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關聯
第十八章
「訶...」
忽然，柱間眼底的情緒變得有些複雜。
因為漩渦水戶，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柱間還無比清晰的記得，穿越之前在寫下自己小說大結局時，他曾經在電腦前看著一個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將書中的人物刻畫成了她的樣子。
然而，往事已矣，一切...都回不去了。
漩渦水戶。
原著中初代火影的妻子，第一代九尾的人柱力。
可對於現在的柱間，漩渦水戶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他並不會因為原著中柱間與水戶的關係，從而產生任何的想法。
其實雖然原著中根本沒有對這兩人之間的過往有著任何的描寫，但靠一些細枝末節，他仍然能夠看出柱間與水戶十分相愛。
但那又如何？
現在的他，又不是那個千手柱間。
先不說從前看火影時，他對於漩渦水戶這個角色沒有任何的看法，即便就是動漫中那些較為喜愛的女性角色，其實對她的感情，也就充其量停留在欣賞罷了。
因為那個角色所擁有的愛情，她的性格經歷，都是由原著作者杜撰出來的，而當你作為一個穿越者出現，那個角色活生生的站在了你面前。
你記憶中的那些故事終究只是故事，與你無關，只是別人的事罷了。
或許作為穿越者，都想要書寫一段新的故事。
但柱間試問自己做不到，因為他有芥蒂。
所以，即便是知曉了如今的漩渦一族會遭遇戰爭，剛才的漩渦族人應該就是對方派來求援的，柱間也並不在乎。
因為在這戰國時代，戰爭是最常見的東西。
有戰爭就會死人，這是既定存在的事實，即便死的那個人是漩渦水戶，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牽動柱間情緒的只是對從前的回憶。
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后，柱間便扭身朝著自己的帳篷走了過去。
回到帳篷中，柱間便是常規地開始已經堅持了三年的基礎修行。
...
夜深了。
然而今晚的千手族地顯然沒有辦法維持往昔的平靜模樣，即便柱間處於修鍊之中，仍然能夠不斷聽見外界有著人群頻繁走動的聲響。
但對於這些他早就有所預料，所以並未在意。
帳篷外的腳步聲依舊沒有停止，可柱間還是從修鍊的狀態中退了出來，不光是因為在這種分心的狀況下修鍊效率會變低。
有一名族人的腳步聲，停在了他的帳篷外。
「柱間大人。」帳篷外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
柱間睜開眼睛，心頭先道過一聲：「看來...這一次我也得參與進去了。」
對此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意外，千手一族的族人幾乎全數都是戰士，更何況千手佛間也不會顧及柱間的年齡。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柱間的年齡雖小，但他在這個年紀取得的成就，已經不比族內的一些少年忍者差。
「有什麼事？」
聽出來門外的聲音屬於千手契，雖已是心知肚明，柱間仍然是問道。
「族長大人命令你立刻換好戰鬥的裝束，去見他。」千手契道。
「我知道了。」
柱間應道，然後將自己的戰甲拿出換上，並且在額頭綁上紋有千手家徽的束帶。
他還在自己的背上背了一把幾乎等同於自己身高三分之二的武士刀。
做好準備后，柱間走出了帳篷，趕往了千手佛間所在處。
此刻，族長帳篷前的空地上，已然聚集了數百名千手族人，這股力量即便相對於千手一族來說，也絕對不算小了。
千手一族作為戰國時代最龐大的族群之一，共有數千人之多，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戰士。
要知道，即便是在火影原著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忍者五大國聯合忍界中的其餘小國，組成的忍者聯軍，忍者的數量也就只有四萬而已。
當身穿戰鬥裝束的柱間出現時，自然引起了不少族人的關注，但柱間本人並沒有關注這些，而是徑自鑽入了此刻並沒有守衛值勤的大帳。
一走進去，柱間的目光就已經與千手佛間對上。
大帳內並沒有旁人。
佛間神色平淡，問了柱間一句：「你知道為什麼聚集了大量的族人，並且還將你找來嗎？」
「是為了支援漩渦一族吧。」柱間回道。
「你察覺到了啊。」佛間的語氣稍微出現了一些變化，這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你也該明白，接下來需要去面對的是什麼了...」
「不再是那些簡單的任務，而是真正的戰鬥，忍者族群間的戰爭。」
佛間神色一正：「這是每個千手族人都必須要去面對的，很不幸的是，你作為族長的兒子，需要比其它人更早的經歷。」
「所以，你害怕嗎？」
柱間已經很能理解千手佛間的思想了，所以此刻，他選擇毫不避諱自己內心的想法。
「怕。」他回道。
不過這次佛間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悅的神色。
誰都會害怕，即便是他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也是一樣。
佛間盯著柱間，道：「其實怕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因為在戰場上，只有害怕才能激發出更加強大的求生欲，這種平時無法操控的情緒，會最大限度的激發一個人的潛能。」
「只有知道了自身的弱小，才能最終變得強大。」
「而我，還有整個千手一族需要你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大，所以你必須事事都走在所有人前面。」
顯然，作為父親，佛間對柱間懷著極強的信心與期望，否則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我會克服自身的害怕和弱小的。」
柱間說道，他並沒有因為千手佛間說的這些話就被激發出了什麼高昂的情緒，這些道理根本一點都不新鮮。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王道熱血漫提及過了。
他只是在接受現實，因為兩年前他就決定過了，要完成比火影中的那位初代火影更宏偉的功績，為了不再讓自己陷入那種可怕被動的困境中。
聽到柱間的回答，佛間緩緩地轉過身去，在那張古板的面龐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微笑。
「族人還有不久就會集結完畢，到時候你就隨著他們一起前往渦之國。」
「你想要去向你的弟弟們道個別嗎？」
柱間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我會活著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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