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賭約已立劉二認輸
苗落雨看著桌上的斷碗,碎幣,快刀,好酒。笑了笑,突然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提起面前的酒罈就是一通豪飲,接著將酒罈一把拍在桌子上,瞪著劉二說道「好,咱們就比比誰的刀快!」
劉二揮手斥退身邊的待衛,看著苗落雨說「我劉二江湖人稱細草揚,這麼多年來挑戰我的刀客多到數不清,他們有的贏了,有的輸了。輸了的只能證明他們不過如此,贏了的卻無一例外都在這江湖上闖出了些名堂。你覺得你現在和我比,到什麼可以讓我放你一馬?」
苗落雨笑了笑,說「劉大哥不必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知道你和何知知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是怕我師父。選擇用考驗的方式決定我的生死是看我有沒有那個價值讓你們違背規則,如果我的表現讓你們失望了,你們可以出手殺了我。我認為如果我跟著師父習武兩年多,連這點考驗都過不去,那麼我也沒有活著的資格。」
劉二笑了笑說「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看得挺通透。我就挑明說了。沒錯,我們不直接殺了你是怕背上個以大欺小的名頭被你師父追殺。可要我們直接放你走了,我們也沒那個臉,傳出去我們就不用在這江湖上混了。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爭取,如果你太差勁,我們肯定不會客氣。如果你表現的很優秀,我們也樂意賣你師父一個面子。」苗落雨點點頭,說道「那還真是感謝了,如果我活了下來,下次下山後定會好好報答。」劉二看著苗落雨咬牙切齒威脅的樣子也不生氣,提起自己面前的雪歌灌了兩口,接著說道「不錯,有志氣,咱們江湖武夫就應該這樣,即使現在人在屋檐下,也要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拆了那屋子。若是連點銳氣都沒有,那也不用混江湖了,早點回去種田吧。你這次如果活得下去,那麼你下次下山後可以來這裡找我報仇,我就在這等著你,絕對不逃。」劉二話語間非常自行,似乎已經肯定了苗落雨會輸。
苗落雨笑了笑「劉大哥,別這樣說,說不定我還可以贏呢。」劉二搖頭說「如果你今天贏了,我劉二以後和你混。」苗落雨向身後侍衛要了把刀,在刀身上彈了兩下說道「那怕是我要收個小弟了,在刀上,我還是很有自信的。」田木同有些意外,劉二可是有著細草揚稱號的快劍客,苗落雨就算在自信,也不應該說這樣的大話。他就不怕激怒劉二?
劉二仍然很淡定,沒有田木同想象中的惱羞成怒,只是收起了笑容,用略顯認真的聲音回答道「既然苗大王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今天就好好比比。」苗落雨將刀杵在地上說「好,我們今天就比比,怎麼個比法?」
劉二叫來一個侍衛說「一會由他拋出一枚銅錢,我們就比誰先將銅錢砍成兩半,在這期間,我們不許離開板凳。」苗落雨看了看劉二,揶揄的說「劉大哥,這就不道德了啊,你比我高那麼多,這先天優勢就佔了大便宜。」劉二笑了笑,「這世道哪裡來那麼多公平,你要是覺得吃虧我們就過去比,決高下也決生死那種。」劉二指了指一邊的寬闊空地對苗落雨說道。苗落雨苦笑著說「別,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蠻公平的,就這了。」苗落雨看向田木同,「田木同,你到後面看著去。」
這下這張桌子旁就只剩下了苗落雨和劉二兩個比試者,以及一個負責拋銅幣的人。劉二看著苗落雨說「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咱們比多少局?」苗落雨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一局定勝負顯得有些急了,怕我們都沒施展開來。咱們就三局兩勝好了。」劉二喝了口酒,答道「沒問題,就三局兩勝。」
待衛向前一步,手掌中出現一枚平躺著的銅幣,劉二點點頭,侍衛就將錢幣高高拋起。錢幣在空中翻轉,上升,仿若一隻金色的螞蚱向天上蹦去。努力向天上蹦去后,終是天空更加高遠,力竭之後含恨跳下雲端,化為一尾金魚向那壇雪歌中撲去。只是,不等它潛躍入那湖中,就有兩道寒光襲來。
當,當,當。劉二看著對面和他一樣左手持刀的苗落雨微微有些出神,剛剛那下,苗落雨竟然和他打成了平手。桌上的錢幣被二人劈成三塊,顯然是一人一刀所導致。劉二作為用劍的高手,靠著一手快劍在這江湖上行手,他的眼力可比他的劍慢不了多少,剛剛二人幾乎是同時劈到了錢幣上。劉二雖然是劍客用刀,但是這出手快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追的上的。剛剛還存有的幾分輕視在這第一次交手上后蕩然無存。苗落雨的確不是凡人。
苗落雨微笑看著劉二,他剛剛敢說出那樣的大話,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底氣。山上跟隨師父修鍊的這兩年每天都是在精疲力盡中結束,這才可以保證不給師父的刀法丟人。苗三碌號稱對刀極為得意,如果自己就和一個劍客比刀快還能輸了,苗落雨感覺自己是沒臉在見師父去了,這場比試,要嬴!
劉二沒有說話,對侍衛點了點頭,侍衛會意,又掏出一枚銅幣拋了起來。這一次,劉二不敢放水,在銅幣到達手中刀的劈砍範圍剎那間,刀身跳動,侍衛只看見一抹寒光在夜色中閃過,猶如雨夜中的一道閃電。閃電過後,銅幣在次落在了桌面上,發出三聲當,當,當的脆響。
苗落雨也成功劈到了銅幣,只是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的刀,劉二看向苗落雨說「苗大王,你這是?」苗落雨刀身拄地,拇指在刀柄護手處一彈,刀身出鞘稍許后重新落入刀身。一旁的侍衛還沒明白苗落雨這是什麼意思。劉二起身抱拳道「沒想道苗大王是這等天資,是我劉二眼拙了,這場比試不用繼續下去了,我劉二輸的,心服口服。」
苗落雨沒有說話,一旁的待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被劉二這突然的認輸感到摸不著頭腦,劉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侍衛就這樣懵逼的轉身離開,突然聽見身後發出一聲震響,回過頭去,卻是被驚的無語言加。
那張桌子,競被整整齊齊的劃成了兩半,被劈開的痕迹,正是那和首齡比試孩童剛剛所滑的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