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7 搖滾姐妹花

「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們才會去接那樣的工作。」

「但是我和薩拉瑪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都是卡拉瑪你這個白痴非要拉我喝酒，不然的話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哈？你比我喝的多多了好嗎！是誰抱著酒瓶拽都拽不走的！」

「我怎麼知道啤酒也能把人喝醉！」

「這是常識吧！不能喝醉的那還能叫酒嗎！」

「桂花酒就喝不醉！」

「那玩意根本就是飲料好嗎！」

「胡說！名字里有酒啊……」

姐妹倆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激烈程度比我和白楊花的鬥嘴要高多了。白楊花雙臂托胸挑眉站在我身邊，眼神幽怨而無奈地看著我。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艾米，為什麼你找的女人都是吵吵鬧鬧的？這是一種詛咒嗎？」

「當然不是，這是一種祝福。」

「你家管這個叫祝福？」

「對，有問題么。」

「神經病！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我是樂隊的主唱，所以你們都要聽我的！」

白楊花鬥不過我，只能轉而將氣撒在姐妹倆身上。

「卡拉瑪快閉嘴，仙女生氣了。」

「惹她生氣的是你，笨蛋薩拉瑪！」

「明明是你。」

「才不是！」

「我說閉嘴！」

「砰~！」

白楊花一拳砸到陳舊的鋼架床護欄上，在那裡砸出一個明顯的弧度。

「！」X2

前一秒還吵個不停的兩姐妹立刻緊緊抱在一起，若不是她們的表情過於驚慌，我還真以為這裡又要百合花飄香了呢。

「我討厭吵吵鬧鬧，因為我總是和這個傢伙吵吵鬧鬧！既然你們已經同意和我組樂隊，那就必須收起你們的臭毛病，認認真真和我相處！明白了嗎！」

白楊花氣勢洶洶，看來是深得我真傳。

「明……明白了，仙女大人！」

「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請不要殺我們！」

「笨蛋卡拉瑪閉嘴！」

「……」

看到二人逗人的反應，白楊花瞬間萎靡，可愛的笑臉擠成一團，聲音聽上去都快哭出來了。

「艾米~~~我真的不想和這樣的人組樂隊啊~~~！」

「看過她們的實力你就想了。你們兩個，展示給她看。」

「好！」X2

聽到我的話，姐妹倆立刻如被電刺激般迅速行動起來。一個從床底下翻出了電子琴……我知道那可能是合成器之類的東西，但我就是要叫電子琴。另一個人則從另一張床底下拽出來一套可以摺疊攜帶的電鼓和音箱。二人熟練而迅速地在空地組合好了樂器，然後……做出了令人迷惑的行為。

「她們倆幹嘛呢？」

白楊花整個人都傻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心裡也傻了，但表面上還是要保持冷酷。

「久等了！」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胡亂在臉上抹了黑色油彩？眼影？的二人，用不明紅色顏料潑灑在臉上，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是……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自己的臉搞成這樣？」

白楊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二人。

「化妝啊~~~」

「這是哥特式血腥妝。」

姐妹倆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們兩個真的是玩哥特金屬的嗎？你們是不是對哥特有什麼誤解？」

白楊花的樣子好像有點想打人。

「沒有啊，我們沒有誤解。」

「對，這就是哥特式血腥妝，只不過是臨時速成版。」

「……」

白楊花沉默了，半晌之後，她猛地轉過身沖我吼道。

「我才不要和這樣的偽搖組樂隊啊！這哪是搖滾，這是非主流吧！」

「哦？看來你很懂搖滾么，你搖滾幾年了。」

「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搖滾不是把自己搞得稀奇古怪就叫搖滾，搖滾是有精神內涵的啊！」

「那你說是具體是怎樣的內涵。」

「這……至少要反映出對自由的追求和對現實的抗爭吧！」

「我們很自由哦！」

「在宿舍藏樂器也很抗爭了。」

「你們給我閉嘴！」

「哦……」X2

「冷靜一點陽花，還是先看完她們的表演再做決定吧。」

我握住白楊花的手，拍給她一個寧靜術。

「呼~~~好吧，就聽你一次。如果她們的演奏也是垃圾，那麼我們立刻走人。」

「可以。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好！」

「等下笨蛋卡拉瑪，宿舍里不能用音箱，會被宿管找上門的！」

「哦對哦！那個……白楊花小姐請等一下，我給你找個耳機……」

黑髮少女打開衣櫃開始狂翻，不斷有哥特風格的衣服被丟出來。而紅髮少女則已經坐到鼓旁，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啊，只有這個耳機了，白楊花小姐請你湊活一下吧~」

黑髮少女將音頻線插在一個用來聽外語聽力的垃圾耳機上，然後畢恭畢敬地遞給白楊花。

「……你為什麼叫我小姐？」

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吐槽，白楊花只能從其他地方找切入點。

「呃……因為我覺得這樣比較有禮貌。」

「互相尊重就行了，不需要有禮貌，搞得人滿身雞皮疙瘩……開始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水平，艾米居然那麼看好你們。」

「沒問題，我們會好好表現的！薩拉瑪，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紅髮少女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只剩下專註。

「那麼現在就開始表演吧。」

黑髮少女也戴上專業的監聽耳機，深呼吸后將手放在了鍵盤上。

……

因為二人使用的都是電子樂器，在沒有音箱輸出的情況下我完全聽不到任何音樂，而從白楊花耳機里露出來的聲音也基本是全損音質，根本無法辨別好壞。但是從姐妹倆專註的樣子和嫻熟的動作來看，她們的水平應該很不錯，有種人琴合一的感覺。而白楊花這邊，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疑惑，又變成了嚴肅，最後變成了難以置信。

「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一段急促的鼓點，姐妹倆停止了演奏。我不知道她們的曲子到底咋樣，因為我只能聽清兩人按鍵和敲鼓面的聲音。

「……」

白楊花痴痴地盯著二人，半天都沒有動，這讓脫離了表演模式的姐妹倆有些心虛，不斷朝我這邊瞟。

「怎麼樣。」

我走上前摘下白楊花的耳機替兩人解圍。

「你們兩個就是薩拉和卡拉對不對。」

白楊花沒有理我，而是強壓心頭的激動向姐妹倆問道。

「對啊，笨蛋薩拉瑪就是薩拉，我是卡拉。」

「薩拉和卡拉是我們在網上活動時用的名字。」

兩人從容地答道。

「呼~~~現在你們有吉他手和主唱了。」

白楊花深呼吸后說道。

「你知道她們倆？」

「何止是知道，我熟悉她們的每一首原創曲。」

「這麼說她們其實很出名。」

「不，很不出名，但是很合我胃口。」