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後溫皇還是沒抵抗住來自小無憂的撒嬌攻勢,帶著千雪孤鳴和七巧回還珠樓的路上緩緩的道出了這位北競王的半生。
此時的小無憂雖然只有五歲,但聽了這位北競王的經歷還是唏噓不已,抬頭`看了看'背著千雪孤鳴的神蠱溫皇:「那他最後的所做所為,表示他已經放下了執念吧?」
神蠱溫皇:「也許吧。」
小無憂:「真好。」
神蠱溫皇:「嗯?為何有如此感嘆?」
小無憂:「我的師尊曾經對我說過,人的一生中不能只有仇恨,但人心複雜,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但若是真正能放下,那這個人未來的路途會走的更寬敞些。」
神蠱溫皇:「嗯∽你有一個好師尊,他是個怎樣的人?」
聽得溫皇這句問話,小無憂臉上的表情就整個都鮮活了起來:「我的師尊是道境玄宗六弦之首,被門人尊稱為弦首,師尊他道號為一字蒼,意喻著有無限的可能性與定義,在玄宗師尊是除了宗主以外修為最高的人…………」
然後接下來路上眾人就只聽見小無憂如何花式吹師尊,表達他對師尊的敬愛之情。
看著小無憂這麼崇拜他的師尊,神蠱溫皇忍不住又想逗逗他,故做疑惑:「哦?你師尊真正有這麼好?」
小無憂最是聽不得有人質疑他的師尊,立馬鼓起雙夾又些氣鼓鼓地說道:「當然啦,師尊他最好啦,要是你有機會能見到師尊的話,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神蠱溫皇伸手捏了捏小無憂氣鼓鼓的臉夾,語氣帶上了點期待:「那我還真想見見你那位師尊呢,可惜……」
小無憂:「可惜什麼?既然我能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之間來回,也許有一天你們也能見面啊。」
神蠱溫皇:「哈,那麼我就這麼期待著吧。」
將千雪孤鳴和七巧安頓好,又對鳳蝶仔細叮囑了一番以後,神蠱溫皇又帶著小無憂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黑水城去找修儒。
其實原本小無憂懂事的表示要留下來,不跟著去添麻煩了。
卻是溫皇開口讓小無憂跟著他一起去黑水城,說是那邊會有他想見的人,神蠱溫皇似是從還珠樓的情報網中得到了什麼消息,笑的一臉神秘。
這段時間內元邪皇命令魔兵對金雷村和萬裡邊城發動了猛攻,基至金雷村那邊元邪皇竟然最後親身上場對戰鱗王。
雖然鱗族和正道眾人拚死阻擋,可奈何元邪皇武力值實在太高,如今鐵舟只剩個靈魂,無憂的功體正在恢復中,正道能夠藉助的兩大戰力齊齊掉線中,擁有墨狂的俏如來更是凶多吉少,並且上次的對戰中墨狂對元邪皇的傷害也沒有達到預期,面對開了掛的魔皇,兩方人馬兵力的懸殊,這般情況實在令人無望。
但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一個信念,開啟了絕望的血途,看不到終點,卻必須堅持,因為一旦放棄,便是生靈塗炭。
面對一界之主的全力攻擊,元邪皇為表敬意抽出幽靈魔刀全力應對,王者與皇者極招相對,不出意料卻是有鱗王被元邪皇重傷,北冥觴為了救鱗王也毫無抵抗的受了難以挽回的傷勢。
面對絕對的武力,眾人的意念脆弱的瞬間瓦解,還能守住什麼嗎,意態消沉,這打擊太過巨大。
在這千均一發的危險時刻,外圍魔兵躁功,竟是曾經受過普菩提尊、師相和海境恩惠的魔兵前來支援鱗王眾人。
魔兵:「阻止魔兵,保護鱗王。」
魔兵:「阻止他們,殺啊。」
誰曰魔心難改,只為當初一念慈悲,而今願以一死無悔,恩義奉還。
那樣微小的力量,匯聚在一起,竟真正為眾人開闢了一條退路。
錦煙霞也決定為了奚宣,為了海境,也為了眾生拼上一切,用缺舟之招為基,蛟龍之力綁住龍涎口龐大氣脈,反彈這股力量給元邪皇,勢要用這股力量與元邪皇同歸於盡。
可惜,元邪皇實在太過強大,這般洪大的力量竟也好似對他無用。
而且因為錦煙霞運用了超出她肉體極限的力量,當她肉氣崩壞時,謂無憂當初留在她體內的聚靈珠也隨之崩壞,難以救之。
當初謂無憂在私下為眾人算過卦象,這其中會遇到死劫的人,謂無憂再他們體內都裝了聚靈珠,像錦煙霞這種狀況,謂無憂現在趕來也可能救不了了。
這實在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就算手握聚靈珠這種逆天的道具,有時也無能為力,比如那些靈魂已前往仙山的人。
唯一慶幸的是謂無憂暫時還不這樁傷心事吧。
