫與士兵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嬰孩不見往日哭鬧,軍醫一模嬰孩額頭,就知嬰孩體溫很高,是發燒了。
軍醫不慌不忙,從自己的小倉庫里拿出一味板藍根,架鍋煮水,再弄幾勺糖,就讓板藍根煮著。
軍醫看了看嬰孩的小臉蛋,真是可愛極了,雖然小臉略有些蒼白,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星星一般撲閃,撅起略乾的小嘴,整個人看上去,猶如驕傲的小麻雀一般靈動。
軍醫拿起嬰孩額頭的毛巾,放在水裡重新降溫,拿出后擠干水分,摺疊成「豆腐塊」重新放在嬰孩額頭上。
在黑暗中,丘來杉意識模糊,身體猶如烙鐵一般火熱,讓丘來杉口乾舌燥,身體不停扭動,想尋找水源。
「嚕嚕!」
一道水沸騰的聲音讓丘來杉有了一些力氣,微微張嘴又緩緩合攏,輕輕的扭動身體,就是想要向沸騰的水扭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嚕嚕嚕」的聲音依舊持續著,但是丘來杉已經沒有力氣了,躺在黑暗中艱難的熬著。
水?
忽然,丘來杉的嘴裡迎來了渴望已久的水,水甜甜的,非常好喝,丘來杉猶如嬰兒一般汲取**,汲取著又甜又解渴的「甘露」。
水沒了,丘來杉也喝夠了,丘來杉睜開眼睛,眼前的黑暗消失不見了,抬眼可看見一位中老年男子,男子渾身一股刺鼻的藥味,但是男子和藹可親的笑容讓丘來杉倍感親切。
丘來杉伸出手,一驚,自己的手如玉脂般細膩,又小又細,完全是嬰兒的手臂,丘來杉伸出另一隻手,如左手一般好看。
軍醫看著丘來杉好奇寶寶的樣子,真是越發的喜愛,拿起專門逗嬰兒玩的搖搖鼓,左右搖擺發出「啪啪」響聲,立即吸引了丘來杉的目光。
把我當小孩了?
原來當小孩的感覺是這樣的。
是這個大叔救了我嗎?
丘來杉雙眼中的疑惑被喜悅所代替,稚嫩的雙手不停拍打左右搖擺的搖搖鼓,讓兩個一老一少不停歡笑。
三日後,丘千松班師回朝,在途中,經過大大小小的城市時,無數國民為之喝彩,丘千松的事迹變得家喻戶曉,每處茶樓都會有先生講丘千松一人抵擋敵軍的英勇,身為丘千松的屬下和士兵們也都為此,感到驕傲。
丘來杉在路途中,變成軍營里的吉娃娃,丘千松一見丘來就非常喜愛,在軍醫的點頭下,丘千松成為了丘來杉的第二個乾爹,第一個乾爹自然是軍醫。
軍醫也姓丘,名六道,未當軍醫前是個有名的郎中,在醫術的道行上,比得上皇宮裡的御醫。
在兩個乾爹喜悅的同時,有一個難題還沒有解決,那便是丘來杉今世的名字。
「將軍,不如叫來杉吧!」丘六道說道。
「為何?」丘千松說道。
「杉,乃一樹,此樹可造船,建築,傢具等,品質耐腐可防蛀。」丘六道看了看丘來杉,說道:「我希望這個孩子以後會像杉樹一樣,像將軍一樣,成為國之棟樑。」
丘千松點了點頭,贊同了丘六道起的名字。
國之棟樑,我最多就一個廚子,廚子去打仗,誰來當火頭軍?
丘來杉搖了搖頭,在嬰兒的狀態下就被立了旗杆,而且名字照舊。
十天後,丘千松到達了普洛斯帝國的首都,玄寶市,太陽城。
太陽城在太陽山山腰,而皇宮就在太陽山頂之上,太陽山被稱為太陽東升的起點,每日清晨,這裡已經被太陽的金光所照射,而第一縷陽光就在太陽山的皇宮。
皇宮的大小取決於太陽山的大小,也就是說,太陽山山頂就是普洛斯帝國的皇宮。
皇宮按四個方位有四個大門,分別以四靈獸稱之,而皇宮是有三十六個大個宮殿組成,每座宮殿皆是玉樓金閣,每當清晨太陽升起,太陽猶如神靈後腦的日冕一般,讓皇宮泛起神光。
丘千松回朝,皇宮的南方朱雀門大開,丘千松當頭騎馬前行,在大門門口停下,身後有功之臣也停了下來,丘千松下了馬,宮中太監立即過來問候。
「丘將軍,恭喜恭喜!此乃一大功。」太監說道。
「季江濤總管,同喜!」丘千松說道。
「洒家喜從何來?」太監說道。
「能讓本將軍去得了這功勞,季江濤總管一定有一份功勞。」丘千松說道。
說完,季江濤臉色立即陰雲密布,陰沉了下來,嘴角卻含著笑意,眼露出凜然殺意與丘千松對視。
「丘將軍,話不可亂說,您這話讓洒家就覺得憋屈。」季江濤說道。
「如今你只是廢人一個,有什麼資格胡說八道?要不是你立了功,洒家今天就讓見不到晚上的月亮。」
季江濤又換了語氣,用自認為親切的笑容說道:「丘將軍,皇上還在等您呢,還不快進去?」
「總管,走好!」丘千松說道。
季江濤冷哼一聲,便領著丘千松進了皇宮,丘千松向來不懼奸詐小人,也是有仇必報之人。一路上兩個人都笑著臉,陰沉著心,各打各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