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了最好
「王妃,王妃——」身後的宮女蜂擁而上,圍住了倒在地上的女子。
「我的手——啊——疼——」地上的女子痛苦的喊了出來。
「王爺,這——」秦雍臉色越加的難看,有種想昏過去的舉動。
「無礙,去看看吧!」南宮凌邪收回鞭子,雙手環在胸前,護犢子一樣的立在南宮凌霄的面前。
上官靈狐在南宮凌霄的懷裡緩緩的抬起了眼睛,透過長長的睫毛,她看到了南宮凌霄的下巴,這個男人,怎麼如此的狠毒?
南宮凌霄伸出修長的手指將上官靈狐的眼睛蓋住,低低的說道:「太子的毒,你可能解?」
上官靈狐眼前黑暗,只能感覺到那隻手掌傳來的溫度和淡淡的彼岸花氣息,她心裡幽怨:「哼,死了最好,那張臉看著生厭!」
南宮凌霄挑唇:「不治臉,保住性命你可有把握?」
「呵呵,你想幹什麼?我不想救他。」上官靈狐閉上眼,腦海里是前世姐夫的那張蠱惑眾生的臉,可是就是這張臉,毀了她的單身幸福,讓她急著躲開,讓她在得知自己被算計為姐姐代孕媽媽那一刻時,她決然的離開,卻沒想到,至此,她和家人永別,葬生在了太平洋的上空。
「他和你有仇?你剛出生,哪來的敵人?」上官凌霄好奇,心語而問。
自從喝了這隻小狐狸的心頭血,他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在默默無語之中和她進行心靈的對話,這是奇迹。
上官靈狐翻了一個白眼兒,不想理他,可是,這個男人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pigu,讓她很是憋屈,最終伸出小爪子,在額頭抹了兩下。
七顆白色的解毒藥片出現在掌心。
「拿去,一個時辰一片,毒可解,臉怕是毀了!」上官靈狐將白色藥片放到南宮凌霄的手裡,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睡覺,現在對她而言,就是快點兒的長大,總是被人抱來抱去的,叔可忍,她不能忍。
南宮凌霄握著那七顆藥片,用手捅了捅站在他面前的南宮凌邪。
「阿邪,拿去,一個時辰一片兒!」
南宮凌邪轉身,看到南宮凌霄手裡的白色藥片兒,眉眼兒間都是驚詫,這白色藥片最近幾日他大哥可是沒少吃,這會兒還是白色的,他就納悶兒了,這小小的一片兒就能解毒,也真是逆天了。
看了一眼南宮凌霄懷裡睡得死沉沉的上官靈狐,南宮凌邪的嘴角狠狠的抖了抖,難不成這毒是這個小狐狸下的,這可好了,害得他們背黑鍋。
「哼,大哥,管用不?」南宮凌邪哼了哼,不情不願的接過藥片兒,在掌心裡仔細的研究。
「快去吧,畢竟兄弟一場,冤冤相報何時了!」南宮凌霄輕飄飄的說了這句話后,抱著小狐狸大步的離開,去了後面的寢殿休息。
南宮凌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大哥,什麼事情都推給他讓他解決,他也是服了他了。
秦雍急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將扎進王妃手心的玉簪拔出來,止住了血,可惜的人已經昏死過去,他只好讓人將受傷的人抬回太子府醫治。
抬著太子的人還未走出大殿,外面走來一群人,看到受傷的太子,為首的女子鳳眸閃過一道寒光。
「站住,給我抬回去,我倒要看看誰這麼膽子,竟然傷害我的皇兒。」來人滿臉怒意,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都是殺意。
秦雍彎著身子退到一側,他知道皇后是不會放過南霄宮的人,從慕容瑤得寵那一刻起,皇后對南霄宮的人恨之入骨。
十六年來雖然安然無恙,但是他卻知道戰鬥一觸即發,只是沒有契機而已。
南宮凌霄手裡握著七顆藥丸兒,此刻,他將藥丸兒裝進了秦雍遞過來的一個小瓷瓶中,蓋上蓋子,就要將瓷瓶遞給秦雍之時,聽到皇后的話后,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將瓷瓶悄無聲息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邪王,這——」秦雍為難的攤開手,手裡剛剛碰觸到的瓷瓶嗖的一下飛走了,他很無奈啊有木有,救人如救火,如果太子就這樣一命嗚呼了,他全家老小怕是要滿門抄斬了好不好。
秦雍心裡悲催,額頭的汗開始向外冒。
南宮凌霄伸手拍了拍秦雍的間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他狡黠的背著手準備離開。
大殿里的人都已經退下,南霄宮內只有皇后帶來的人和秦雍幾人,南宮凌霄傲慢的從皇后的面前走過去,眼看著一隻腳就要跨過殿門了。
「攔住他!」一聲嬌呵!
幾個黑影如閃電般的堵在了南宮凌邪的面前。
南宮凌邪緩緩的收回腳,然後慢騰騰的轉身,看向皇后。
「皇後娘娘,父皇在陪母妃呢,你要找她儘管去後花園啊,攔著我做什麼?我長得很好看么?也是,我這麼好看,皇後娘娘想多看兩眼可以理解。」南宮凌邪邪笑著,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猶如蝴蝶的翅膀,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皇后臉色變了變,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她是皇后啊,母儀天下的皇后啊,怎麼到了這個孩子這裡,成了貪戀美色的少婦了呢。
呸呸呸,什麼少婦,是威嚴天下的皇后啊!
皇后穩住被氣亂的心神,強壓心頭的怒火,咬著牙齒道:「邪王這是什麼話,太子在這裡出了事,本宮著急。」
皇後上官純心裡恨,可是,此刻沒有證據,她不得不忍。
「娘娘,那你攔著本王做什麼?本王還要去花樓喝酒,別誤了時辰,小青姑娘怪罪下來,靈犀也不願意的對不?」南宮凌邪慢悠悠的走到太子身邊,看著軟架上的太子,發出來嘆息聲:「嘖嘖嘖,皇後娘娘,七哥怕是保不住了,你還是趕緊安排後事吧!」
上官純嘴唇抖動,她目光透著狠厲的盯著南宮凌邪。
「邪王,太子是在南霄宮出的事,你們想推脫,怕是天下人都不同意吧?」
南宮凌邪斜眼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皇后,繼續搖頭道:「皇後娘娘,七哥要殺八哥,還是當著父皇的面兒,還差點兒傷了父皇,父皇都沒有怪罪我們,你哪兒來的權利來指責我們呢?」
雲淡風輕的話卻讓抬著太子的人周身如掉冰窖。
是啊,皇上都不追究了,皇后再有勢力也不能拿南霄宮的人怎麼樣啊!
上官純的嘴唇由紅變紫,再由紫變白,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皇上不追究,她的心猶如三九寒冰,此刻臉色已經沒了血色,長長的指甲已經嵌入了掌心,寬寬的廣袖內,一滴滴的血從手掌心滴落在寬袖中。
紅色的衣袖也變得越發的紅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