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女有別
衛鈞的傷恢復的很快,但他所謂的家人,卻一直不見蹤影。
赫連風幾乎每天都要站在谷口觀望一番,看看有沒有人前來,可惜,結果都是遺憾的,慢慢地,赫連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這一夜。
赫連風將白安歌叫到屋中,再次詳問了一些關於衛鈞最近的情況時,衛鈞的屋裡猛地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等兩人急忙趕過去后,發現衛鈞已經摔落下床,在地上不停地痛苦掙扎著。
「安歌,摁住他。」赫連風出聲喊道。
可白安歌哪裡摁得住這人啊!無奈,赫連風只好自己親自動手,與此同時,他迅速地在衛鈞身上扎了幾針后,沒一會兒,衛鈞就「安靜」了。
「厲害啊!」白安歌拍著小手,一臉「崇拜」地看著赫連風道:「二叔啊,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赫連風乜了白安歌一眼,道:「呵呵,當初讓你好好讀書,你偏偏要去當豬,怪誰啊!」
「你……」白安歌擼著袖子準備上前揍人,卻被見赫連風的眉頭一下子緊湊,臉上也隨之浮現出的困惑神情,就跟便秘一樣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赫連風收回手,不住地搖頭嘆道:「大意了,大意了。」
「怎麼了?」白安歌好奇地追問道。
「這人除了摔傷和骨折外,居然還中了寒毒。」
「寒毒!"
白安歌的醫術雖不如赫連風那麼精通,但好歹跟著他混了幾年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因此,她聽見衛鈞居然身中寒毒,也很是詫異。
這寒毒難解,可也不好中啊!
必須是沾染天山上琉璃草的汁液,才會中這寒毒,而琉璃草位於天山人跡罕見處,並且,這草很是古怪,需得連根拔起,並在一刻鐘內趕緊移栽,不然就是一株廢草了。
所以,世間很少還沒幾人能中這種毒。
可這衛鈞怎麼就中了呢?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那他還有救嗎?」白安歌抬眸看向赫連風問去。
瞧著赫連風面色嚴肅,白安歌也不禁微蹙眉頭,心中嘀咕道:看來不好救!
「試試吧。」赫連風突然出聲,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說,這人也是在明犀谷發作的,若是外頭的人知道,此人寒毒發作,我沒出手相救,還不得說我明犀谷見死不救,無情無義了。」
啥!
白安歌微張雙唇,訝異地看著赫連風,這傢伙居然會擔心外人說三道四,是我產生幻聽了吧!
就在白安歌感覺不可思議的時候,赫連風已經寫好方子。
解這寒毒是一件很是麻煩的事情,能麻煩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白安歌除了把藥方上的配齊熬煮后,也不知道該怎麼幫赫連風打下手了,以往,她可是幾乎可以稱之為赫連風的左膀右臂啊!
今日,卻無能為力,一切都得靠赫連風他自己動手了。
一夜之後。
臉色本是蒼白的衛鈞,已經恢復紅潤的色彩,氣息也平緩均均。
赫連風抹了抹額頭的汗,有些疲憊的說道:「丫頭,把他扶到木桶里,泡上藥浴,過了今日,這寒毒應該就好了。」
白安歌點點頭,很是聽話地扶著虛弱的衛鈞走向一旁的浴桶,此時,裡面已經放好了數十種藥材,聞上去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味。
而這時的衛鈞除了穿著一條褲子,上身幾乎什麼也都沒穿。
等白安歌將他扶進桶中坐好后,衛鈞盡然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白姑娘,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為什麼?」白安歌不解。
「我這樣子……」
「很帥啊!」白安歌本意是想安撫衛鈞。
可衛鈞的嘴角卻微微抽搐,有些尷尬的說道:「白姑娘,你我男女……」
「授受不親,是吧!」白安歌站在衛鈞的身後,翻了一個白眼,壓住心中的鬱悶,道:「衛公子,這個時候就別在意這些了,命最重要啊!何況,你也看見我二叔累成那狗樣了,大家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