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真相大白
坐在屋內的王公大臣們的不明所以,面露驚慌的看著端坐在位置上的皇上,急切地想要從皇上的口中知道答案。
自然,皇上也沒有讓他們等著,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開口說道:「諸位愛卿一定都還在認為,朕當年是偶感重疾,抱病在床數年,不理朝政,不過問後宮,就是躺在養心殿的龍榻上養病。」
「但是!」黃半仙說著,將手中一飲而盡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厲聲說道:「朕當年是被賊人陷害,不得已才離開宮廷,流落到民間,時至今日,若不是朕的皇兒到宮外尋朕回來,朕怕是要老死在宮外而不得知。」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嘩然。
不少王爺和大人們都開始私下交談,有相信皇上所說,當即表示要嚴懲賊人的,也有不相信皇上但是不敢明說,只能反覆的在其中尋找漏洞證明自己的。
黃半仙將他們的爭論看在眼中,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悠悠的開口問道:「中山王爺,你說朕說的,對還是不對呀?」
中山王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聽到皇上主動點了自己的名字,沒有理會周圍王公大臣們或質疑或憤怒的目光,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殿內中央,對著皇上緩緩地拜了一禮,淡定自若的說道:「誠如陛下所說,當年之事,確實為本王所做。」
傅堯緊盯著中山王,眼中似乎都能冒出火花來。
宮殿外,劉金鎖和林長風早已帶著百名壯士將整個長樂宮團團圍住,嚴密的防範著青龍密使的出現。
「只是,陛下你只知道自己受到本王的殘害,被下毒傷了身子、又傷了腦子流落到民間是如何凄慘,全然忘記了陛下您在宮中的時候,就已經懶理朝政,將所有國家大事都拋給朝中的文武百官手中,你任用那些阿諛奉承你的人,讓整個京城官場都混亂不堪,這樣的皇帝,難道本王毒了他還有錯嗎?」
「豈有此理!你身為朝中重臣,謀害皇上,罪不可赦!」傅堯忍不住站起來指著中山王大罵說道。
中山王冷哼,臉上沒有絲毫懼色,沉聲說道:「本王罪不可赦,那陛下呢?陛下難道就沒有細數過自己手上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嗎?沂州的長寧侯夫婦,端州刺史,還有你的親兄弟淳山王!本王知道,如若這時間真的有地獄,那麼本王故去后一定會去那裡,但是,皇上!陛下!您要去的可是比本王還要慘烈,還要難以翻身的煉獄啊!哈哈哈哈哈哈!」
中山王說罷,仰頭大笑,一副癲狂的模樣展現在眾王公大臣眼中,看著眾人都紛紛搖頭。
傅堯看不下去,抬手就準備將劉金鎖和林長風叫進來,把中山王壓下去。
但是,當他的手剛剛抬起來,召喚劉金鎖和林長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中山王收住笑容,陰惻惻的對傅堯說道:"殿下當真以為,本王今日前來會束手就擒嗎?"
說罷,他抬手一揮,只見一個身影從屋頂上落下來,穩穩的落在中山王面前。
小馬定睛一看,發現那人臉上帶著一個青銅面具,身上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心中暗叫不好。
在青龍密使身後,又有十多個黑色的身影從屋檐上落下來,自宮殿內將一眾王公大臣們包圍住。
"有刺客!有刺客啊!"小馬一見殿內瞬間多了這麼多黑衣人,當即大喊道。
一直守在殿外的劉金鎖和林長風聽到裡面傳來喊叫聲,抬腳就踹開門,帶著百名壯士衝到殿內。
他一見青龍密使站在中山王面前,沒有驚訝,也沒有慌張,只是冷笑一聲,平靜的說道:"你果然還是來了!"
"你我二人之間的勝負還未分,我怎麼能不來?"青龍密使看著眼前的劉金鎖,也是陰冷的一笑,拔刀就沖劉金鎖飛去。
宮殿內一時亂做一團,林長風和劉金鎖帶來的百名壯士與青龍密使帶來的暗閣刺客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長樂宮內刀光不斷閃過,鮮血與慘叫聲齊齊籠罩著眾人。
在場的王公大臣中,有不少這輩子都沒見到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嚇得就差蹲到桌子下面了。
玉哥兒和小馬偽裝成宦官守在黃半仙身後,一見兩方人馬打了起來,玉哥一面讓小馬帶走黃半仙,一面拔出腰間的佩刀就衝上前護住傅堯。
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下,青龍密使一直緊緊的咬住劉金鎖,兩人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此時兩人的打鬥也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留有餘地,青龍密使可謂是拳拳到肉,招招見血的沖劉金鎖奔來,劉金鎖一面的擋著他的襲擊,一面尋找著他的破綻,只求一擊即中。
只是,礙於劉金鎖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拔出,使得劉金鎖總在關鍵的時候招架的有些吃力。
眼看著劉金鎖就要招架不住青龍密使的攻擊時,玉哥兒及時殺了過來,填補了劉金鎖在發招上的空檔,兩人相視一笑,配合十分默契的齊齊逼向青龍密使,一直將青龍密使逼到宮內的角落裡。
"你究竟是何人,從臨沂開始就一直緊追著我們不放?"玉哥兒手握著劍抵住青龍密使,冷聲問道。
青龍密使不語,玉哥兒怒上心頭,說道:"既然你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劍鋒以一上挑,技巧嫻熟的將青龍密使臉上的青銅面具挑下。
劉金鎖來不及制止,眼看著那個青銅面具落在地上,那個面具之下,竟然是一張和玉哥兒極為相似的面龐。
"你……"玉哥兒怔怔的看著那個面孔,語塞的說不出話。
"呵呵,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你親自摘下了這個面具。"青龍密使冷笑說道:"如今既然已是這番田地,不妨就直接告訴你吧。"
"我就是柳中元,也是這個陳天嘯……或者該稱為劉金鎖的師父,當年,我在錦衣衛供職,借著唐展一名到沂州臨沂,甚至陽城一帶活動,途中偶遇了臨沂採薇院的蓉兒姑娘,只是沒成想,一夜風流之後就留下了你這個孩子。"
玉哥兒聽著他的話,腦中如同有一個炸雷忽然炸響,震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詢問了這麼多年,尋找了這麼久,甚至於和母親都有了嫌隙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一個錦衣衛,還是劉金鎖的師父?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害我?"劉金鎖見玉哥兒有些發怔,生怕他再出什麼問題,連忙伸手拉住玉哥兒,對眼前的柳中元問道。
"當年?當年若不是你撞見我與王爺密謀之事,你尚且還能留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青龍密使陰惻惻的說道:"如今也是。"
他話音剛落,劉金鎖忽然感到耳後一陣冷風傳來,還未等他回過神,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金鎖哥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