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錦衣府司1
錦衣府衙，堂堂錦衣衛在晉陽城的門戶，兩隻睚眥分蹲左右，護衛著高大的門檻，怒視著接近這裡的一切人來人往，令人心虛幾分，門檻口是十數名錦衣校刀手分列左右，門前有柵欄遮攔，告訴眾人這裡不是可以隨便靠近的地方，門檻兩側則是高大的紅牆遮蔽了院內的一切，使人只留下了無限的遐想。
風易山來到門前，老龍頭已經差人遞進去申請，正在等著裡面的回復，在這武者遍地的朝代官府的防禦自不必說，官本位思想更是明目張胆的達到了極致，本身就是對江湖武人進行管理的錦衣府司便是其中代表，若非名門大派其餘人等就算你武力再高也難以得到真正的尊重，更遑論平等對待了。
等待了一會兒后，這裡聚集的人群開始增加，風易山好奇的問老龍頭道「龍老，難道每一個來晉陽城的江湖人都得來這裡登記不成？」
坐在馬車外地龍老道「怎麼可能呢！這晉陽城裡面的江湖人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朝廷豢養的暫且不說，他們有專門的身份腰牌，不需要這個身份銘牌，達官顯貴和豪門富戶們大都也圈養著一些，只是領著身份銘牌的不多，大多以百姓的身份混在城裡，各江湖門派、幫會、鏢局等的也同樣如此，登記了的都是常駐晉陽城的人員，其餘拿的是其他城池的身份銘牌，對此朝廷雖然心知肚明，但只要不是臨時銘牌也不好說什麼，所以需要來此登記的都是打算常駐晉陽城的武人，或是打算在晉陽城境內新建立幫會門派的，自然要來這裡登記即是給朝廷面子，也是露露臉免得被朝廷記恨上，日後日子難過。」
風易山好奇道「不能吧！朝廷還能這麼干？建立了幫會應該對他們有好處才對啊！怎麼能秋後算賬呢！」
龍老道「怎麼不是，你不登記，誰知道你是什麼形式的幫會，那些邪門歪道的門派自然不敢登記，再者你不登記朝廷要收稅時該去找誰，又該收多少？還有，自古俠以武犯禁，朝廷對江湖本就又愛又恨，怎能沒有防備之心，就算這錦衣府司也只是無奈妥協之下的權宜之法而已。」
風易山這些道理倒也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收稅，立即驚呼道「收稅！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們收稅？」
龍老道「什麼為什麼？人頭稅，田畝稅，牛照稅，礦業稅，商業稅，街邊小攤小販也照樣要交稅，門派幫會自然也有產業要經營，為何不收稅，不僅要交稅，還是重稅，不要想逃稅，這是不可能的，不然幫會就算建立起來，也會被朝廷列入非法名錄，進行打擊的。」
風易山道「可是我們沒有資產啊！不用這麼急著建立幫會吧！」
老龍頭道「建立幫會自然不急於一時，但少主已經執掌皇龍幫乃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一個幫會如何安置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手，如今老爺遇害在前，我們報仇在後，有些行動總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掩蓋，行走江湖難免會與朝廷有交集，早些安排下來，也好與朝廷打好交道，到時就算沒有意外之喜也能省去很多麻煩，總比零時抱佛腳強些。」
風易山哀嘆道「果然到哪裡都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龍老眼光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一拍大腿道「少主一言點醒夢中人啊！不過老爺乃是暗衛出身，與朝中官員不說往來密切會引起皇帝猜忌，就是顧忌自家名聲也不會有官員願意與他往來的，如今我們卻是不怕，不說這許多年過去還有多少人記得於他，就是知道了，人都已經作古，還能有什麼想法不成，妙哉，妙哉，江湖上名門大派都有弟子在朝中效力，想來也是如此想法，我們未來也可以如此作為，比起暗間潛伏還有誰能夠勝過我皇龍幫？哈哈哈！」
老龍頭說著就哈哈大笑，似乎想到了極妙之處，風易山卻在一邊吐槽不已「真有那麼厲害還會被新皇壓的隱世不出？新皇趕走了便宜老爹，可沒有說徹底解散了暗衛組織，那些同袍舊人該也有他們同樣的本領的，也許皇龍幫的存在也有人在背後支持的，只是目的並不純良吧了！」
風易山與老龍頭交談並等待之際，錦衣府衙內也在商討著什麼，一群身穿紫色飛魚服的圍繞著一名紅色飛魚服的大漢坐在太師椅上懶懶散散的清醒著昨夜的宿醉，紅色飛魚服大漢道「今兒個有什麼事啊！把大家都叫回來！」
那些身穿紫色飛魚服的人也都看向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在城門口為風易山等人登記的錦衣官吏，此人聽那紅衣的大漢發話，嬉笑道「千戶，昨個兒有一群江湖人來咱們晉陽城登記，要在咱們這裡建立個幫會落戶，十四個好手的數量也是不少了的。」
紅衣千戶道「我當什麼事？哪一日沒個幫會生生滅滅的，有什麼好稀奇的，十四名好手也許值得一提，在這晉陽城內也是一股勢力了，但還不夠，應付江湖間的爭鬥就能耗光他們，無需注意。」
那錦衣官吏又顫顫巍巍道「可是千戶，他們不是一般的好手，四名先天境界大漢，一名化神境界的老頭，不可小覷啊！」
紅衣千戶一下坐直了身子，又問了一遍道「什麼境界？你確定？」
錦衣官吏不敢大意，又確認一遍道「四名先天境界大漢，一名化神境界的老頭。」
紅衣千戶喃喃幾語，又道「你確定嗎？」
錦衣官吏道「他們明確表示是來建立幫會的，主動放出來境界任由探查，不會有錯。」
紅衣千戶神色凝重道「那老頭什麼來路？」
錦衣官吏道「卑職查便錦衣府庫檔案，均無所發現，查不到任何來路，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紅衣千戶眼泛精光道「何處來歷，不會是他國派來的吧！」
錦衣官吏道「千戶大人莫非忘了，其他國家的高手也在我錦衣府庫記錄之中，怎會有遺漏，他們有上黨郡平陽城臨時銘牌，不似作偽。」
紅衣千戶道「臨時銘牌製作簡單，江湖大派均有獲得辦法，對這些高手算不得數，不過時間是個問題，如此說來不是外來高人了，那又是哪一家的老傢伙跑出來了呢？」
錦衣官吏道「千戶，莫說世家望族就是江湖豪門大派終身不出門的高人也是比比皆是，這一方面已經無從查證了，是否請求京城總府司查驗。」
紅衣千戶問道「他們是那老者做主嗎？」
錦衣官吏道「不是，事事總以那少年為主，老者奴僕氣息極重，不似做作之舉，雖然他們沒有掩藏也沒有明說，但已經極其明顯了。」
紅衣千戶道「如此倒不必立即上報，他們既然要留在這裡，有的是時間接觸，了解清楚再報不遲，此事我直接辦理，晉陽城內化神境界的也只有老晉國公了，就是咱們晉陽城指揮檢事大人也只是先天境界而已，這下晉陽城要有一番動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