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落香殿(二)
迎秋見勾出我的傷心事來,忙過來扶著,邊勸慰道,「主子放心,她現也只是才懷上罷了,您沒聽小喜子說么,趙太醫說了,她胎脈不穩,能不能生得下來還是兩說呢,退一萬步講,就算生下來了,又哪能就是皇子了呢,若只是個公主,她想當皇后也還是做夢。」.
我靠在她身上默默想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點頭道,「迎秋,你說的對,她胎像不穩,要想讓她落胎就是很容易的事了。而她既然不願讓人知道她有身孕,不管她是不是想出奇制勝,咱們只順了她的意,當做不知道就好,如此這般,最後還不知道得便宜的是誰呢。居」
迎秋細細一想,就已經明白過來,她看著我,「主子的意思是……?」
我笑著一點她的額頭,「我什麼意思都沒有,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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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風晚上依舊還是來的靜怡宮,彼時,我正無力的靠在軟枕上,由迎秋喂著桂圓湯,見了凌御風,我掙扎著要起身迎駕時,被他輕輕摁住,「婥兒,你今日好些了嗎?」
我輕輕點頭,笑道,「謝皇上關心,臣妾好多了。」
他就著燭光看一看我的臉色,搖頭道,「嗯,還是這麼蒼白,算了,你明日還是別去承德宮了,母后也知道你病了,不會怪你的。赭」
我搖一搖頭,言辭懇切的道,「皇上,先皇大行,是國孝也是家孝,就是皇上和太後娘娘都不敢有絲毫懈怠和不敬,臣妾不過卑賤之軀,蒙皇上憐惜,臣妾已將養了好幾日,如今既能掙扎得動,就再不敢輕狂。」
他就憐惜的撫一撫我的頭髮,「婥兒,你總是這麼懂事明禮。」
我靠進他的懷裡,卻輕聲的嘆息,「臣妾哪裡還能算是懂事明禮?先帝大行,臣妾正該替皇上在承德宮哭靈盡孝,偏趕在這時候病了,臣妾病了事小,倒累得皇上被人……,被人……,」說到這裡時,我突然頓住。
「被人怎麼了?」果然,凌御風語氣一沉,就問了出來。
我一臉的惶恐,咬著唇吃吃的說不下去,「這……,沒……,沒什麼……」
凌御風看一看我,就轉頭向迎秋道,「你來說吧,怎麼回事?」
迎秋嚇得忙將碗放下,跪地回道,「回皇上,是……是為奴婢家主子歇了這幾日的事兒,今兒去承德宮時,主子就聽到有人議論說,先皇大行,憑他天大的事,也要放下了來承德宮裡跪著哭靈才是,皇上卻讓主子在屋子裡歇著,竟昏聵得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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