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宇智波鏡
第18章宇智波鏡
火之國西部邊境，桔梗城。
宇智波鏡站在天守閣上，遙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月光灑在他身上，如同照著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
似乎六道仙人將所有的恩典都賜予在了他身上，追溯至史前忍宗的高貴出身、二代目火影親自為其傳授忍術，還有那堪稱美貌的容顏，都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可誰又能真正了解他的內心呢？
在他出生前無數年，宇智波就是千手的敵人。
從他懂事起，宇智波就與木葉中的一切格格不入。
宇智波斑的叛逃，更是讓這個高貴的姓氏，背上了「叛徒」的稱號。
他不記得有多少人把初代目的死算在宇智波一族的頭上，他只知道有一段時間，宇智波彷彿已經不再屬於木葉了。
其實這倒也沒什麼，任務宇智波的忍者自己能接，苦無宇智波的工匠自己能做，土地有宇智波的佃戶自己耕種，連護額上的標誌都是宇智波自己的刻上去的。宇智波本來就是個獨立於木葉的存在，只不過沒人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罷了。
直到有一天，那個「少年白頭的傢伙」手握著一柄火之團扇，走進了宇智波老宅。
從那一天開始，他被帶往火影大樓，接受二代目火影的教導。
朋友、戰友、兄弟，他在這裡接受了完全不同的教育，他不清楚這和宇智波族內的教育有什麼區別，但每當他回到族裡，都會收穫異樣的目光。
我不是宇智波同族嗎？我們不都是木葉的忍者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好幾年，伴隨著他的成長。最終，他還沒來得及問出這個問題，問題就已經不存在了。
宇智波族長，這個職位莫名其妙就壓在了他身上。
現在他終於不會再感受到族人們異樣的目光了，現在族人們戰戰兢兢、不敢將任何目光投在他身上了。
「呼……」一陣夜風吹過，宇智波鏡停止了回憶，他將頭高高仰起，遙望著天上的群星。
東方的天邊，慘白的啟明星正熠熠生輝。
他正看得入神，一個身穿忍者馬甲的人忽然出現，說道：「宇智波鏡大人，西面有人接近桔梗城！」
「富岳，是什麼人？」
「不知道，距離太遠，瞭望哨什麼都看不清。」名叫富岳的年輕人答道。
宇智波鏡朝西面看了一眼，遠處的山林之中，一些人影晃晃悠悠的活動著。托今晚月光皎潔的福，值班的崗哨能看見遠處有人，但要看清是什麼人卻不太可能。
不過，對宇智波鏡來說，凡是跟視力有關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見他雙眼中瞳孔一變，化作三顆黑色勾玉，在暗紅色的眼白上飛快地旋轉起來。
傳說寫輪眼是六道仙人的眼睛，擁有接近神明的力量，宇智波鏡自己倒是沒感覺這雙眼睛有多玄乎，不過視力方面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
「不用緊張了。」宇智波鏡收起了寫輪眼，「是自己人，去準備迎接吧。」
「是凱旋的隊伍嗎？」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宇智波鏡微怒道，「我怎麼知道？」
「是……屬下告退。」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宇智波鏡在啟明星高掛於天空的時候看到了大蛇丸的隊伍，可直到天空完全放亮，大蛇丸才走進桔梗城的本丸。
宇智波鏡緊繃著臉，說了第一句話：「歡迎凱旋，小子。」
他沒有去問大蛇丸戰果如何，因為隊伍里幾乎每個人腰上都掛著一兩個雨隱護額，而隊伍的傷員都是輕傷，數量也微乎其微。
按正常的禮儀，大蛇丸應該雙手結未印，向宇智波鏡行禮並感謝前輩對自己的關照（哪怕事實並非如此），但大蛇丸沒有這麼做。
「宇智波鏡大人，請立即趕往川之國，我們在河邊繳獲了一批船隻。」
聽了大蛇丸的前半句話，宇智波鏡正準備發作，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但大蛇丸的后一句話把他噎了回去。
「船哪兒？有多少？」
宇智波鏡現在腦子裡已經容不下別的東西了，如果有足夠的渡船可用，雨隱建設在沙洲上的營地早就不存在了，他甚至可以藉此打進風之國，跟砂隱玩一玩。
「別著急，宇智波鏡大人。」大蛇丸慢悠悠的說道，「我保證那些船足夠你打下雨隱的營地，但我還得向三代目火影做戰後的彙報，然後由他來決定這些船怎麼用。」
宇智波鏡憤怒的說道：「那些船是漂在在川之國的河裡，而我是桔梗城的指揮官，它們不歸我管還能歸誰管？」
「就算應該歸你管吧，但它們現在是我繳獲的戰利品，就算要轉交給你，也得是三代目下令才行。」大蛇丸對宇智波鏡的憤怒無動於衷，他知道對方對這條河有很大的執念，但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把船留在手裡。
「還有，我覺得我應該給您提個醒。」大蛇丸把腦袋湊近對方，小聲說道，「我了解我的老師，你最好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宇智波鏡很想一拳砸在大蛇丸那張微笑的臉上，他以為他是誰？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太沒大沒小了！
宇智波鏡緊鎖眉頭，壓著怒火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多關心一些跟自己有關的東西，而不是用自己的臆想去指導一位前輩該怎麼做。」
「多謝前輩的提醒，我現在打算就去找一個跟我有關的人，另外還要麻煩您準備些房間和食物，我的部下現在需要休息。」大蛇丸借坡下驢，結束了這段互相扯皮的對話。
說完這句話后，大蛇丸就把隊伍交給了部下中的一個上忍，準備離開。
「對了！」宇智波鏡忽然開口，叫住了已經走開幾步的大蛇丸，「你現在這是要去找綱手嗎？」
大蛇丸頓了足有兩秒鐘，說：「是。」
宇智波鏡看著大蛇丸，臉上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直看得大蛇丸心頭一陣不爽。半晌，他才說道：
「那個小姑娘，應該正在『鳶』那兒膩歪呢。」
大蛇丸的臉上立刻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