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門的保證

第5章水門的保證

對志村雲來說，生活總是風平浪靜的。

學校里的課堂和對練都無法激起她的興趣，學校剛開學的一段時間裡還時不時的有一些人前來找茬，在被志村雲變著花樣收拾了幾次之後也就消停了。

波風水門曾在一年級的第一個月里作為不和諧音符出現過，之後又成為了她的長期合作搭檔，兩人每天都固定在下午放學後去村子邊緣的樹林里修鍊，內容從三身術到苦無手裡劍，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大的波動。

但是，志村雲發現，最近她有可能面臨著一個較大的起伏。

準確的說，是波風水門面臨著一個較大的起伏。

「噗……」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金髮少女被少女一腳踹飛，撞在一棵至少有著兩百年樹齡的古樹上。

「我輸了。」波風水門舉手認輸，打算先喘口氣。

不過志村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加速衝過來，又飛起一腳朝倒在樹下的波風水門踢去。眼看這一腳就要踢在他腦袋上，波風水門沒有時間格擋，只能用力將腰部朝下彎，然後他就聽到腦後傳來「砰」的一聲。

轉頭看去，那棵兩人合抱都摟不住的古樹已經凹下去了一個半尺深的窟窿。

「喂，我已經認……」波風水門話還沒有說完，志村雲的第二腳從上往下砸了下來，他還是沒有格擋的時間，只能順著地面打了個滾，在志村雲腳砸下來的一瞬間，他已經打開了三四米的距離。

「怎麼了嘛，突然下這麼重的手。」波風水門站起身來，用手拍了拍上衣和褲子上粘上的黃土，他不太明白志村雲今天這唱的是哪出。

志村雲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她那黑色的瞳孔盯著波風水門看了半天，波風水門也毫不客氣的盯回去。

兩人就這麼互相瞪著，波風水門的眼神里儘是疑惑，志村雲的眼神里儘是冷漠。

十幾秒后，直到金髮小子快要忍受不住這怪異的氣氛，同時他眼睛也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志村雲終於開了金口。

「你有親戚住在渦之國嗎？」

這個話題變得有點快，波風水門愣了幾秒鐘，才答道：「沒有啊，不是早都告訴你我是孤兒了嗎？」

「我發現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好，跟我對練讓你感到很無聊嗎？」志村雲邊說，邊盯著波風水門的海藍色的眼睛，從那裡看出了一絲試圖被隱藏起來的慌亂。

「沒有，我只是……最近有點累而已。」波風水門的天生就不是個會撒謊的人，這一點她兩年前就確定了。

「大概是從渦潮村被被襲擊的那一段時間開始，你就變得心神不寧了。」志村雲看到藍色眼睛里透出了更多的慌亂，「現在一個星期都過去了，你還是這個狀態，晚上睡前擼多了嗎？」

「擼是什麼意思？」

「那個不重要。」志村雲雙頰微微一紅，「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不要在面對我的時候，腦子裡卻想著別的人！」

「你怎麼知道！」波風水門失聲尖叫道。

志村雲露出了嘲諷的微笑，就好像她頭一次在操場上打敗男孩時一樣。

「你去學校里打聽打聽，誰還不知道三年級A班有金色短炸頭正在對那個新來的渦潮村公主大獻殷勤。」

「據說那個金色短炸頭不但每天早上守在教學樓底下等著人家姑娘假裝偶遇，還當著人姑娘的面在那漫天的櫻花之下出手教訓了兩個嘲笑紅色頭髮像西紅柿校園惡霸。只可惜人家小姑娘不是很領情，被某些人的一張笨嘴給直接嚇跑了呢。」

隨著志村雲的話，波風水門的臉蛋正在飛速的變紅，很快就要變成和漩渦玖辛奈的紅髮一樣顏色了。

「好了好了，」志村雲拍了一下波風水門的肩膀，讓他回神，「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但我希望你不要在修鍊的時候心裡也一直想著她」

「嗯……」一聲有氣無力的回應。

志村雲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自己想要打人的心情，又說道：「我也沒說你不能追她，但不要在修鍊的時候想這些跟修鍊無關的事情。你不是想要當火影嗎？這樣整天渾渾噩噩的對提升實力可沒有好處。」

「是。」這次恢復了一點精神，但還是不怎麼情願。

「行啦，別這麼消沉，趕緊陪我再打一場，把我伺候高興了，你要是真喜歡她我說不定還能幫你點什麼呢。」

「好！」波風水門的聲音總算是再次充滿了精神，她再次看向海藍色的眼睛，那裡又充滿了朝氣。

很快，樹林里又響起了叮叮哐哐的聲音。

半小時后，兩人都背靠著大樹，癱軟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吶，阿雲……」

「怎……怎麼了？」

「我保證……以後咱們修……修鍊的時候，絕不想她……也不提起她。」

「那就好……」

志村雲輕輕地勾了一下唇角，又很快收斂於無形。

波風水門的保證讓她感到很高興，因為這樣她就能擁有一塊不存在「漩渦玖辛奈」這個噩夢般名字的凈土了。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第二天她沒能在樹林里見到那一抹金色的身影。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這個重色輕友的魂淡！」志村雲一邊嘴上罵罵咧咧的，一邊用力的甩出一支苦無，苦無釘在書上，好像是釘在波風水門的臉上一樣。

「叨」的一聲，苦無釘在一刻還沒有長大的小樹上，小樹劇烈的搖晃起來，幾片清脆的葉子落在了黃色的土地上。

「罪過、罪過……」志村雲一邊念叨著，一邊將那幾片掉落的葉子收攏起來，鋪在小樹根部附近。

木葉周邊的森林裡有規定，禁止破壞還未長成的樹木。

「這是你自己的葉子，給你自己當肥料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吧……誒，這是什麼？」

志村雲正在扒拉樹葉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個細小的絲線狀的物體。仔細一看，居然是紅色的，用手指撥動兩下，居然還很有彈性。

「頭髮？」志村雲疑惑的想著，紅色頭髮是漩渦一族的標誌，現在的木葉只有初代目火影的夫人漩渦水戶和剛來不久的漩渦玖辛奈兩人，只是這兩人哪一個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忽然，她想起了前世火影的中一個劇情片段。

拯救大兵玖辛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