此時他正由神蠱溫皇抱著,前往黑水城的路上,emmmm畢竟他現在的肉體只有五歲,就算擁有修為,走了那麼多路,還是太難為他了,最後溫皇只能挑了挑眉,認命地抱起小無憂慢吞吞的向黑水城所在地走去。
神蠱溫皇遠遠地就看到站在外面不知道在談些什麼事情的史艷文,雪山銀燕和燕駝龍。
他抱著在他懷中睡著的小無憂迎了上去:「史君子,好久不見了。」
雪山銀燕:「神蠱溫皇!?」
史艷文:「溫皇先生,為何突然來到黑水城?還有,你懷中的是???」
因為神蠱溫皇懷中的小無憂此時是背對著三人,所以他們自然好奇溫皇懷中抱著的是何人。
神蠱溫皇微微勾了勾唇角,戲謔地回道:「嗯∽我想拜訪修儒,而我懷中的孩子嘛…這是史君子你的孫子啊。」
史艷文:「不應該啊!!!」
雪山銀燕:「!!!」
燕駝龍:「!!!」
三人被神蠱溫皇這番話嚇的不輕,特別是史艷文一臉懵逼,心想他連兒媳婦都還沒有,哪裡冒出來的孫子?或者是兒子在外面有了兒媳婦,他卻不知道?
三人的表情狠好的愉悅了溫皇:「哈哈哈哈哈…」
史艷文反應過來這是溫皇給他開的一個玩笑,連忙鬆了一口氣:「剛才溫皇先生的話,艷文可是當真了。」
神蠱溫皇:「唉∽雖然不是你的孫子,卻也是與你有血脈關係的親人啊。」
史艷文好似想到了什麼,猛的睜大了雙眼:「難…難道是…」
卻見這時神蠱溫皇懷中的小無憂有了動靜,他收回了圈在溫皇脖子上的手,揉了揉眼睛,有點迷糊的問道:「嗯——溫皇叔叔,黑水城到了嗎?」
當看清小無憂面容的一剎那,史艷文難以壓制自己心中的激動之情,雖然對方身形與之前銀燕和無心描述的不符,但是他能確定這就是他丟了二十幾年的兒子。
史艷文上前:「你…你現在叫謂無憂是嗎?我是你的爹親史艷文,可以叫你無憂嗎?」
完全清醒了過來的小無憂,看著站在他的面前這個顯得有些手足無錯的儒雅男子,甜甜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爹親!」
得到回應的史艷文高興從溫皇手中抱回了小無憂,雪山銀燕雖然奇怪大哥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但親人能夠相聚,他心中也很歡喜,上前抱了抱大哥和爹親。
過了一會想起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史艷文才不捨得開口打斷了這般難得溫馨的氣氛。
史艷文:「溫皇先生多謝你將我兒送來助我們團聚,對了你找修儒是…」
神蠱溫皇:「千雪被無邪皇所傷。」
史艷文:「修儒正在內中為精忠診治,也是元邪皇所為。」
神蠱溫皇:「哦?俏如來也受傷了?與千雪相同的傷勢,可否讓溫皇入內觀視俏如來?」
史艷文:「當然,先生請。」
聽到弟弟受了傷,小無憂也跟著溫皇進入了內中,只看到了躺在床上昏不不醒的俏如來和替他診斷的修儒。
進了房間后,小無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俏如來的身上,離的這麼近,雙生子之間的感應讓小無憂心中擔憂不已。
溫皇他們講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只專註的看著弟弟,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神蠱峰上一瞬間的感應,這時才反應過來身為雙生子的他當時感應到的是另一半半身遇到了危險。
等回過神來,其他的人都暫時出去了,正好讓懷中的四顆球出來透透氣。
欲星移:「想不到會與師侄在這種情況下再見面了,地門之亂才過去沒多久,俏如來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唉…」
默蒼離:「太過輕敵,連敵人的情況都沒完全搞清楚,就這般冒失,真是愚昧的我快…」
杏花連忙打斷了默蒼離的毒舌:「好了好了,俏如來都這樣了,擔心他你就坦坦率點啊,幹嘛這麼彆扭,而且你現在罵他他也聽不到啊。」
默蒼離:「……」
缺舟連忙打圓場:「安心吧,有溫皇和修儒這兩位醫術了得的醫者在,俏如來會沒事的。」
注意到小無憂一直沒開口,缺舟:「小無憂,怎樣了?」
小無憂:「我有點難過,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有可能會成為拖累。」
默蒼離:「愚蠢,你現在能做什麼!」
杏花:「蒼離的意思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只要開開心心地保重自己就行了,別這麼鑽牛角尖。」
小無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