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接近

第38章接近

自來也帶著三個學生和十個上忍狂奔了三四個鐘頭，終於見到了山椒魚半藏。

和對方溝通過後，自來也得到一好兩壞三個消息。

好消息是，凌晨遇襲時，山椒魚半藏果斷下令幹掉了所有有可能衝散陣型的潰兵，保住了七成的兵力。

壞消息之一，這些中忍和下忍初次上陣的經歷太過糟糕，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現在很多人成了驚弓之鳥，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壞消息之二，那些神出鬼沒的砂忍在偷襲失去突然性之後果斷撤退了，隨後幾個小時一直在試圖騷亂雨忍。可就在自來也趕到前不久，敵人忽然消失在了密林中，再也沒有露面。

雖然總被大蛇丸嘲諷，但自來也腦子沒毛病，顯然敵人掐著表，估么著雨隱村的支援快到就撤了。

有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佔領。

砂忍這一撤，讓自來也抓不住他們的位置，殲滅更是無從談起。退入密林之中，更是可以隨時對從雨隱村到雨忍前線這段道路保持威懾，大大減小了前線砂忍進攻綱手部的難度。

「跑的還真快……」自來也看著面前煙霧繚繞陰翳交織的密林，只得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可惜，他現在除了罵兩句以外毫無辦法。

砂忍來無影去無蹤，如果是他帶著十名上忍，倒是可以找到痕迹追蹤一番。

但現在，他必須照顧一下山椒魚半藏的這些新兵。把他們留在原地，待自己一走遠他們就很有可能會再次遭到偷襲。

至於帶上他們一起去追擊，那就更不現實了。有這麼多下忍拖後腿，行進速度會慢的讓人看不到追上敵人的希望。

自來也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他手上可堪一戰的兵力太少，那些雨忍的戰鬥力又幾乎低到忽略不計。

他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好主意，如果將自己手上這十名上忍臨時編進山椒魚半藏的中忍和下忍隊伍里，可以短時間恢復一部分戰鬥力，至少能夠穩定一下低落的士氣。

自來也立刻就準備向山椒魚半藏建議，但在話說出口的最後一刻，他卻放棄了。

他忽然想到，在雨隱村已經被大蛇丸佔據，前線雨忍也交由綱手指揮的今天。自己的這個建議，無異於是在搶奪山椒魚半藏手上最後的兵力。

如果他稍不留意，把話說出了口，很可能會招致對方反感。山椒魚半藏畢竟是盤踞雨之國多年的老前輩，真鬧翻了對木葉也是不小的損失。

最終，自來也決定兩支隊伍分開駐紮，雨忍繼續留在道路上，這裡地面較平且積水較少，比林子里更適合休息。

自來也帶著木葉的上忍們鑽進密林，儘可能確認砂忍離去的方向，但不能追太遠，隨時在附近警惕著，防止砂忍再次偷襲。

這邊的事情才安排好了，不遠處的林中，一場大戲卻漸漸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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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來也東北方向，約五千米外。

那個戴著詭異面具的小隊，正圍著一棵樹的根部仔細觀察。

白髮隊長一拳砸在樹根部的一處刮痕上。

「哼……三代目這幾個蠢貨弟子，敵人鑽到眼皮底下了，還是迷迷糊糊的。」

他的語氣充滿著不屑，常年執行偵察任務，讓他對於這種在戰場上身處險境還後知後覺的作風十分厭惡。

在他看來，先敵發現、先敵打擊、先敵摧毀，這才是戰爭應該有的樣子。

慢悠悠的排兵布陣，等兩邊分別排開車馬炮，再掄起太刀互相對砍。那不叫戰爭，叫兒戲。

「走吧，要加快速度了。他們自己弄出的麻煩，卻要咱們來收拾……」白髮隊長說著，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蹲下太久有些麻痹的身體。

一旁的隊員們都附和著笑了笑，他們能聽出來隊長的語氣里並沒有不耐煩。相反，他現在正精神煥發，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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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國密林深處，有不少獵戶搭建的臨時建築，主要是為了在狩獵途中遮風擋雨和稍做休息。有時三五間小屋會連成一片，形成桃花園似的小山村。

此刻，一間小屋內。

千代伸手從水缸中舀了一瓢雨水，隨手潑向灶台，將其中的火熄滅，然後從灶台上的鍋里舀了些許熱水，兌成溫的后灌進肚子。

熱水進了肚子，讓她感覺舒服了一些，連夜奔波造成的疲憊也緩解了一些。

有時候，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儘管這具身體里仍有一顆火熱跳動的心，卻不能掩蓋它已經快四十歲的事實。

「我們審完了！」紅髮的年輕忍者推門走進了房間，這個行為略顯無禮。

「從那個獵戶的嘴裡可以確認，雨隱村的巡邏隊從來沒有來過這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片陡峭的丘陵再往深處，有一片區域是可以通行的，只有生存在這一帶的獵戶才有所了解。」

「很好，我們可以沿著這條路線直接攻擊雨隱村了。」千代露出了笑容，她感覺自己這次率部出擊，最大的戰果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了，似乎唾手可得。

「山椒魚半藏恐怕做夢也料不到，他的村子會被如此輕而易舉的襲擊。」紅髮的年輕人也笑了起來，「而且走的還是一條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卻多年來視而不見的小路……」

他和千代都不知道，就在幾天前，大蛇丸剛剛率領部下，完成了一次更為強勢的偷襲。

那次偷襲不但戰果豐厚——摧毀了半個雨隱村，而且過程更加乾淨利落。從木葉村出發開始，幾乎全程在翻山越嶺，中途也絲毫的停留。

不像他們這次，不但在穿插過程中被綱手的觀察哨發現，還在接近雨隱村的途中，和山椒魚半藏的雜魚部隊打了一仗。

無論是千代還是紅髮的年輕人，都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就在他們坐在房間中，預先體會勝利喜悅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